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暗紅的鮮血從口中噴出,在空氣中形成一陣淡淡的血霧,風一吹,飄散無蹤。
我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越過阿貍的身體直接摔倒了她的身后,驚起一片塵土。
單手撫胸,我踉蹌著從地上站起,對上了一雙復(fù)雜的眸子。
又是那道白的刺眼的身影,軒轅凌天。
迷蒙的月色下,軒轅凌天就像是人間的月色,緩緩走來,他的目光異常清冷,看著我的眼中,有失望,還有后悔。
“原來是軒轅陛下,不知淺歌做了什么事惹得軒轅皇下了這么重的手!”
此時,我臉上的面紗已經(jīng)滑落,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一邊說話,一邊還有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滑落,格外凄慘。
聞言,軒轅凌天微微一愣,顯然也覺得自己下手重了,遂即縮回了自己的手,瞇著一雙眼,打量著我,抿唇不語。
“陛下,這不怪姐姐,都是阿貍不好!姐姐要鳳凰泣,阿貍應(yīng)該雙手奉上的!”
阿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小鳥依人般的來到了軒轅凌天的身側(cè),低語道。
“是你打她?”軒轅凌天眼中愧疚之意散去,盯視者我,滿是指責。
挑眉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阿貍,我冷笑。
她打的?
是吧!
反正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你變了?”
仿佛質(zhì)問一個戀人一般,軒轅凌天的語氣中失望之意更濃了。
“呵呵,我變了?那你認為我應(yīng)該是怎樣的人?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鳳凰泣被你輕而易舉的破壞,如今我親自來取,還要受你這宮女的氣。你認為我是應(yīng)該大人大量的原諒她,繼續(xù)跟她虛與委蛇,得到她原本應(yīng)該雙手奉上的東西,還是應(yīng)該忍氣吞神,就當沒有發(fā)生這件事,吃了這個啞巴虧,由得你搶走了我的東西?”
我冷笑一聲,質(zhì)問道。她知道在軒轅凌天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失憶的人,但是行為舉止應(yīng)該和以前無意,正是用著以前的標準衡量著她現(xiàn)在的舉動,希望她不曾改變。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皇后!
“那東西留在你那有危險!”
沉默良久,軒轅凌天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呵呵,留在我這危險,那留在你這柔弱的宮女身上就安全嗎?”
我嗤笑一聲,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軒轅凌天單純呢,還是自己太蠢,這樣的話自己都會信。
“別對我露出這樣的笑!”我的笑意在軒轅凌天眼中格外的刺眼。
“不對你笑,那我應(yīng)該對你哭嗎?哭著求你把鳳凰泣還給我?”
不知怎的,說到我竟然覺得有些委屈。原本她可以留在碧落宮做享清福的,但就是因為那份陌生感,和那霸道的毒,她才賭氣離開了碧落宮來到這。
連日趕路潛伏這么久,不就是為了得到鳳凰泣嗎?
可是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想起這個男人在不久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會雙手奉上,現(xiàn)在卻是他親手奪取,何其的諷刺。
“我說過,它不適合在你那!”皺了皺眉,又是霸道的一句話,卻不帶任何解釋。
“對!不適合!”
擦去眼角的淚痕,我粲然一笑,那一笑恍惚了軒轅凌天的眼。
就在那一瞬間,軒轅凌天幾乎以為他認識的那個傾霜回來了。
可僅僅只是一晃而過,我的臉上一片冷意。
“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什么適不適合,上一次被你奪去,是我自己沒本事!這一次,我也不會輕易放手的,還請你好好看好你的宮女,不知道哪一天我心情不好就親自來取!”
看著一臉深沉的軒轅凌天,我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話,毫不遮掩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就是想恢復(fù)記憶嗎?忘記不好嗎?”
身后,傳來了一句低語,低沉的男聲帶著濃濃的鼻音,竟是那般的熟悉。聞言我的身體猛然一顫,還沒回身,自己就已經(jīng)被一個人緊緊的箍在了懷里。
“師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