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些話從夜凌灝口中說出，慕容馨在那一瞬好似不認識他一般。南宮師姐半年之前就不見人影，竟然是去了宮中。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讓師姐這樣，師姐又為什么會甘心這樣犧牲自己？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錯，就這樣還未看到這個世界，便去了。

慕容馨凄涼地看著夜凌灝，聲音有些顫抖：“四爺，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為了達到目地。丫頭，這才是真實的四爺，就像你說的，本王確實背負的太多，現在你知道真相，你可還愿意跟著本王？”夜凌灝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一個旁觀者，在看著別人在舞臺上上演一部部戲。這樣的夜凌灝讓慕容馨心中有些泛涼，他竟能夠如此淡定的說著這些事。

慕容馨雙目無焦，呼吸也因為心中的驚恐有些不平穩，搖著頭道：“四爺……”

夜凌灝聽著慕容馨的聲音，冷聲道：“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后，這樣的事并不會結束。若是你不能接受，大可以現在就離開，本王不會勉強你的。”

慕容馨心中十分混亂，可四爺之所以會這樣，不也是現實所迫，自己也有同樣的經歷，為何不能接受？愛一個人，就要容納他的一切，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說愛他。

慕容馨平復了心情：“四爺，丫頭明白，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的理由。丫頭答應過你，無論什么情況，都會伴在你身邊，希望四爺相信我，不要趕我走。”慕容馨的語氣在這一刻十分的堅定，眼神中的倔強，讓夜凌灝的心微微一震。

四爺，陪伴你，是丫頭之幸，愛上你，情非得已，無論你選擇的是怎樣的一條路，丫頭都愿意陪你走下去，無怨無悔，即使，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夜凌灝的嘴角溢出些許的淺笑，似乎是對慕容馨的回答十分滿意。經年之后，慕容馨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竟然救了自己的命，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昨夜，那張字條上說芳華殿有鬼，怕是有人在提醒本王，瑜夫人當年的死另有蹊蹺，瑜夫人當年與本王的母親交好，所以這些日子，我們要呆在宮中，本王要查清楚這件事。”夜凌灝知道了慕容馨心中所想，仿佛是安心了許多，將昨晚的事解釋了一下。

聞罷，慕容馨也明白了些，自己剛還納悶，這芳華殿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何有人敢冒這么大險送字條。看樣子，是想借四爺的手，弄清一些事吧。

慕容馨看著夜凌灝，應道：“四爺，丫頭明白，這些天，我會注意的。”

夜凌灝輕嗯了聲，便不再往前，沿著來時的路回了萱妃殿中。了解了一些事的慕容馨心中的擔子似乎輕了些，夜凌灝愿意與她說心中之事，對于慕容馨來說，恐怕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了。

陽光漸漸灑下，空氣似乎也輕了許多，雖不知道未來如何，可慕容馨卻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