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瞬間,紫陌辰也飛向了那大殿的金椅之前,只可惜,他并未找到那機關暗道到底在哪里。
恒遠圣主逃脫,小皇孫下落不明,這不禁讓所有人心中忐忑。
但是,就目前的情形來說,他們所有人都呆在這里并沒有實際用處,也不合適。
因為現在邦國太子還在夏淵國,現在真相大白了。夏桓是東道主自然不可以怠慢他們。
所以,夏桓領著眾人回宮。
夏卿言作為太子,自然也要回去作為東道主招待邦國的太子。
因而,麒麟圣殿中只剩下了淳于凌煊、鄢芷月、紫陌辰還有綠蛇妖。另外還留下了一批護衛,協助他們緝拿恒遠圣主。
待夏桓他們走了之后,鄢芷月才走到那金椅子之前,再次檢查了一番。
她感覺的到,恒遠圣主剛剛的真力確實是觸上了這把椅子。可是,為什么會沒有任何的機關痕跡?
雖說紫陌辰已經看過一遍了,她也不是不放心,只是單純的想過去看看。
不過,好像她看了也白看,什么都發現不了。
“恒遠圣主剛才明明是從這里出去的,為何我們會找不到機關?”她疑惑道。
“那里,應該沒有機關!”淳于凌煊道。
“可是,剛才機關明明打開過了!”她驚疑。
“剛才恒遠圣主確實打開了機關,可是現在,上面確實已經沒有機關了。因為,那個機關只能開合一次。”一旁的紫陌辰回答道。
“恩?”鄢芷月抬眸,“難道這機關是一次性的?”
“不錯!”淳于凌煊點點頭,“這可能是恒遠圣主為自己留的最后的退路。”
為自己留的退路······事到如今,恒遠圣主肯定是保命要緊,那么,他一定會先找到小皇孫作為人質,然后離開天水山找個地方躲起來。
那么,他會從哪里出去呢?
他們無法得知。
所以,他們將留下的那批護衛分散開來開始在天水山搜尋恒遠圣主的下落。
而他們幾人則是在麒麟圣殿中尋找密道。
他們猜測,麒麟圣殿之下可能會存在著一條捷徑通往外界。
不過很可惜,他們雖然找到了好幾間密室,可是彼此之間都無法聯通,更不可能通往天水山之外。
這不禁讓他們感覺到了棘手,畢竟天水山的格局是他們不熟悉的。
或許,他們真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鄢芷月想到了他。
“哎,凌煊,我記得那會兒說你不是最后出現的人,你說的那個是不是鐘離?”密室中,鄢芷月倒退著步子挪到了淳于凌煊的跟前。
“不錯!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有些奇怪,應該他才是那個最恨恒遠圣主的人。上山的時候,我看見過他。為何,到現在他還不給我們什么指示?”
嘩啦啦,淳于凌煊的話剛完,暗道的入口處滾下了一塊石頭。
三人皆是抬頭。
“好像,他出現了!”紫陌辰盯著入口處道。
果然,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后,一個紫色的身影倒退著往后臺階下走著,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那個人正是已經逃脫了的恒遠圣主,不過,現在他滿身的驚慌失措。
因為,他正被一個人逼迫著。
那人一身的黑衣,頭上戴著黑紗遮掩的帽子,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然后將那紫衣的恒遠圣主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密室之中。
就在恒遠圣主邁下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紫陌辰一個迅速的閃身已經搶過了他手中的嬰兒。
“啊?你們·······”恒遠圣主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密室中還有人,現在,他最后的人質也沒有了。
“鐘離,你終于舍得出現了!還好你沒有出現太晚!”鄢芷月笑道。
“奧?你怎么知道本座會出現?”鐘離笑瞇瞇的問。
“我·····猜的!”鄢芷月點點下巴,“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恒遠圣主報仇嗎?所以,你一定不會讓他跑了!那么,你一定會出現。我說的對不對?”
“恩,你說的不錯!”鐘離點點頭。
鄢芷月輕笑了一聲,“喔,我剛才是騙你的,其實這些是凌煊他告訴我的,我沒有猜出來!”
“奧?”鐘離突然瞬移到了她的身邊,附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其實,那會兒在大殿之后的那間房中你被那兩個男人欺負的時候,我也在場。要是我那時出手,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份人情?”
鄢芷月的臉色霎時變了,她咬了咬嘴唇,忽而笑了,也同樣小聲道:“鐘離,這么久,我終于我知道你的把柄了。你害怕陽光,你的膚色不同于常人,因為,你生來就得了一種怪病!”
她說完,突然一閃,已經離開了鐘離的身邊。
因為她確定自己的話會激怒他。
果然,鐘離怒了,不過,下一刻他卻超乎想象的壓制了下來。
“奧,你不用那么用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的,其實這根本就沒有必要,起根本就沒有必要生氣!”鄢芷月輕笑著看著鐘離。
這一次,她終于徹底戳到他的痛處了。不過,她還是識趣,話不能說太絕了。
“你來,不就是想揭開最終的真相的嗎?”鄢芷月看向他轉開話題,“所以,我們還是同一路的!有些東西,是該讓我們知道的時候了!對吧,鐘離?”
鐘離聽后突然笑了,“沒錯,確實應該讓你們知道。”
“你······你到底是誰?”恒遠圣主緊緊地盯著鐘離,現在,他真真正正陷入了恐慌之中。
那種恐慌,源自眼前這個神秘的人。他曾經多次阻止自己的計劃,他的能力深不可測!
“本座,自然是圣主你的索命閻羅。”鐘離笑著看著他。
“恒遠圣主。”鄢芷月往前走了一步,“其實,還有最后一個真相我們沒有揭開呢!”
在場的淳于凌煊與紫陌辰皆是迷茫,這最后,會是什么真相?
鄢芷月抱起了手臂,自信的看著他,“恒遠圣主,你名義上說找了我五百年,追殺了我五百年。其實,你是在撒謊吧!”
“你······什么意思?”恒遠圣主慌張道。
“什么意思?”鄢芷月冷笑了兩聲,“我想,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吧!就連三寶之一的炫光鏡你都沒有見過,你又怎么配當麒麟圣殿的圣主?”
“你······你想說什么?”恒遠圣主心虛問道。
“我想說,其實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恒遠圣主鐘離遠。”鄢芷月笑著看了他一眼。
“啊?”恒遠圣主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現在,他更心虛了!
無疑,鄢芷月的話震驚密室中另外兩個人,眼前的人,怎么會不是恒遠圣主?
“我·····”恒遠圣主突然警惕的看向鐘離,“你究竟是誰?”
“呵呵,本座其實是五百年前恒遠圣主的孿生弟弟,也是他的同門師弟!其實,我叫鐘離覆遠。”鐘離笑瞇瞇的看著恒遠圣主。
隨后,他拿開了頭上戴著的帽子。果然,那張臉除了蒼白了一些意外,竟然與恒遠圣主長得一模一樣。
鄢芷月點了點頭,今天,鐘離終于以真面目示人了!
那張沒有胭脂水粉覆蓋著的臉,現在看起來真的與恒遠圣主一個模樣。
鄢芷月笑了笑,“鐘離,你當初處心積慮的用千年落日睡蓮引我去仙湖,其實是想讓我找回炫光鏡,而找回炫光鏡的目的就是為了揭穿恒遠圣主的陰謀,你想讓他身敗名裂,對吧!”
“沒錯,本尊就是這個目的!”鐘離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想讓我揭開當初的真相,然后,你就可以報得你五百年來的仇恨。”鄢芷月說完,看向恒遠圣主,“那個真相就是,這五百年來的恒遠圣主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因為,恒遠圣主早在五百年前已經死了!他根本沒有找回長生不老之藥。”
這個密室中,不知道真相的只有紫陌辰與淳于凌煊兩個人。
無疑,這個說法讓他們兩人不可思議。
“那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藥只是個陷阱而已。只是有人為了報仇而設的陷阱!”鄢芷月從身上帶的包袱中拿出了那一面鏡子,呈現在恒遠圣主面前,“這面鏡子其實就是麒麟圣殿圣主代代相傳的炫光鏡。可是,五百年前,真正的恒遠圣主將它遺失了!所以,你手中根本就沒有炫光鏡。”
“恒遠圣主已死,那么你又是誰?”紫陌辰看向恒遠圣主。
“我是誰?哈哈哈······我沒有名字!”恒遠圣主突然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的長相,與剛才那張面具相去甚遠。
他垂下手臂,手中的面具掉落在地。
“我從一出生就被上一任圣主選中做一個死人的替身。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可是,這么多年來,我卻是一直靠著一個死人的威望沾沾自喜。其實不只是我,五百年來,恒遠圣主不知道有多少替身了!
“開始的時候,我是自豪的,自豪受到了萬人的愛戴。可是,隨著日子越來越久遠,我漸漸的開始厭倦這種替身生活,這是空虛的飄渺的。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再多的名利再多的贊揚,不過都是恒遠圣主一人的而已,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是一個承載他所有名聲的皮囊而已。
“所以,我開始痛恨,痛恨永遠戴著這么一張不屬于自己的面具。我恨透了這樣的生活!我恨透了這種虛假的延續。所以,我從二十多年前開始,便開始為自己謀劃一場真正的屬于自己的一切。”
“所以,你想造反,相當皇帝!”鄢芷月接話,“其實,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的能力了!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竟然野心這么大!”
“哥哥他一定沒有想到他的替身會有一天有謀反之心,毀掉了他的一世英明!”鐘離冷笑了一聲。
“恒遠圣主······呵呵······他就是為了他的名聲永存,他想要永遠統治麒麟圣殿,所以,他告訴我們,只要我們做好他的替身,便什么都有!然后,他留給下了一把寶劍,一塊玉。”
“原來如此!只剩下一把寶劍一塊玉,這樣的話,根本就完不成圣主交接儀式。所以,恒遠圣主便想到了這個尋找替身將自己的名聲延續下去的方法。”鄢芷月抱著手臂道。
“看來,當初恒遠圣主就是為了能夠長長久久的當麒麟圣殿的圣主,所以才會去求長生不老藥。卻不知道,其實那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藥根本就是個陷阱,他丟失了炫光鏡。但是,為了掩飾自己丟鏡,他只好謊稱自己長生不老。然后計劃好了讓替身們一代一代的將他的名聲延續下去,這樣的話,永遠不會有人說出炫光鏡已丟。
“他想的很好!可是,他也知道有一個我的存在,如果有天我出現了,會將這麒麟圣殿寶物的秘密告知天下。所以,你們便想盡辦法殺掉我!不過,你們還是失敗了!如今,麒麟圣殿的圣主成了階下囚,麒麟圣殿果真是覆滅了!”
“是啊!麒麟圣殿真的會覆滅在我的手中······崇德始祖,你算得好準······”恒遠圣主此時已經徹底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因為,他所有的智慧、謀略、野心······通通都在今天消失殆盡了。
最終,紫陌叫進了侍衛進來將恒遠圣主帶了下去。
畢竟他是圣主,這個案子,還需要夏桓親自過問。
就在他們將要走出密室的時候,鐘離突然道:“這個密室中還有秘密,這不是最終的結束。”
“什么意思?”鄢芷月一行人定住了步子。
“崇德始祖在一千年之前曾經做過一件事情,一件讓我五百年都沒能參透的事情!”鐘離走到了密室的一面墻的前面站住,他靜靜地看著畫中人。
他想知道,一千年前崇德始祖留下的那個打不開的盒子中究竟裝了什么,還有,淳于梓辰鐘離慕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最后,還有麒麟圣殿密室中那幅畫,以及那冰棺中的男人到底是誰。
鄢芷月他們重新倒了回去,也站在了那副畫前面。
借著夜明珠仔仔細細的看著。
那畫的確實是鄢芷月,是她穿越而來的那天的景象。
鐘離沒有在密道中久留,他在密道中再次找到了另一處機關。
石門打開的瞬間,里面一股涼氣襲來。
他走了進去。
后面幾個人,也緊緊跟了進去。
“五百年了,他們沒有一個人進來過!”鐘離道。
他似乎揮了揮手,里面立時亮堂了起來。因為,里面的紅燭已經被點燃。
“五百年前,我因為得了怪病,到處受到歧視!就連我的親哥哥也是!”他嘆了口氣,“只有師傅,也就是恒遠圣主上一代的圣主他不嫌棄我!我們兄弟兩人同時拜在了他的門下,他所有的門生中,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資質最好,再加之我們是崇德始祖族人的后裔,所以,我們是最有潛力當下一任圣主的。
“而我們兩人相比,我的潛力更大一些。師傅有意向讓我當下一任圣主。可是,哥哥卻是一個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一心想要奪得圣主之位,所以,他便開始算計我。
“我們同時愛上了師傅的女兒蘇靈兒,可是蘇靈兒喜歡的卻是他。于是,他利用這一點,將蘇靈兒安排在了我的身邊。正是圣主交接儀式的時候,我被支開了。
“芷月,當初你說的不錯,我害怕太陽。所以,那日在鬼城我要你們幫我采蔽日茼草,就是為了今天能夠出來。五百年前,他們也知道我怕太陽,卻還是騙我我冒著烈日為蘇靈兒采集珍奇藥草。我采回來了,臉卻被灼傷毀容,甚至眼睛差一點瞎了。
“回來之后,一切都變了!師傅他病死了,鐘離遠成了圣主。后來我才知道,他騙師傅我失蹤了,師傅沒有辦法才將圣主之位傳給了他。之后,師傅遭到了他的毒手。我知道了真相,所以,他想殺我滅口。
“那一次,我為了躲避他的追殺,誤進了這間秘室中。”他站到了一個高高的像是桌子的東西跟前,打開了它,“我看到了這個被冰凍了的人。”
后面幾個人一驚,那桌板之下,確實是一個水晶棺,里面是一個男人。
“我還在這里發現了崇德始祖留下的珍貴書籍。里面有醫書,也有武功秘籍。于是,我將它們偷了出去,在里面我看到了崇德始祖畫的一幅畫,他在另一張紙上寫著,麒麟圣殿會顛覆在她的手中,就是外面密室中掛著的那幅畫。
“我有意將它拿了出去,讓鐘離遠看到。我就是要讓他恐慌。之后我領著我的忠實的部下們去了鬼城,那時候,那還是一個小村子。我在里面苦練醫術武功,還有各種幻術與禁術。十年之后,我治好了自己臉,重新出現,為的就是報仇。
“我嘗試了好多次來殺他,可是都沒有成功。無意中,我偷到了鐘離遠手中的半面炫光鏡,然后從鏡子中看到了仙湖,看到了里面一條綠色的蟲子。于是,我得到了靈感。我在密室中留下了一個帶著鎖的盒子,模仿崇德始祖的筆記寫下了一封信。里面寫著利用炫光鏡可以看到仙界,那里有長生不老之藥。
“我原本是將他引出來。因為只要他從炫光鏡中看到仙湖,就一定會去尋找。到時候,我就可以埋伏報仇。可是,他竟然不用離開麒麟圣殿便去了仙湖。這些是我從另半面炫光鏡中看到的。我還看到他將炫光鏡遺落在了仙湖之中。
“我知道,一旦丟了鏡子,鐘離遠便完了。因為崇德始祖曾經留下話,無論如何,這炫光鏡萬萬丟失不得!可是,他丟了,這便預示著下一任圣主便不會順利交接。
“我就是想看著他一路不順,所以,我沒有殺他,直到他死。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么一手,找了五百年的替身,沒有用的著圣主交接儀式。他死了!可是我發現我的仇還沒有報!所以,我想找到畫中人,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我用學到的陣法將鬼城封閉了起來,將太陽隔絕在了外面。那時,我還將冰封的蘇靈兒一并帶到了鬼城,建立了鬼王城堡。而我的那些部下們,帶著他們的妻兒,就在鬼城一代一代的生活下去。而我,也在不斷地尋找那畫中女子。
“我經常在冰室中陪著蘇靈兒,苦練崇德始祖留下的秘籍,沒想到的是,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沒有變老過。身體永遠停留在了三十歲,一直到現在。如今,我報完仇了,可是長生不老又有什么意義?這生來便被人嘲笑的病,卻永遠會陪著我。”鐘離終于難得的出現了傷感的情緒。
鄢芷月輕聲嘆了口氣,“鐘離,其實你該想開些,這不算什么。在崇縣侯府的時候,侯老夫人曾經送給了我一本《古今疑難雜癥》,里面記載:古之有疾,恐灼日之華,趨太陰之虛。為之纏身者,生無所阻,行無所礙,但其貌異,發白,膚黃,目失色,多遭人譏。是以身病同為心病,究其因不祥。
“那時候起,我聯想到了你!它里面正是是記載的你的病!正因為有這個記載,你用了三百年的時間幾乎將那本書銷毀殆盡。所以,當初你會說你討厭白色,又因為傷痛無意被我的言語戳中而面色大變。那時候,我突然開始明白了你的心情!”
“不錯!身體上的缺陷,是我永遠都無法面對的痛處!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不愿意任何人對它有一絲一毫的了解。所以,我毀了那本《古今疑難雜癥》,我不許任何人提及任何與之有關的東西。”
“鐘離,你不該如此難過!那種病叫做白化病,它是遺傳的,雖然無法治療,可是,一般得這種病的人卻比常人聰明好多!就像你,短短的十年,不是已經參透了崇德始祖留下的那些珍藏典籍嗎?上天還是公平的!”鄢芷月安慰道。
“不,你錯了!我參透了那些珍籍,我知道五百年后芷月你會來。所以,我一次一次的在你夢中出現,指引你們到來。包括樊城之事之后,我說你們做錯了,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冤枉了謝廉,幕后黑手不是他!”
“你既然知道不是謝大人,為何在鬼城不直接告訴我們?”鄢芷月不悅道。
“我的目的只是讓你們去查麒麟圣殿,而且,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做兩次。沒想到你們這么笨,竟然誤入別人的圈套,沖這一點,本座便不屑于告訴你們真相。所以,我便指引你們再次從仙祭入手。
“芷月,至于我告訴你的,只要你順著命運的軌道走下去就可以完成使命這話,因為,我賦予你的那個使命是正義的。只要你們將矛頭指向麒麟圣殿,就會按照我的意愿做下去,揭開這五百年來的秘密。”
鄢芷月恍悟,她記得夢境中,鐘離附在她耳邊道:我什么都不讓你做,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也是這句話,讓她惶恐了好久。
原來,最初那個夢境中,那個蒼老的聲音讓她做正義的事情是為了這個結局。
“這些年,我參透了好多。只是這五百年以來,我算出了千年之前淳于梓辰與鐘離慕清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是崇德始祖的原因,可是,至此,我便再也無法進一步通徹。一直到了現在,我仍舊沒有參透崇德始祖的用意。”
他指著冰棺中的男人,“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千年之前為何崇德始祖會將他冰封在此處。這冰棺其實是千年之前恒遠圣主為女兒打造的。他打造了兩副,一副在密室中陳列著,五百年前被我偷走,另一副則是冰封這這個神秘的男人。
“芷月你的血可以打開這冰棺的封印,我想你一定與鐘離慕清有淵源,可是,就是這個梗,我怎么都想不透,你們不是單單是轉世那么簡單,可是,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