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夏卿言狠狠的甩了甩袖子,“信件被毀了,沒想到剛剛有一點點線索又被毀掉了!那背后之人果真厲害,我們的動向竟然時刻在他的掌控之中!”
“殿下所說不錯,這些天我們的一舉一動確實都在那背后之人的掌控之中!”淳于凌煊點點頭,卻微微嘆了口氣,“那個密室中的存放信件的磚塊恐怕是他不曾發現的!”
“他就是擔心會有什么遺漏的證據,所以,他便在我們周圍設下眼線,一旦我們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們便毫不猶豫的出現,然后銷毀!”夏卿言震怒不已。
“談燁,你真是不簡單!”夏卿言又攥緊了拳頭。
淳于凌煊靜靜的站著,可是那個背后之人,真的是他嗎?
回到房間,他拿出袖中的信件。
這信是今日從那疊信中偷偷拿出來的,他當時看見此信的字跡熟悉的很,便袖口一動,將信收進了袖中。
也幸好他偷偷藏下了這一封,若非如此,那么任何線索也不會留下。
他將那信反復的看了幾遍,對那字跡莫名的熟悉感讓他越來越覺得不安。他擰眉,深深地回想著,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個字體?
那種迷茫,讓他覺得急切卻又恐懼。
他就像是一只游蕩在海底的魚兒,尋找著自己心中渴望的寶石,既渴望擁有,卻又怕找不到,害怕尋找途中會遇上讓自己致命的危險。
他想啊想啊,終于,那一點點藍光逐漸的浮現在深深的海底。接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淳于凌煊倏地定住了表情,那最終揭曉的答案,讓他覺得沉重而又不可思議,還有一絲絲的痛心。
同時,他想起了那個令牌上隱約的字跡,那個陰暗的朦朧的字。
桌上忽閃不止的燭影,映著他的臉略微的發紅,還有那雙陷入沉思的帶著點點痛意的眸子。他看了半晌,長嘆了口氣將信收了起來,然后站到了窗前,靜靜地看著上空的月色。
鄢芷月的身影從窗戶外面站了起來,她朝淳于凌煊抬頭一笑。然后走到窗前,翻身越窗而入。
淳于凌煊輕輕地一抬手將她抱下來。
“芷月,你真是不足尋常路啊!”他笑著看著她燭光中清麗的朦朧面頰。
只是,那笑中帶了一絲絲的惆悵。
鄢芷月朝他咧咧嘴:“走這兒不是近嘛!”
“一直都等在外面?”淳于凌煊有些心疼的問。
“恩······”鄢芷月遲疑了一下,然后點頭,抬眼時,看見淳于凌煊略帶暗淡的眸光,以及像是被愁色籠罩的俊頰,心中一點悲涼與心痛猶然升起。
“來,你過來!”她拉著淳于凌煊的手臂走到桌邊,將他輕按到凳子上坐下。
“凌煊,我看見你的臉上寫滿了愁字。你老實說,到底怎么了?”鄢芷月也坐到了凳子上,問道。
淳于凌煊嘆了一口氣:“芷月,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這是好事啊!”鄢芷月有些興奮,“有線索了不就說明我們可以順藤摸瓜將案子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