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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接引

  • 蒼茫
  • 淵深
  • 3003字
  • 2012-09-17 12:58:49

秦薇昭慌忙出手,攬著婉君,飄然后掠,可如山罡風,還是推得秦薇昭連連后退。拓跋偃一招占得先機,連連緊逼,如冰掌風,噴涌而出,招招致命。秦薇昭內息大動,氣血翻騰,強忍一口氣,壓制真氣逆流。可嘴角仍有一絲血跡,緩緩流淌了下來。

婉君抱著秦薇昭,淚水撲簌,哭道:“薇昭,你怎么樣了?”秦薇昭擠出一絲苦笑,道:“婉君,沒事兒!只是真氣不大聽使喚了!看來拓跋偃的魔功已經練成了,你聽我的話!”秦薇昭說完,雙眼緊閉,丹田空穴,躍躍跳動,一種走火入魔的沖動,魔種四掠,在不斷吞噬秦薇昭精元。秦薇昭腦海里,不斷澎湃,異象紛呈。

秦薇昭知道,要是自己強行將真氣壓制,自己立馬就要,經脈爆裂而死,自己就算是逃得性命,可妻子兒子,怎么辦?落入他人之手,還有活路嗎?以前師父告誡自己,“炎陽烈日功”一旦,被至陰神功,侵入筋脈,千萬不可,前行擠壓出去,得要神功慢慢滋養,將陰毒化解,只要強行逼迫,對自己無益,還會走火入魔,經脈逆行爆裂而死。

婉君也是深知,薇昭武功乃是至陽一脈,遂對秦薇昭道:“薇昭,還是你帶著兒子逃吧!你武功比我好,這樣你們逃出的機會更大!”婉君說話極是吃力,體內真氣,受到拓跋偃陰寒內力激蕩,紊亂奔騰,再也不受自己控制。秦薇昭淚水淌了出來,道:“你要躲在女人裙子下,逃生嗎?”秦薇昭拾掇心情,對拓跋偃道:“拓跋偃,你我恩仇,今日就做個了斷,男人大丈夫,是不會有絲毫畏縮!”拓跋偃語氣鏗鏘,如裂金石,道:“好是好,可是你沒聽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么?要是我,就此手軟,來日難免為自己,留下禍根。你們一家人,到地下團聚不是很好嗎?”拓跋偃慢慢踱著碎步,意態瀟灑,來到秦薇昭跟前。

拓跋偃眼神鷹戾,如是捕獲兔子般,冷冷看著秦薇昭夫妻。森森竹簧,斑駁投影,不斷晃動,沙沙吟吟,傳遍夜空。秦薇昭想要站起身子,可全身酸麻無力,別說要站起來,就是想要,凝聚內力,丹田之處,也是空空蕩蕩,一絲真氣兒也沒。婉君掙扎著,站起身子來,面對拓跋偃,一絲懼怕也沒,喝道:“拓跋偃,我們之間的事,是要解決,可淵谷還是個孩子。”拓跋偃哈哈大笑,震得竹簧,簌簌作響,茅草根根跳動,立時一股寒意,噴體而出,猶如刀鋒,刮得臉頰生疼。

此夜,正當明月高照,月光皎潔之時,也是日盡月弄之際,乃是至陰之時辰,對于拓跋偃的至陰神功,乃是大助,然而誰也難以想到,蒼穹茫茫,圍繞地球的九顆星辰,正慢慢運轉著,一道刺目閃電,似龍像鳳撲扇而下,發出徹天景。九顆衛星,運轉軌跡,也在慢慢偏移,月華氤氳,直投牛斗,泄華精氣,直射在請遠古的小臥室。

秦遠古正當酣睡,被一陣刺耳笑聲驚醒,以及一道熾目光華驚醒,待得掙開惺忪睡眼,雙眼刺痛,小額頭汗珠細密,耳鼓劇痛,趕緊張開小嘴,雙手捂著耳朵,在床上翻滾著。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害怕媽媽擔心。

婉君面色蒼白,犀齒緊咬雙唇,幾乎泌出血來。秦薇昭也不顧一切,集聚內力,要是拓跋偃繼續,這樣大笑下去,房里的兒子,肯定也會,受到他內力沖擊。秦薇昭發聲長笑,企圖中和拓跋偃強勁的內力。

拓跋偃本想,趁著秦薇昭重傷,兩人全沒了,反抗之力,要是不好好折磨下他,自己的仇就算是抱了,也是白搭。因此就以當年,對付秦蕭寒的神功,“龍嘯裂”真氣,將秦薇昭全身筋脈,震碎而死,叫他們一家,就是死了,也痛苦萬分。不想秦薇昭情急拼命,不顧自己傷勢,全力反撲,竟然讓自己,內力不接,差點傷了任督二脈。

拓跋偃怔忪看著秦薇昭,嘆道:“當真是‘一人拼命,萬夫莫敵。’秦薇昭當年,你爹可想過,你們家也有今天,當年他們把你送走了,成了漏網之魚,可我還是找到你了。”秦薇昭本已重傷,就是不死,傷愈之后,恐怕也再難動武,何況拼盡最后一口氣,護著婉君、兒子,現在只剩下半條命在。秦薇昭用舌頭舔舐了下嘴唇,對拓跋偃笑道:“是啊,當年你將我們一家殺害,本想找你報仇雪恨,可有了婉君、孩子,我就不得不松手了。要是那個時候,你未必能擋住我。也不至于今夜的局面。”秦薇昭說完話,上氣不接下氣,喘息個不停,面部肌肉,不受控制,不停顫動。

婉君現在終于明白了,當年秦薇昭為何,那樣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身系大仇,中原有一句話叫做“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秦薇昭之所以拒絕自己,那是因為,每天都要擔驚受怕,害怕仇家找上門來,到那個時候,一家雪光之災,在所難免,要是有了兒子,更是累贅。婉君柔情似水的望著秦薇昭,道:“你為何不早說呢?”秦薇昭臉上一面凄容,道:“婉君啊,遇到你,是我的福氣。怎么你后悔了嗎?”婉君搖著螓首,嗔道:“薇昭,我從來沒后悔過!相敬如賓,我做好了妻子的責任,可你呢?不是個好丈夫!”婉君別過蛾首,玉手抹著淚漬。

拓跋偃怒哼一聲,再次向秦薇昭夫妻靠過去。秦薇昭夫妻,一點也不害怕,彼此心里沒任何遺憾,孩子還小,等他將來長大了,做一市井小民,安平樂道過完一生,也就是了。

拓跋偃眼見秦薇昭夫妻,慨然等死,心里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氣凝雙掌,緩緩抬起。秦薇昭夫妻,幾乎能深切感到,拓跋偃形若實質的真氣,寒如堅冰,在秦薇昭雙掌之間,盈盈流轉,晶瑩閃動,那如刀的寒冰,露出可怕鋒芒。一片竹葉,飄到離拓跋偃雙掌一丈遠,登時被激蕩成齏粉,飄落在秦薇昭身前。

此刻九顆星辰,漸漸形成一條直線,皎潔的月華,霎時被遮掩,拓跋偃也占盡天時地利,只要此招出手,秦薇昭就是再有十條命,也無人可救了。

拓跋偃雙掌就要排出,一道綠箭,破空而至,撕裂虛空,發出刺耳尖叫。

秦遠古陡覺身子一輕,狂笑之聲,不再那么刺耳,被一股長嘯,沖淡不少。秦遠古呼出幾口氣,照著爹地教授的法子,盤膝而去,將“炎陽烈日功”,在全身運走。秦淵谷打小聰慧,什么只要說一遍,就是能記住。“炎陽烈日功”修煉最久,加上本是陽剛狂勁兒,適合男子修煉。秦淵谷一學便會,進展頗快,長長得到媽媽的稱贊,心里暢快,也就練習的最多。婉君心疼兒子,竟然偷偷將“渾圓虛谷功”,傳給了秦遠古。秦遠古能令媽媽開心,當然樂意練習,十歲不到,內功根底,竟然不薄。

婉君縱然疼愛兒子,可她卻忘見事,分別會這兩大神功的宗師,是生死大敵,水火不相容,兩人性子武功,全然不同,各走巔峰。不想兩人分授弟子,偏偏他們遇到一起,誕下麟兒。

秦遠古一開始運轉“炎陽烈日功”,心里煩悶一掃而光,額角上的陡大汗珠,也慢慢不見。真氣流轉,卻也帶動“渾圓虛谷功”運轉。兩種截然相反的絕學,陡然相互排斥,各自為戰,相互攻伐。秦遠古神臺一凜,丹田跳動,不再受秦遠古控制,炎陽真氣,朝著百脈穴,急沖而下,渾渾圓虛谷功,化作一個洞穴,一個吞噬一切的無底洞,將自身真氣,全部吞噬而去,永遠不會停留。秦遠古青筋暴漲,一身被汗水濕透了,再也難以控制住,透頂絲絲冒著白氣,四肢百骸,毛孔張烈,體內真氣,似乎要破腔而出般。這個時候,就是秦遠古想要呼叫,也是不能,口鼻耳等六識,如同形設,再也沒了知覺。

秦遠古神臺一個聲音不斷呢喃“我就要死了。”此刻蒼穹中的星辰,終于連接一線,至陰之時,星辰不見,可虛空中,月華最后的月暈,卻沖著秦遠古的身體狂奔,月華盡數沒入秦遠古的身體。

秦遠古意識昏迷,就要倒下。一道身影,劃空留痕,勁風刮起,一只大手,在秦遠古周身大穴急劇點戳,防止秦遠古真氣繼續被體內孔竅吸納。秦遠古白眼一翻,旋即暈卻,人事不省。來人抱著秦淵谷,步出草廬,眼見拓跋偃,雙掌真氣凝聚,就要將秦薇昭夫妻殺死,左手抱著秦淵谷,右手摘下一片竹葉,使出“天陽破元”神功,向拓跋偃擲去。無聲無息,撞到拓跋偃真氣,仍是一如往前,毫無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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