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了摸,發現有些濕,還有些軟——那根本不是木頭。
她將旁邊的書拿開,然后將那奇怪的一角撬開。發現,那竟是一本厚厚的冊子,它的表面是木頭的顏色。她翻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賬。
鄢芷月大喜,這豈不是查下去的線索?若不是這樊城大水,屋里面濕潤,這形似木頭的賬本還真是很難發現。
她趕忙拿給了淳于凌煊,而當晚,他看完之后,又在第二天一早拿給了夏卿言。
之后,那無罪釋放的肥坨師爺又被提了上來。
在夏卿言厲聲恐嚇之下,他交代了所有。
原來,這是劉子敬五年來貪贓枉法的賬本。每年的稅收都高出朝廷的實際稅收的一半,一部分給朝廷,然后剩下的便進了他的腰包。
“這每年的年末都會支出一大筆錢,又是怎么回事?”夏卿言狠狠摔下賬本怒道。
肥坨師爺將腦袋貼在地上,哭道:“這個小的不知,小的只負責記錄前面的,記完了之后便交給劉大人,之后,那賬本小人便在沒有見過!”
“這賬本上記錄的賑災糧的數量沒錯,可是現在卻沒有用在災民身上,那糧食去了哪里?”
“小的······猜想應該在縣衙的倉庫中吧!”肥坨師爺驚恐道。
聽到此,夏卿言趕忙責令他帶路去了倉庫。
果然,里面金銀珠寶數不勝數。他命人核對了賬本,除了最后的賑災糧不知去向,別的都對。那么便說明,劉子敬確實已經將那批賑災糧運給了那幕后之人。
“那,你有沒有見到劉子敬同什么人往來?”夏卿言又問道。
“回殿下,小人不知!”肥坨師爺低下頭,又突然抬起,“不過,殿下,劉大人有個毛病。他很迷信,他在房中里間拱著祖宗牌位,每次干大事的時候都會去拜祭劉家列祖列宗。”
這句話,又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
他們又馬上趕到了劉子敬的房間,
進了里間,肥坨師爺直沖一面墻而去。
他伸手拍上了墻上的一塊磚。
轟隆隆,墻面打開里面移出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著香爐,上面立著一個牌位:劉家列祖列宗之位。
拜個祖宗還要這么神秘,不用說,一定有問題。
夏卿言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想去觸碰牌位,可是伸到半路又拿了回來。
“殿下,我來吧!”淳于凌煊開口道。
鄢芷月一把拽住他,搖搖頭。
淳于凌煊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他圍著桌子仔細查探了一番,最后才盯上了那牌位。他伸手碰了碰,發現牌位不是活動的,他慢慢提了提,似乎牌位開始動了。
鄢芷月的心提到嗓子眼兒。
淳于凌煊又用力,最終,牌位被緩緩地抬起來。
沒有機關暗器,有的只是墻面那處空心的地方緩緩的打開,露出一個暗室。
他走上前,才看清是一個黑黑的不知通向哪里的小洞。他朝里面摸了摸,發現最外面有一個平臺,往里貌似通往很深的地方。
那平臺上的一塊磚似乎是活動的,他輕微的抓了一下,結果將磚上生生結下了一層。他大惑:這磚如何能被輕易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