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凌云抓住鄒雪兒的手,順著石塊、泥水流下的的垂直奔跑,即便是這樣,他們倆還是被那奔流的泥水和石子吞沒!
話說萬國富和顧峰這邊,亭子塌了,砸傷了三四個打手,萬國富早年服過兵役,對天然災難有經驗,知道怎么躲,顧峰看這萬國富跑,便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因為顧峰知道,萬國富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一切都是為了求生,所以跟著他跑沒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中,有一個女子,全身傷痕累累,在她身上,趴著一個男子,男子的傷勢比女的更重。
不錯,這女的是就是鄒雪兒,而趴在他身上的人便是歸海凌云。歸海凌云在他和鄒雪兒在泥石流沖擊的過程中,死死的護住鄒雪兒,弄得自己是傷痕累累。
漸漸的,鄒雪兒有了知覺,他一點一點的恢復知覺,他發現自己被歸海凌云緊緊的摟在懷里,再看看歸海凌云,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外傷遍布全身。
鄒雪兒緩緩地從地面爬起,她被身上的疼痛折磨的眼淚直流,他看著躺在地上的歸海凌云,心里在發怵,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血人是否還活著,從小到大生活在溫室里的鄒雪兒生平哪能遇到這種事,不免驚慌失措。
但是,她緩了緩神,用手去試探歸海凌云是否還有氣息,結果發現毫無生命痕跡,鄒雪兒害怕極了,他這一生當中的恐懼全部集中在這一刻。
“凌云,凌云……”鄒雪兒瘋狂的叫喊著,可是沒有任何人回答她,鄒雪兒看到歸海凌云沒有什么生命特征,以為他已經死掉,頓時,鄒雪兒的恐懼充滿全身。
鄒雪兒現在腦子當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活命”。她瘋狂的在樹叢中亂竄,她害怕面對歸海凌云,因為他已經死掉了,鄒雪兒沒有膽量去面對死人。恐懼的心里是使鄒雪兒忘記了疼痛,他不知疲憊的奔跑。也許跑的太遠,使他遇到了和她一樣狼狽不堪的人。
在醫院的一張病床上,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正在掛著點滴,誰都不會想到,特別是鄒雪兒一定想不到,這個男子就是歸海凌云。
“啊,好疼,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歸海凌云終于從昏睡當中醒來,在他身邊站了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他走到歸海凌云身邊,試了試歸海凌云的腦門。
“比剛才好多了,不再那么燒了!”
“泉叔,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歸海凌云頭很疼,但是他想把這一切搞明白。
“凌云啊,你傷的這么重還是那么喜歡問問題啊,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在的地方是醫院,第二個問題,是我的人把你救到醫院的,至于我怎么會在這里,那當然有我的原因,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
“雪兒,那雪兒呢?”
“凌云啊,你的心太軟了,你可曾想過,她可是你仇人的女兒,最終她會向你亮劍的,你何必冒死去就她呢?你要知道,你死了,駱靈便沒有人照顧了。”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雪兒到底怎么樣了?”
“她現在很好,只是你到是把他嚇壞了。”
“我,怎么會?”
“她以為你死了,便自己跑掉了,最后遇到了顧峰,顧峰,呵,恐怕這小子要釣到大魚了。”
“那雪兒會有危險嗎?”
“不會,反而很安全,顧峰做事情沒有分寸,可是有萬國富呢,他會讓鄒雪兒安全離開灌木叢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那合同鄒雪兒是要簽的了。”
“你的意思是萬國富和顧峰會借此機會威脅鄒雪兒?”
“當然,他們又不是什么善類,鄒雪兒現在驚慌失措,她這個時候應該是最脆弱的,遇到顧峰他們,鄒雪兒必然把他們看成救命稻草!”
“可是,之前的沖突……”
“沖突,呵,凌云,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鄒雪兒點頭簽合同,顧峰和萬國富會善待她的,更何況鄒雪兒是鄒天涯的女兒,萬國富是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你要知道,鄒天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要知道女兒受害,那是要和萬國富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