“御史大人這是準備要大鬧公堂嗎？”司馬戾天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就跟他的人一樣，似乎與這些人和事都沒有關系，但是誰也不知道他今日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紅月大人想要屈打成招，本官在此自然不能讓他為所欲為。”楊御史心里雖然害怕司馬戾天，但是仍然不忍心自己的兒子就這么被用刑，這個兒子他向來都是很疼愛的，雖然他知道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但是卻仍舊對他比對自己的其他幾個孩子要好，要寵溺的多。

“真的是這樣嗎？”司馬戾天頭都沒有抬，只是用左手撫摸著右手上的黑玉扳指。“紅月，是這樣嗎？”司馬戾天顯然不相信楊御史的話，但是卻也不至于來問紅月吧！看到司馬戾天的反應，楊御史便更加不解了，這位爺今日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恐怕不是只是為了監審這么簡單，而且何時見他對一件事這么關心的。

“殿下，你覺得呢？”紅月看著司馬戾天，一句話又把問題丟回給了他，司馬戾天不經意間揚了揚嘴角，很快速的消失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只是司馬戾天身后的夜刃在那一剎那明顯感到了司馬戾天的不同，與常日的不同。

“御史大人還是坐下來好好聽審案吧！”沒有說誰是誰對，只是對楊御史發了命令，很顯然今日司馬戾天是站在紅月這邊的。

“是，殿下。”司馬戾天既然開口了，那楊御史自然不能違背，只能悻悻的坐了回去。楊御史對司馬戾天的害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自己身邊現在有了江波影，但是他還是清楚的記得那一次自己派人去刺殺司馬戾天的場景，雖然事后司馬戾天并沒有追究這件事，但是他知道，司馬戾天不殺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紅月大人，你繼續吧！”司馬戾天淡淡的一句話飄出來，紅月嘴角笑笑，管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才來的。

“楊世，就放過你這一次，你給本官安分點。”紅月不再追究，楊世自然也不能再有什么意見，看到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再計較，那自己更沒有再去計較的資格里，因為她深刻的知道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捏死自己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

“明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紅月抬眼看著明月，剛剛的那份凜冽瞬間被掩飾了下去。

“我家小姐還有一物讓我交給大人。”說完，明月從袖里拿出一件用絹布包好的東西，明月把它遞給紅月，然后便退了下去。紅月打開放在眼前的東西，絹布里面放著的是一個白玉做的小瓶子，白玉打開瓶蓋，輕輕一嗅便輕笑了出聲。“想不到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在傾若小姐手里。”這個瓶子便是那裝冰紅的瓶子吧！也是，那么名貴的毒藥肯定要用這般名貴的瓶子來裝了。瓶子下面還有一張紙，上面只有一句話：“父兄弒弟，天理難容。”

紅月心里一震，這句話是不是就是說楊莫的死難道跟楊御史還有關。不過看楊御史這樣子，他肯定是知道的，他現在一點反應沒有，反而對楊世及其維護，這樣一來也不是不可能。

“楊世，這個瓶子你認識嗎？”紅月把手中的玉瓶遞給余輝，余輝拿著東西走到楊世面前，楊世看著瓶子心里一震，這東西不是被父親給處理了嗎？怎么在這里跑出來了？

“這……”楊世嘴里呢喃著有說不出來話，紅月冷哼一聲，“這邊是裝冰紅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