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在此時此刻卻想到了楚杭景。

想到了他在說起自己沒有媽媽時候的失望和倔強的神情……

想到了他和小朋友打架之后的蒼白眼神……

他身上總是透著一股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可他還那么小，還不滿四歲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似乎碰上和楚杭景有關的事情，她都喪失了理智一樣，“楚沉，我能和你說說楚杭景的事情么？”

靠在她肩膀上的他似乎動了一下，“想知道什么？”

“杭景他媽媽……在哪？”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瀲滟的眸子輕輕的睨向她，“我不知道。”

邊緣一怔，果然像是外界所傳言那樣么？楚杭景是他與外面一個女人的意外，甚至他連他母親是誰都不記得了，她一直以為或許他與那個女人有情的……

她在低眉陷入沉思，他指尖捏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覺得不可思議？”

他的事，她本不該過問，也不是她能過問的，可是她此刻腦子還是一鈍，“我只是以為你們之間應該會認識，甚至是……”

“甚至是有感情的？”楚沉打斷他的話，聲音輕揚。

她點了點頭。

楚沉很少吸煙，點著一根煙的樣子，比任何人都要慵懶性~感。

“我連她的樣子都不記得。”他瞇了瞇眼，像是陷入記憶當中，“那只是荒唐的一夜，于我帶來了愧疚，于她，或許摧毀了她整個青春也說不定……”

他轉過去看她，聲音悠長，“邊緣，知道么？楚杭景他媽媽當年生他的時候，只有十八歲，和你一樣的年紀……”

他靠近了，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氣息相融，“所以我回想，邊緣你有沒有可能是他媽媽。”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邊緣的腦子一閃而過一些畫面，那些時常出現在她夢境的場景，她的神經在這一刻似乎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她用力的將他給推離自己，“怎么可能！”

她知道自己反應的過了，喘息過后，楚沉正眉眼陰冷的在看著她，這明明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可是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反應會這樣的激烈。

邊緣別了別自己額前凌亂的發絲，迎著楚沉炙熱而暗沉的眸光時，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該回去了。”

她想開口說句話，可是楚沉已經先站了起來，先往車子停靠的地方走去。

一路無言，大抵就是現在她和楚沉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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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過來酒吧辭職的時候，經理為要失去了這棵搖錢樹而頻頻可惜，再三開口挽留也不能勸住她，只好放她離開，可是他希望她能跳完今天晚上最后一場。

邊緣同意了。

程紗依舊陪在她的身邊，她伸手打開后臺化妝間的門，外面人聲鼎沸，燈紅酒綠，氣氛很好，可是她卻覺得眼皮突突的跳。

“小緣，我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