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

不是為了告訴你

我愛你

只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洛奇

“你為什么要擋在巴爾德爾的前面，就因為他救了你？”那個如火一般的少年箍緊她的下巴，狠道，“你知不知道，你將要為此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無論是什么代價，我都不在乎，”藍衣少女直視他，平靜道，“我不能讓你傷害歡樂光明之神，決不能！”

“‘決不能’？”洛奇冷笑，“這句話說得可真是好，但是憑什么能夠阻止我，憑你那微不足道的人類力量？是不是太自大了？”

“我想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確實不能夠，但是，我可以告訴巴爾德爾，讓他做好防備，我還可以告訴奧丁大人，讓他保護好巴爾德爾，還有·······”藍衣少女抬起頭，看著洛奇，漠然地開口道，“我會告訴你的敵人，海姆達爾。”

“真是好樣的！”洛奇看著藍衣少女，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花了，“不愧是我的珠兒，做的真好！”

······

“珠兒，你怎么忍心離開我呢·······”深夜里，偌大的歐式古堡里，一個寬敞的房間里，一聲無助的呼喚。

“誒，這是怎么了，”張嫂拿著熱好的牛奶走了過來，“小姐，你最近怎么老是感冒呢？”

“沒事的。”古蝶笑了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吸了吸鼻涕，然后接過張嫂拿來的牛奶，道，“張嫂，我母親也去世了，我一個小姑娘，也支付不了你的費用，家里別的傭人也都離開了，你也就·······”

“誒，小姐，你這話說的，我是那么勢利的人嗎？”張嫂道，“小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像是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實不相瞞，我的兒子在剛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了，要是小姐不嫌棄張嫂粗魯，沒多少文化知識，就讓張嫂繼續照顧小姐的起居吧！”

“這個········”古蝶看著張嫂，有些不安，“可是家里的開支？”

“沒事，我會在外面找一份工作，我會貼補家用的。”

“可是，張嫂·······”

“小姐，這是在嫌棄張嫂嗎？”

“不是，只是······”

“既然小姐不嫌棄，那張嫂就厚顏無恥地認小姐做個干女兒，”張嫂看著古蝶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

古蝶打量著她，手里握著張嫂拿來的那杯熱牛奶。一分錢不要，還要自己賺錢，貼補家用，這聽起來可真是妙啊！——可是，這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愿意。”古蝶點了點頭。

翌日，學校里。

“古蝶，我有事情要找你，能不能和我出來一下。”古蝶放下書包，看著眼前對她說話的人，正是許久沒有對她說過話的景美。

“哦，好的呀。”古蝶放下書包，跟著景美走出了教室，來到了一個沒有經過的角落里。

“小美，什么事情？”

“小蝶，”景美看著古蝶，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蝶，我求求你，不要和我搶洛奇，好不好？”

“啊？”古蝶被景美這突兀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這是演得哪一出，臺灣偶像劇？

“我知道，我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我真的就是洛奇要找的人啊！”景美開始泣不成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小蝶，明明你已經有了楚軒哥了啊，為什么還要對著洛奇哥，不肯放手呢，我求求你，不要再欺騙洛奇哥了，你脖子上的那顆珠子，明明就是我送給你的啊，你為什么要對洛奇哥說，那是你的呢？”

“什么？”真相開始明朗，古蝶不覺想要笑。

“小蝶，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那你當自己的好朋友啊！”景美的眼淚在臉上縱橫，看起來有一種梨花帶雨的美麗，“求求你了，不要和我爭洛奇哥，好不好？”

古蝶終于忍不住開始笑了起來，她蹲下身，平視著景美：“小美啊，按照偶像劇的發展，現在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巴掌，然后，你口中的這個男主角就應該出現，然后惡狠狠地甩我兩個耳光，并且嚴厲地警告我，讓我不要在對他癡心妄想，所以，”頓了頓，古蝶向四處張望，“洛奇人呢？”

“·······”景美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去。

“連演苦肉計都不會，小美啊，我對你可真是失望透頂啊！”古蝶起身，她看著景美，漠然道，“小美，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玩了。”

古蝶的人影遠去，跪在地上的景美，笑得意味深長。在她身后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映出一個人影。

如果，短暫的疼痛，就可以解去心里的仇恨，那我為什么還要處心積慮地設計？古蝶，你又怎么會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復仇計劃，正在無聲無息地向你靠近呢·······

景美的目光落到了那遙遠的地平線，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友情破裂的聲音，和此刻的感覺是不是相同的？

她想詢問偉大的愛神弗麗嘉。

“小蝶？”洛奇看著從教室外面進來的古蝶，道，“你怎么了，看起來這么不好，生病了？”

“我很好。”古蝶翻開書，不帶一點感情色彩道。額間那細碎的劉海灑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臉，也擋住了洛奇的視線。

“這樣。”洛奇看著古蝶，苦笑。他這是在干嘛呢，自討沒趣嗎，更何況，藍靈珠的主人也已經找到，眼前這個人和自己，壓根，連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自己這是在自取其辱嗎？

“快來啊，景美在操場上暈倒了！”不知道是誰，在教室門口吼了一聲。古蝶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忽然就不再動了，一股寒意從她的心底里往外涌出。

九霄之上，云層之間，在那虛虛實實的幻境之間。

“鈴鈴·······”懸掛在弗雷亞頭頂上的數字開始晃動起來。她抬起頭，看著那一串數字，臉上浮出一絲冷漠和惡毒：“西芙格，這就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