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才將他拉進了屋中。
這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鄢芷月那叫一個話嘮,最后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之后才問:“殿下,好像變得憂郁了!”
“因為,妱妱姑娘走了!”淳于凌煊道,“殿下現在才覺悟吧!等到失去時候,才明白自己的感情歸屬,才明白那分不舍究竟有多深!”
那日,淳于凌煊趕到的時候,夏卿言身邊的侍衛便慌慌張張的將他往夏卿言房中帶,說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他慌忙推門,卻被里面的景象下了一跳。
桌子上堆滿了東倒西歪的空空的酒瓶,地面上到處都是酒灑落后未干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像是酒窖一般。只是沒有酒窖里面那般的甘醇清香,有的只是讓人作嘔的污濁味道。
夏卿言趴在桌子上,他嘴角流著口水,將身為太子萬千風華翻天覆地。他的臉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酡紅,嘴半張不張,嘴角的胡子渣渣,眼睛半閉不閉。
聽到推門聲,他才略微的抬眼,雙目神色全無的瞄了瞄淳于凌煊,然后擺擺手,斷斷續續的說:“你······來了······正好給本太子拿酒······來,陪我喝······”
“殿下,您喝多了!”淳于凌煊將他扶了起來,然后看向門外,“來人!”
侍衛聽到聲音,立即奪門而入。
“淳于莊主什么吩咐?”
“幫我取銀針,再拿個痰盂,然后吩咐廚房為殿下煮一碗醒酒湯!”
“是!”
“走開!”夏卿言一掌打過來,想推開扶著他的人,可是沒有成功,“本太子不想醒······也不需要醒······醒了就看不到她了·······我不想看不到她·······”
他醉醺醺的說著,語氣中盡是傷感。
淳于凌煊突然明白了,為何他會如此失控,為何他會如此不顧及太子的身份,原來都是為了她,為了那個已經深深刻在他的心里面的她。
淳于凌煊屏退了侍衛,讓夏卿言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取出了銀針。
“殿下,妱妱姑娘走了?”淳于凌煊取淡淡的問,倒是沒有立刻就給他施針。
“她走了······她竟敢不辭而別······”夏卿言呢喃著,“她就那么走了·······是我的錯······那晚我不該失控,我不該那么對她······我不該懷疑她的目的不單純。她說,用身體報恩,她說那晚她的恩情還上了······”
他再次哭了起來。
“妱妱,你不要走!我怎么可以這么對你說話,我怎么可以打你,我怎么可以說你來到我身邊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為了將來母儀天下······我不該這么說的······對不起······我聽你的話,我不傲了,我不盛氣凌人了,我不嫉妒了······以后我好好跟淳于凌煊相處,你回來好不好······”
淳于凌煊聽到此突然笑了,看來妱妱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很重,他竟然能夠放下傲氣。
“殿下,恕凌煊直言,殿下實在不該如此消沉下去。若是舍不得,就該去找她!”他找準了他的穴位,然后輕捻著扎了下去。
“找她······找她······”夏卿言一聲一聲的重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