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盛世安*神之子
- 九州*青花調(diào)
- 華三公子
- 2265字
- 2014-06-30 10:50:33
神之子
百里流蘇很不情愿的和我進入風月閣。不得不說,白天的風月閣靜謐的美好。黑夜里姑娘們要縱情聲色,夜夜歡歌,白天則需要修養(yǎng)恢復。很快,沒等我打量完四周,老鴇晃著她纖腰,搖著團扇走來。不過她是個美麗的姑娘,眸子里閃過的精光和深藏不露告訴我,她決非常人。
“怎么,兩位公子來這兒尋樂?”很明顯,不是好么?百里流蘇神色揪倦。
“在下和朋友要去赴宴,不巧正午想要歇息時,遇到的唯一一家酒樓卻被上官公子包了;沒什么法子,便請姑娘給一間上房,盛些點心茶水來,這是報酬。”我拋了一錠銀子給她。她也沒有再說什么,領著我們上了樓。從三樓往下看去,竟可以看到鏡湖上的涼亭和水中朵朵白蓮,竹排上的姑娘則在摘藕摘蓮子,兩岸楊柳低垂;倒是不錯的景色。于是頗有興致的拿起桌子上的玉簫緩緩奏起《金縷衣》。
一曲畢,心里也暢快了不少。不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把簫好像不是我的吧?’百里流蘇仍然一副陶醉的模樣,直到一個黑影從我們面前掠過。他才兀地睜眼:斂兒,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說罷,一個翻身從窗戶躍出,那般矯捷敏健的身姿,令人喟然。待他走后半刻鐘,我的房門次又被推開。
“公子,主上邀請您去喝杯茶。”那紅衣的老鴇推開門,笑語盈盈的將我望著。掉虎離山!目標在我。
“在下粗陋之人,當不起姑娘主上的茶水,多謝了。”能拖一點時間就一點,只盼望著百里流蘇趕緊回來了。
“公子過于自謙了,公子剛才所奏的曲子,據(jù)月娘所知;當今天下會奏者不過曲曲五人而已。”
我能說自己是作死嗎!我待繼續(xù)溫文爾雅的拒絕。卻看得月娘眉眼里含著幾分笑意,倒并不似有什么惡意。“公子不必擔心,我家主上只是邀請您去吃杯茶,并無圖謀不軌之心。”你見哪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我。”還沒等說完,那女子又笑了。低頭走了出去,隱約聽她說了一句:“還和以前一樣。”我松了口氣,斟杯茶安神。門再次響起,必是百里流蘇了,我高興的去開門。喊:“流蘇,你怎么才回來,這。”是個計謀還沒說完,我又傻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一襲青衫隱隱,眉目遠山,黛眉含笑。溫潤的眸子里泛著水潤的波光瀲滟,唇上的笑,三分冷,七分暖。飄揚的長發(fā)就那么用絲帶束著,卻盡顯風流清越之姿。然而撕裂的衣袖和帶血的臉頰平添了一分妖冶。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不自覺的問出這么一句話。他眼里雖然溫和,卻看得到那一瞬時的驚喜。
“公子覺得呢?”他眼眸里含了溫軟笑意看著我。
“呃,呵呵,我,我認錯人了。”邊說著我一邊向后退去。
“那公子把我認成是誰了?”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額上微微浸出薄汗。終于他一個掣肘將我緊緊桎梏在桌子上。“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
“哦?”他氣息如蘭吹在我耳邊,俊美無華的容顏在我眼前無限放大。我有些發(fā)愣的盯著他“呵呵,姑娘幫我個忙。”我還未明白他的意思,他已擁我去那金絲軟榻上,輕輕挑下我束發(fā)的玉簪,瞬間三千青絲如瀑而落,一個冰涼的裹挾著幽幽蘭花香的吻落了下來。望著他眼里溫柔的疼痛,那一刻,我忘記了反抗。
門再次被撞開。是一眾嘈雜的人聲,大喊著抓刺客,我已經(jīng)明白了是什么事情。手向腰間摸索,把青田玉佩遞給他。他目光深沉,對我點點頭。那一眾人估摸著是看到這么香艷的場景有些驚愕,紛紛以手遮面。輕紗帳幔里忽然伸出一雙手,那真是雙好看的手,地下的人想。
骨節(jié)分明,修長凝白。
然而當他們看到那雙手拿著的青田玉佩,眼里具是懼色。
“對不住,小的們不知是思少在此,還忘恕罪。”
“無妨,只告訴本少你們來此做什么。”隔著輕紗帷帳,我淡淡開口,沒想到哥哥的威望也是不錯。
“小的們奉上官少主的命令,捉拿一個竊了‘青花譜’的小賊。”
“哦,竟還有賊能從你們手下逃過,真是厲害的角色。”一面說著,我拿眼斜了一眼床前的男子,卻看到他嘴角愉悅的弧度,心下頓時不爽。
“唉,不打擾思少的時間了,小的們得趕緊去追了。倘思少看到,勞煩您一定要告知小的們。”說完這句話,眼前紅衣藍衫的家丁們散了個凈。
我連忙束好發(fā),攏了攏被揭開的衣衫。“現(xiàn)下他們已經(jīng)走了,你可以把玉佩還給我了吧?”床前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托著腮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我拿手戳了戳他的后背,他轉(zhuǎn)身,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倒吸一口氣。
他青衫半敞,露出好看精致的鎖骨,柳葉眉下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他只靜靜的看著我,就讓我覺得水一般浸泡的溫柔和憂傷。宛如神邸般溫暖圣潔。
“你是思慕然?”我要點頭,他忽又說“不不,你不是思慕然,思慕然現(xiàn)下應當在明州。那么你是誰?竟會擁有思家家主發(fā)令的玉佩?”他一點一點向我逼近,幾乎將我逼到床頭。“怎么,我是誰很重要么?我救了你,你尚且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字。”他眼里閃過奇異的光,一把抱住我。
“你是小斂,對不對?”
“……”神經(jīng)病。心里雖這么想著,我手上順從的抱住他,感到他身體的顫抖;更加緊的抱著我。心里暗罵,但手下動作更快,點了他的麻穴,如愿看到他倒下。拍拍手下床倒了杯水。“叫你吃本姑娘的豆腐。”
“叫你恩將仇報。”
門復又被打開,百里流蘇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斂兒,你怎么了?”我不解,他指了指我脖頸處,我才意識到什么;趕忙到鏡子前面去看,只見白皙的肌膚上一朵紅梅氤氳開來,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我將梳子狠狠砸在他身上。聽到一聲悶哼后,心里果然暢快了許多。
“流蘇,這人盜了上官家的‘青花譜’,正被追殺。”
“‘青花譜’作為上官家家寶,一向是被上官楚燁帶在身上,形影不離;他竟能從他身上盜來,真是不可思議。”
“所以如果我們趁機訛他一筆,不是正好么?”我看了看床上昏睡的男子,想了想富可敵國的上官家,心下登時有了主意。“這樣不好,我們都是世家子弟,怎能/”流蘇還沒等說完話,就在我頗具威懾的眼下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