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手肘關節下一寸的一方。”袁汐伸出手指作比劃。

見哥哥坐回到椅子上又沒有說話，袁汐上前一步質問：“若她沒有這些特征，你可還會對她一見傾心？”

“會！”袁渡早就想過，不管歌塵是不是那個女孩兒，他都已經無法自拔的喜歡上她了，不在意她是否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只要她是歌塵。在剛才看到君珃用了她喝過的杯子喝酒，看到她被君珃當眾帶走時，他就已經決定和記憶中麒麟山上的那個女孩兒說再見了，只是世界這般的小，她便是她！可是容貌……

“哥，那你就更應該體會到我的感受才對！”袁汐的質問將袁渡的思緒拉了回來。

“可是沈懌他有喜歡之人！”袁渡的話無疑給袁汐澆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怎……怎么可能？”袁汐一下子泄了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中。

見袁汐冷靜下來了，袁渡才緩緩說道：“因為沈府已經有了一個嫡出的沈恪，庶出的沈懌一直都是被放養的，在他云游他處的時候，早就識得一個女子，兩人已經定下終身……”

“可他至今未娶呀？是不是那個女子……”袁汐的眼中突然又閃現了希望，若那個女子已死，那么漫漫人生，她還是有機會的。

“那女子沒死，只是已為他人之婦而已！”

“她已經嫁人了，那么我還是有機會的！”袁汐突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袁渡，可是袁渡滿臉的神情都告訴她“不可能”。

“你可知道他為什么會在三年前回到瀾臨？自此之后成了街頭巷尾都知道的花花公子？又為什么會成為青樓的常客？因為那個女子嫁到了瀾臨，他用所有人都知道的方式放縱自己，懲罰自己，也懲罰那個女子！三年了，沈懌從來沒有收斂過他的行為，縱使沈氏陳蓉，沈梁默軟硬兼施，他都沒有變過，你覺得他會為你改變嗎？”袁渡很不愿告訴袁汐這些事情，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若現在的狠心可以換來妹妹死心的話，他愿意再狠心一點。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個女子知道嗎？她會心疼嗎？她已經是別人的婦人了！”

“那女子知道！她在知曉自己的父親要把她嫁給別人的時候曾想過與沈懌一同私奔，可是那女子不能！沈懌因為他的家世可能不會有事，可是那個女子不能，她的私奔可能會給她帶來家破人亡甚至更嚴重的后果！”袁渡頓了頓，說道，“而且，至今，那女子和她的夫婿也未曾圓房！你就放棄沈懌吧！”

“不！”袁汐回得斬釘截鐵，“既然他們二人不能成為夫妻，就證明他們有緣卻無份，我還是有機會的！”袁汐說著抹掉自己的眼淚，開了書房的門跑了出去。

看著離去的袁汐，袁渡嘆了一口氣，汐兒啊，若你知道那女子嫁給她如今的夫婿是為了救一國蒼生，若你知道那女子面對她至高無上的夫婿還保持處子之身，你還會覺得你有機會嗎？

承乾殿中氛圍凝重，君瑄直視著君珵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道：

“簽文上寫道：‘魂歸卻非伊。一念執著，兩世糾葛；桃花妖嬈只為伊。相見訴別離。一段相思，兩處情深；珠簾起落堪執手’！”

君瑄之所以要看著君珵，就是要看著他在聽到他念簽文時的神情。君瑄心中冷笑，他這個哥哥他是非常了解的，那么心高氣傲，那么冰冷如霜，那么自恃冷靜，卻被這簽文狠狠地打碎了他所有的外殼。

片刻前還坐在上座的君珵已經一把搶過君瑄手中的簽文，下一瞬，卻異常小心地展開，踱步到窗前，借著月光和燈光細細研讀。

半晌，君珵問道，聲音卻有些沙啞：“這事，可還有他人知道？”

“沒有！當時那高僧送陶焯回來時是臣接過的人，也是臣在世子陶蓁和太醫到來之前為陶焯診脈，那時身旁并無他人！”君瑄看向那個背影有些凄涼的人，還有他拿著簽文那雙顫抖的手，心中疑惑：她就那么值得你過了十六年還不愿放下嗎？

“你起身吧。明天見過太皇太后后就速速回軍營去。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也不知這件事是指君瑄私自回京之事，還是簽文之事。

“是，臣遵旨！”君瑄起身退到了一側。

君珵回頭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君珃，目光灼灼：“子益，你可有什么事？”

堪堪回過神來的君珃急急說道：“無，無事！”

君珃不得不承認這個皇兄的一雙眼睛著實犀利：對不起，皇兄，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說，但是這件事情，我不能讓你知道，起碼現在不能！

“你們都退下吧！朕也要休息了！”君珵的目光沒有從君珃身上移開，這個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現在有事情瞞著他，他又怎么看不出來。只是君珃，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若你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你知道我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臣弟告退！”

“臣告退！”

君珵轉而又看向窗外，喃喃低語：“魂歸卻非伊。一念執著，兩世糾葛嗎？夭夭，你是不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離我而去的……”

然，四下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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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來更新了！覺得自己每周更新一千多字，實在少得可憐，所以現在決定了，每周五我也來更新一下－－發文的時候，我這邊真的還是周五晚上七點多，但BJ時間好似已經周六了，不礙事的哈？嘿嘿！希望喜歡《歌塵散》的親會越來越多！：－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