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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蘇醒

  • 天帝的女友
  • 茫潼
  • 2994字
  • 2011-12-16 15:22:19

離魂淵,長近千萬里,東西橫亙,深不見底,無人知其到底有多深。自高空俯瞰,整座深淵猶若一道大地的傷痕,支離破碎。

傳說它由無盡遙遠年代,神國初始,萬物混沌之際,天地間第一縷神念與第一縷魔念之間的大碰撞所造就。也是這一戰(zhàn),混沌神念與混沌魔念從此消失,不知所蹤,神國的原始力量消散天地間,之后才有了始神、遠古惡魔等梟雄并起。

在故老口頭相承的頌歌中記載,離魂淵是游魂的居所,是上古神們的安息之地,相傳始神便是從此離開,窮盡其源可以到達時空的最深處!

黑暗的深淵邊緣,無量幽冷的光芒自深淵深處溢出,格外陰森。這里有無盡傳說,也是神國的禁地。此時,卻有兩人照面相立。

她衣袂飄飄,銀紗素裹,飄然出塵,青絲如一掛銀河傾瀉,迎風舞動,白皙的面龐,如秋水凝聚的眼眸,一如往昔,或者更逾勝之才對。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多年,似乎總也看不倦她的模樣,但心中的梗系卻猶若兩片時空,把兩人阻隔,再也聽不到柔情蜜語。

銀白的長發(fā)垂地,任風恣意地撩亂,此刻心事更亂,終究是開口了,不知怎么來的口:“離姐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

——聲音很輕,生怕噴出的氣體會把眼前人吹散。

“問吧,我的少帝,你有什么事情?”她一如往昔的溫柔,無限溫情地看著他,就像當初答應(yīng)永遠做他的嫂子一樣。

“為何要到離魂淵來?”棄茫躊躇著,最終說了出口,心底也不由地隨之收縮,像是無數(shù)張妖魔的手緊緊地捏住這顆柔軟的臟器,一用力就會支離破碎。

“我們換個話題好么?”離面色一滯,隨即便岔開了,這一刻她的笑很牽強。

“為什么你要來這里?離姐姐,這里是整個神國的禁地,我不想你犯險,無論你要做什么。回去,我們和哥哥一起在白涯里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好么?”棄茫仍不死心。

“我……你不怪離姐姐?”離反問。

“不,當然不會,棄茫怎么會怪罪離姐姐!”棄茫指天為誓。

離欣慰一笑,美目中泛起一絲晶瑩,還有,一絲抉擇。。。

“離姐姐已經(jīng)回不去了,你走吧。”離狠狠咬了咬牙,欲轉(zhuǎn)身再度向前。

“離姐姐!”棄茫急忙喝住她,“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滿足棄茫最后一個小小的愿望!”他高聲喊,知道她會答應(yīng)的。

不出所料,她答應(yīng)了,沉默地點點頭,自默許了。

“你一直以來都是哥哥手下的人吧,你來東方神國有什么目的?”棄茫神色陡變,變得前所未有的鋒芒,他的目光猶如利劍,將她洞穿。

離顯得十分詫異,不解地望向棄茫,“你在說些什么!”

“難道我有說錯?”棄茫冷笑道,“真正的離早在千年前就死了!”

字如劍,瞬間千穿百孔,離白皙如琰的臉頰愈發(fā)蒼白,無色似神國沒有溫度的雪,凄白得可憐。

“你,你在說什么,姐姐不懂。”

——她仍在無賴著,不肯低頭。

“你趁皇宮無人的時候私自去過父王的寢殿,這就是證據(jù)!”棄茫面無表情,手抬至胸前,一顆記錄水晶懸浮在手心,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倒影,一個絕美的倩影悄然沒入東方天帝的寢宮。

離神色驚變,踉蹌倒退了幾步,緊張申辯:“我,我沒有,真的沒有!請相信我,棄茫……”

“沒有?還需要證據(jù)嗎,你還私自進入過帝宮藏書閣,我倒是很感興趣你是怎么進去的。”棄茫冷冷地笑,無悲無憫,漠然地看著她。

“不,棄茫不是這樣的,我……”

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后文了,天藍色的血液自她口中噴涌而出,落在了離魂淵沿漆墨的土地上。

在她的背后,是一道突兀而出的身影,高大而偉岸兼且冷漠。

低頭是冰冷刺眼的劍芒,沾染了同樣天藍的血,一滴一滴打在地面,濺起細碎的水花,觸目驚心。

“對不起,離,這是東方神國的律例,我不得不對你進行裁決。”低沉磁性的男性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多么熟悉多么陌生。

風,在耳邊呼嘯,深淵上那道熟悉的身影越來越遠了。千百年來日夜在夢里想起的面孔,如此熟悉,如此陌生,他答應(yīng)給她未來的,竟是這樣的未來。一瞬間沒有愛沒有恨,黑暗模糊了視線,生機在悄然的離去,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了她?是怕她暴露了你的目的!”棄茫冷笑連連,看著眼前的妖異少年——他的哥哥,東方神國的太子,棄蒙。

“她觸犯了神國律例自然要斬,我只是秉功執(zhí)法罷了。”棄蒙搖頭反駁道,目光分明戲謔。

“你殺了她!”棄茫目光生寒,一針見血,“為什么?”

“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么,弟弟。”棄蒙輕描淡寫,手輕輕一甩,鋒利的劍芒劃過一道凜冽的弧線落在棄茫腳下,劍體上天藍色的血液抖落地面,“你也喜歡上她了不是么?”

“……”

“哈哈哈……”棄蒙得意地大笑,卻有些悲涼。

“她是真的離,從未變過。”

——這是棄蒙離開的最后一句話,如錘重重砸在心頭……

“離,離姐姐……”

睜眼,刺目的白光涌入眼睛,眩暈感緊隨而來。

模糊,清晰……

扎眼的白色充斥四周,空氣中消毒藥水難聞氣味彌漫。

“你醒了?”

映入眼簾是一名青春的花季少女,是柯悅。

“我沒事!”棄茫擺手道。

“要不你再躺會吧,你已經(jīng)暈倒三天了。”柯悅關(guān)切地說道。

“三天!”棄茫掙扎的起身,沒有想到此次居然昏迷了三天。

“喂,醫(yī)生說過你還不能亂動的。”柯悅連忙阻止他。

“沒事,我沒事。我想出去走走。”棄茫不聽勸阻,顧自起身。

“這怎么行?”柯悅固執(zhí)地按倒他。

“放開我!”棄茫忍不住喝吼道,怒目圓睜,很是駭人。

“你……”柯悅顯然是被嚇到了,連退了幾步。

“對不起,是我粗魯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見狀棄茫心生不忍,歉意道。

“哦,好吧,我扶你。”柯悅上前道,想來還在為自己當日的行為內(nèi)疚。

“好。”這次棄茫沒有拒絕。

吱呀——

突然,門開了。

六目相對,竟是南宮凌,手里提著湯盅,很是疲憊。

場面有些尷尬,不想在這兒遇到南宮凌。

“你好,南宮同學。”柯悅率先打破沉悶。

“你,你們好,棄茫你醒了。”南宮凌吱唔道。

“你好。”棄茫顯得冷靜,手輕輕推了推身旁的柯悅,“你先出去。”

“為什么?”柯悅回眸。

“有事!”棄茫毋庸置疑。

“好,你們慢慢聊。”柯悅奇怪地左右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本來還以為棄茫昏迷的這幾天南宮凌每天都來探望,還以為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吱呀,門輕輕闔上。

柯悅走了,場面愈發(fā)緊張。

南宮凌目光不由凌亂了幾分,分散自己的注意。

“坐吧。”棄茫卻是開口,聲音很隨和,無喜無悲。

“不,不用了,這是湯,剛熬的。”南宮凌放松不少。

“放下吧。”棄茫隨手一擺,依然無喜無悲的神情。

“對不起,棄茫!”南宮凌卻是自顧開口,連聲賠罪,“以前的事是我做得太過激了,禹海死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明白很多,應(yīng)該長大了。”

“是嗎?”棄茫只是輕輕地反問,別首望向窗外。

“嗯,請相信我。還有,劉寬成的死真的不是我造成的,我確實不知道,但我會追查,努力在查。”南宮凌信誓旦旦道。

“哦,”棄茫回應(yīng)得比想象之中還要平靜,只是輕輕一嘆,“你放棄吧。”

“嗯,為什么?已經(jīng)……”南宮凌眉頭一揚,想不到他會這樣說。

“不要查,永遠也不要。我會處理,再查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明白么!”棄茫嚴聲道。

南宮凌神情一怔,詫異他居然了解得如此清楚,“我希望幫你,我可以……”

“你不可以!”棄茫未容他說完,“如果真的想幫我,就把它交給夜紫。”說著,棄茫從指間取下一物事,如今他不能再見她了,唯有相托。

南宮凌下意識地接過,是一枚戒指,入手溫涼,用不知名的材料制造,很輕卻極其堅固,造型精致異常,渾然天成,已經(jīng)超過了現(xiàn)代的科學技藝,令人驚嘆。

這是帝戒,天帝的象征,棄茫曾經(jīng)與夜紫提及過。如今,要贈予她。

“這……”南宮凌遲疑抬頭,眼前卻早已空空蕩蕩,哪里還有人?

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又看看空寂的病房,南宮凌顧自苦笑。驀地握緊手中的戒指,奪門而出。

“南宮同學,你去哪兒?棄茫呢?”身后響起柯悅驚詫地喊話。

南宮凌沒有理會,埋頭奔跑。

——我會的,棄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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