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芷月好笑的搖搖頭:“凌煊,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你也是一個什么秘密組織的頭領。若不是鬼蜮的人來刺殺你,恐怕我會認為那個鬼蜮組織的神秘幕后頭領會是你!”
淳于凌煊突然樂了:“芷月,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鄢芷月挑挑眉:“因為你在我心中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
“芷月,我很高興能夠給你這樣的感覺!”淳于凌煊嘆愉快的笑著,隨即他嘆了口氣,“事實上我恐怕真的太簡單了!正如現(xiàn)在,我們正在往一個已經(jīng)挖好的陷阱里跳去!而且,不得不跳。”
鄢芷月點頭。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這真的一場陰謀。
可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們現(xiàn)在,真的是不得不去靠近那個陰謀,不得不繼續(xù)將這場戲演下去,不得不將戲演的盡量精彩給看戲的人欣賞。
淳于凌煊默默地嘆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已經(jīng)出來了。雖然隱約,但已經(jīng)逐漸嶄露頭角。他低下頭,平視著前方:“芷月,我們快點趕路吧!”
鄢芷月靜靜的點點頭,夾了夾馬腹,跟在淳于凌煊后面繼續(xù)策馬向前。
暮色漸暗,遠遠的山頭逐漸剩下陰暗的輪廓。在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越發(fā)的空谷幽曠,神秘萬千。暗山上影像綽綽,是風還是幻,暗山之后,夕陽落處,又有誰能看的分明?
天色全部暗下之后,他們到了縣衙。
不過可惜,等他們晚上到達縣衙時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那就是,劉子敬已死。
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明顯的,這是殺人滅口的伎倆。
很快,夏卿言趕到。
他們找來了與這案件相關的人。一個是劉子敬的師爺,一個是給劉子敬看病開藥方的大夫,一個是負責煎藥的仆人阿才。
因為淳于凌煊發(fā)現(xiàn),劉子敬是中毒而死。而那毒藥正是混在他所喝的藥中的“入腸死”的葉片。
當他拿著葉片給這三人看的時候,煎藥的仆人阿才突然癱倒在地上,然后砰砰的朝著夏卿言磕著響頭,一邊磕頭一邊哭道:“殿下饒命!小人沒想殺劉大人!小人不知道那葉子有毒!”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愣了。如果是阿才誤殺,豈不是,劉子敬的死純屬巧合,并非幕后黑手殺人滅口。
“究竟為何,你從實招來!”夏卿言怒道。
“是是!”阿才將頭戳到了地上,“殿下,小人,小人只是氣不過!所以才去譚泉取水的時候故意多取上譚泉中飄的葉子。然后煎藥的時候也沒有挑出來,小人就是發(fā)泄一下怒氣而已。”
阿才擦了擦眼淚,“殿下,小人是恨劉子敬才這么做的。四年前,正好是劉大人上任的第二年,小人因為家里窮苦,便來了這縣衙中做仆人。小的本來想著這真是個好事,自己有活干,每個月的工錢也都固定,再怎么不濟,也比靠天吃飯要好的多。
“可是讓小人想不到的是,這劉大人竟十分的吝嗇,經(jīng)??丝畚覀冞@些下人們的工錢。而且還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這五年以來,我們樊城的百姓們被他榨取了不少的錢財。之后,他為了住的舒坦,還將縣衙擴建了,本來我們樊城的縣衙比這小一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