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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殺機

  • 蒼茫
  • 淵深
  • 3273字
  • 2012-09-17 12:58:49

秦薇昭、胡未名騎上快馬,繞過潰散金兵,直抵金兵后營。秦薇昭一路上,浮思蹁躚,眼見金兵死尸遍野,若是換作大宋朝,也是如此,戰爭真是殘酷,無論怒是如何英雄豪杰,也是難免此遭厄運,難道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就真有那么大仇恨,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么?難道他們就沒有妻子兒女么?杜甫說的真好“反是生女好,生男埋沒隨百草,生女猶得嫁比鄰”,疆場裹尸,誰愿意啊,那是沒有辦法之事。秦薇昭心里一陣默然,可面對胡未名,也不便表達出來。胡未名看慣世人,早有隱士之心,只是朝廷積弱,自己暫時為前途所羈,秦薇昭小小孩童,胡未名還能不洞悉心思么?

胡未名挽緊韁繩,趕到秦薇昭身側,道:“昭兒啊,怎么一路不說話,有什么話,說出來,反而痛快些?”秦薇昭雙腿一夾馬腹,駿馬一陣疾奔,將胡未名遠遠甩在后面。胡未名一急,馬鞭緊甩,追上秦薇昭,道:“昭兒,你是看不慣,戰場上的廝殺,對不?”秦薇昭被胡未名說中心事,登時慌了手腳,快馬不見主人催逼,就勢一停,人立而起,發出長聲嘶鳴。秦薇昭見駿馬要將自己顛下馬來,猛的一提韁繩,內勁涌出,將駿馬壓下。秦薇昭并沒受傷,可臉色慘白,滿頭都是汗水。胡未名趕將過來,拿出絲帕,道:“昭兒,別意氣用事,先將汗漬擦下吧!”秦薇昭難拂長輩之言,結果絲帕,將汗漬胡亂擦了下,用舌頭舔舔干涸的嘴唇。胡未名見狀,嚇了一跳,趕緊將秦薇昭一手拉過,搭在他腕脈上,心里不禁疑惑,道:“昭兒,你脈象平穩,內力充沛,這是怎么了啊?”秦薇昭不再隱瞞,將實情說出。

胡未名也是一籌莫展,心里早就想過,要是不打仗,在家里,陪著母親、妻兒,那是多么愜意的事,可人心不古,總想著功名利祿。李廣利若不是為了吹噓,他也不會死在樓蘭沙漠了,雖然劉徹給了他一個大司馬之職,可那也不值得啊?人生不過幾十年,好些人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讓千千萬萬無辜人民,去為他血殺千里。

胡未名讓秦薇昭,勾起天下大事,帝王典故,沉思之際,已然見到,早就伏兵。胡未名未作聲,待到近前,悄無聲息下馬,對那人道:“怎么樣了?”那人道:“末將領命在此,潛伏已久,并未發現任何動靜!”那人對秦薇昭一揖,道:“秦將軍,真是不辱使命!此番定能生擒金主,吳起買那個狗賊,今年來,對我大宋,虎視眈眈,今番非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胡未名冷哼一聲,道:“急什么,金國皇帝身邊,不乏武功高強之人,那宗浩,年紀雖少,可武功卻是高妙。”那人連連道諾諾。胡未名望望月色,見已是酉時時分,道:“這個時候,正是深夜,想來金主完顏吳起買,也該安寢了。”胡未名喝道:“趙參將,金兵糧草之地,可探得明白!”那趙參將,上前單膝跪倒,朗聲道:“探得明白!”說著拿出地圖,在黑點一指,道:“這就是金兵糧草所在!”胡未名點點頭,道:“真是想不到,還是昭兒心思縝密。好,趙參將,你帶齊人馬,立即寒谷山圍住,本軍帶齊人馬,在中路埋伏!”胡未名雙眼濕潤,望著秦薇昭,果斷道:“昭兒,你帶三萬精兵,夜襲金主龍帳!”秦薇昭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胡未名也是萬般無奈,若是那群烏合之眾,不能將宗浩截住,那么只能讓秦薇昭,與他正面相遇,大宋百姓雖多,可要說到單打獨斗,又有幾個,是江湖好手的敵手啊!胡未名最后加上一道命令:“舉火為號!”

秦薇昭知道,戰機稍縱即逝,現在正是乘著,金兵敗北消息,還沒傳到金主耳邊,正是最好時機。秦薇昭翻身上馬,檢點軍士,向著火光映天之處,緊迫進發。胡未名心里一陣寂寥,一句安慰的話,還來不及說,那小子就走了,看來自己還是新太軟了。胡未名見秦薇昭如此果決,也是令旗一下,三路齊發。

秦薇昭來到金兵營地,除了巡邏金兵,其余全都熟睡了,時不時有金兵噓噓之聲,那也是無懼為患。秦薇昭想來心細如發,金兵面上平靜,說不得暗中部署精當,若是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金兵奸計,對身邊校尉,道:“你在這兒守著,我獨自上去,如若沒危險,你們立即殺上來。”朱校尉馬上虎著臉道:“秦公子,還是我去吧?”秦薇昭喝道:“此乃軍令!”朱校尉想要制止,可秦薇昭一個縱身,已然落到金兵營地里。

秦薇昭悄悄遁著營房,小心巡視著,雙眼四顧,秦薇昭輕輕掀開布幔望去,只見一個豆蔻蠻夷女子,正喈喈呵呵跟一個男子說著話,口音雖然生硬,可還是能聽明白,大致就是些平常日里的話,也不是什么機密。秦薇昭見聽不出什么消息,腳步一退,正要離開,可一根樹枝,正巧被踏中,發出啪啦一聲脆響。秦薇昭本已察覺,可已然來不及了。一名金兵,急匆匆趕了來,正好跟秦薇昭照面,手中彎刀,對著秦薇昭面門就是一刀,并大聲呼喝。

秦薇昭低頭讓過,覷著那名士卒破綻,一招“月牙高照”,手掌一抬,將士卒手中彎刀擊落,接著一招“百丈橫軍”,長腿掃出,將士卒打倒在地,用彎刀抵在他脖子跟前,低聲道:“里面的人是誰?”那士卒,從秦薇昭出招之際,便已經明白,此番遇到高手,雖敗猶榮,也不回答秦薇昭問話,脖子一抬,撞在刀刃上,雙眼鼓脹。秦薇昭伸手在鼻息一探,心里大是吃驚,已然氣絕。接著,火光突起,金兵蜂擁而至,秦薇昭眼明手快,伸出手指,連番點中幾人穴道,到得此番,再難全身而退,為今之計,只得翻身進入營房,可這群金兵,悍不畏死,已然明白,營房中之人,必定身份奇特。

秦薇昭明白此理,一個“靈蛇翻滾”躍入營房。一個燕聲鶯語,拍著手,笑道:“爹爹,猴兒耍戲么?”那被稱“爹爹”之人,道:“哪里是猴兒耍戲啊,那是虎兒鉆火圈!”秦薇昭站起來,望著那人,心里幾多興許,幾多愁,居然在這種場面,跟金主碰面。那人身著龍袍,蟒段花紋,那雙龍盤踞胸口,雙睛熠熠生輝,隨時都要升天成龍般。秦薇昭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就是完顏吳起買吧?”那女子嬌嗔道:“大膽,瞎了你的狗眼嗎?見到大金國皇帝,還不下跪,哪里來的無知漢狗?”說著,就要舉起鞭子,對準秦薇昭腦袋揮去。秦薇昭眼見,一個錯步,不退反近,迎將上去,一手拿住鞭子末梢,與那女子,各執一頭,相持著。那女子嬌羞薄面,雙頰通紅,兩只手用力拉著鞭子,可無論怎么用力,也是難撼動分毫。秦薇昭面色不改,從容淡定,對完顏吳起買,道:“還請你移駕!”吳起買冷哼,道:“是嗎?”秦薇昭見吳起買高傲,只道他有恃無恐,握著鞭子的手一松,那女子用勁過老,下盤虛浮,一個踉蹌,只往后摔倒下去。

吳起買見狀,腳下微動,已經搶在那女子摔倒之前,大手微微一抬,將那女子后退之勢消去。那女子一頭撞在吳起買懷里,哭道:“爹爹,那壞蛋欺負我!”吳起買輕輕撫慰著那女子,安慰道:“小儀兒,別擰氣了,看爹爹怎么收拾他!”

秦薇昭一臉不屑,不待吳起買出手,搶先一招“沉浮落定”,雙手成弓,五指戟張,罩向吳起買,將吳起買四周退路封死。秦薇昭這招,雖然簡單,可虛虛實實,暗招卻多,也是以防萬一,一個錯手,要是讓吳起買有隙可乘,招來營外金兵,自己要對吳起買下手,實在難如登天。

秦薇昭師出名師,這招在江湖上,也是罕見,乃是蕭山元生平絕技。秦薇昭使出這招,也是以防萬一。吳起買一國之君,現下孤身落單,面對江湖好手,當然只得束手就擒。秦薇昭指風凌厲,對準吳起買胸口大穴,罩落而下。吳起買眼不眨,身不動,面對秦薇昭凌厲招式,并不著色,秦薇昭心里雖然疑惑,可還是一爪抓下。秦薇昭手指剛一,觸及吳起買龍袍,手如電擊,手臂登時一麻,心里暗叫不妙,趕緊回手緊守門戶。秦薇昭眉頭緊皺,世上武功,不知道還有什么武學,竟然可以發出,酸麻之感。

吳起買見秦薇昭樣子狼狽,哈哈大笑,聲音蒼瞿,鏗鏘有力,并沒被秦薇昭指氣所傷。“你傻了吧?”那女子戲謔,道:“告訴你,我爹爹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就你兩下子,跟他提鞋也是不配。”那女子邊說邊比,用雪白纖指,輕輕刮著瓊鼻,撅著紅馥馥櫻唇。

秦薇昭心下大愕,誰會想到,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深藏不露,功力不凡,難怪之君躍進之時,并不見吳起買任何動作,原來有恃無恐。秦薇昭年方雙十,正是血氣方剛之際,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你是武功高手,未免太過自大,瞧不起中原武學,今夜就算不為大宋,也要會會你。秦薇昭不敢怠慢,將真氣慢慢運轉,雙眼凝視吳起買。俊俏的雙手,緩慢抬起,指縫間似有雷電,在鳴唱,發出嗤嗤爆響,閃著點點綠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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