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紅月用手捂住胸口，一聲咳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整個胸口都火辣辣的疼，而自己竟然不能傷到那條白蛇半分。抬眼看著妃然跟蛇頭纏斗在一起，不免更加擔心。紅月從來沒有見過妃然真正的實力，如今這個自己傷不到分毫的白蛇竟然就這樣被妃然硬生生的拖住了，沒有余力再來跟紅月和司馬戾天計較。

“司馬戾天，帶紅月走。”妃然冷冷的一句話從半空中飄來，司馬戾天眼神一凝，然后轉頭看著紅月，等待紅月的答復。

“我不走。”紅月低沉著聲音死死的瞪著司馬戾天，“你要是敢帶我走，一旦我恢復我就會殺了你。”自己絕對不允許讓妃然一個人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而且看那條蛇的樣子，似乎已經被妃然激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司馬戾天。”妃然又是一句，語氣中還帶著威脅。紅月抬頭看著妃然，現在妃然渾身露出的殺氣讓紅月不免都有些心驚，但是紅月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這樣的。

司馬戾天低了一下頭，然后下定了決心，一手摟住紅月。“司馬戾天。”紅月一聲輕喝，然后便跟司馬戾天動起手來，說什么自己也不能就這么把妃然一個人丟在這里。

紅月畢竟受著傷，跟司馬戾天的差距就更大，只是三兩招就被司馬戾天點穴不能再動彈。司馬戾天摟住紅月的腰，看了一眼妃然，然后帶著紅月飛身而去。紅月轉頭看著妃然，只是一回頭看著便是妃然被白蛇打中，嘴角掛著鮮血的樣子，滿臉的心疼，眼淚已經眼眶里打轉了。

“司馬戾天，我求你，你讓我回去，妃然受傷了。”紅月死死的盯著妃然，“若是不回去救他，他會死的，他會死的！”紅月已經快要接近崩潰了，妃然如今已是連續受傷，看上去要應付已經十分的吃力。

司馬戾天只是看著遠處，不敢看紅月，他怕一看就禁不住紅月的乞求，若是這樣回去大家都得死。他也不愿意這樣離開，夜刃還在那里，但是現在顯然是懷里的人比較重要。

“司馬戾天，我恨你。”紅月看著司馬戾天沒有一絲想要回頭的樣子，整個人凝出一股寒氣，若是妃然就這樣死在這里，那么司馬戾天便是她最大的仇人。

司馬戾天聽著紅月的話渾身一震，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回因為紅月的一句話就會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她恨自己，就算是今日把她救回去，她會恨自己，這樣值得嗎？但是想到若是紅月死了，司馬戾天的心又堅定了。

“你活著，若你要恨就恨吧！”司馬戾天依然看著前方，毅然決然的把紅月帶走了。直到妃然消失在紅月的視線中，紅月才轉過頭來，低著頭不發一語。

妃然，你一定要活下來，若是你死了，你要我一個人怎么去面對今后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不要讓我就這樣沒了信心，我想要站在你身邊的，你若不在，我要站在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