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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由于在圣城逗留了兩日耽誤了行程,所以第三天一早天色未明司徒曄就把仍在熟睡的朝陽抱上了馬車。經過昨晚的交鋒之后,白詡沒有再強行的守護在朝陽身邊,只是定定的看著司徒曄如何護絕世珍寶一般把她摟在懷里。

馬車徐徐前進,由于公孫琴二人是新婚燕爾,所以沒有驚動他們,馬車漸漸掩映在晨霧之中,越行越遠。

與此同時,宮宇墨和左丘柏宇一行人差不多同時到達了天機城外圍的神廟街,冰漪倩早早的就安排的接應的人帶著他們去驛館。

朝陽小驛。

說是小驛,但整個建筑恢弘大氣又不失溫暖,都能抵上小半個宮殿了。左丘柏宇站在門前,嘴邊掛著一絲自嘲。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是無法打破的魔咒。這些年來自己收納的侍妾無數,心中卻還是心心念著栗兒。強如司徒曄和白詡,那樣強橫的實力,卻讓司徒朝陽成為他們最為柔軟的弱點。

看著牌匾上那四個燙金大字,新漆的味道繚繞在自己的鼻尖,在這里面,他嗅到了一絲諷刺的味道。

左丘茵更是氣憤,只覺得“朝陽”二字在她眼里顯得特別刺眼。過去,她總覺得自己才是最為尊貴的公主,雖然母妃早逝,但是母后待她如親生女兒,父皇對她也是百般寵愛,皇兄對她驕縱的性子也是處處謙讓。

可是這些讓她引以為豪的一切,在朝陽出現之后,立刻就變成了蟲螢之光。她可以不遵守任何禮法,可以毫不顧忌的喊皇上為爹爹,還可以毫不在乎的依靠在兄長懷里睡覺,武功高強手段更是殘忍。

這樣的她,卻偏偏能得到所有人的寵愛與喜歡,就連小時記憶中不愛與女孩子接觸的左丘白詡都對她癡心一片。

想到這里,瞪了一旁一襲藍衣的宮宇墨和一截袖子空蕩蕩的文天凌,想著他兩個大男人連朝陽都打不過,不由哼了一句“沒用”。

不輕不重的兩個字,剛好能讓旁邊的人聽見,宮宇墨和文天凌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指的是誰,于是眼中滿是陰霾,心中的仇恨更深了一層。一個朝陽,一個耶律秦天。他們二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

不過現在還不宜公開和他們宣戰,白詡武功深不可測,司徒曄也不是好惹的主,有他們倆護著朝陽,他倒是真不敢輕舉妄動。可即便這樣,他們又豈是左丘茵一個小丫頭能隨意辱罵的?

一個滿含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她,左丘茵在心底打了一個冷戰,想找左丘柏宇求救,左丘柏宇卻看也不看她,只說到:“茵兒不得無禮。”

“哥、、、、、、”看著左丘柏宇都不幫她說話,再想到司徒曄百般呵護的朝陽,左丘茵愈發委屈,跺跺腳便自己跑開了。

“茵兒年幼頑劣,還望宮太子不要與她計較,”左丘柏宇朝宮宇墨微微頜首,又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跟上公主,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是。”

、、、、、、

“幾位貴客里邊請!”

店小二殷勤的把幾人引入了客棧,穿過大廳上了二樓進入廂房,里面已經備好了早膳。文天凌以舟車勞頓為由,自己先回客房休息,宮宇墨便差人把早點送他房中去。

廂房內,一名中年男子垂首候在桌旁,國字臉,形容氣質略帶粗獷,但眼中又閃著屬于商人才有的獨有的算計的光芒,見左丘柏宇和宮宇墨進來,拱手道:“小人乃是朝陽小驛的掌柜的楊勛,參見二位太子。”

“免禮,”左丘柏宇揮揮手,轉首對宮宇墨說道:“宮太子,請坐。”

“左丘兄先請。”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由于肩胛骨還沒有徹底完好,宮宇墨的手臂依然有些僵硬。

二人落座后,楊勛讓小二把早膳揭開,里面的點心精致可愛,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色香一等,比起皇宮中的點心也不遑多讓。

“這些都是我們廚房師傅最拿手的點心,請二位太子嘗嘗。”

左丘柏宇夾了一個核桃酥,放入口中細細咀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恩,這核桃酥形狀嬌小精致惟妙惟肖,香氣濃郁口感細膩唇齒留香,宮廷之中都不一定有這般的好味道。”

“只要二位太子殿下滿意就好,城主吩咐了,二位太子遠道而來,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楊勛。”

“恩,那就請楊掌柜代本太子與宮太子向冰城主道一聲多謝了。本宮與宮太子一路勞頓,用完早膳想休息一下,楊掌柜有事先去忙吧!有需要我們自會來叨擾。”

“是,那請二位太子慢用,楊勛告退。”

待楊勛出門之后,左丘柏宇摒退了眾人,整個廂房內只剩他與宮宇墨二人。宮宇墨在受傷之后鮮少見人,連話都很少說,若不是眼中的算計和野心還在,連左丘柏宇都以為他不是宮宇墨了。

“宮太子身上的上可痊愈了?”

“多謝左丘兄關心,傷勢已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這往日的清月公主變朝陽公主,果然如烈日一般灼人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宮宇墨,左丘柏宇心中如明鏡一般了然。

雪國日漸強大,宮氏王朝想要擴張無可厚非,可是他們偏偏將矛頭指向了圣月,天圣與圣月接壤,唇亡齒寒,圣月若是被吞并,對天生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還有一個左丘白詡像一把尖刀豎在他的面前。

“朝陽固好,只是初生。”宮宇墨用筷子將他面前的芙蓉糕夾成兩塊,慢條斯理的放了一塊在嘴里,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他并不想和天圣有太大的芥蒂,畢竟天圣這么多年來一直穩居四國之首,可見其底蘊雄厚。若是此時和左丘柏宇發生沖突,估計他的雄才大略會一再擱淺。那他和天凌二人的仇何時能報?

“有時候人有抱負雖好,可是執念太強、貪心太大,恐怕到最后連自己的東西都會守不住。”

“多謝左丘兄的忠告,本宮已經吃好了,先行回房休息了。”

“宮太子請便。”

、、、、、、

宮宇墨走后,堵著氣在神廟街溜達一圈的左丘茵進了廂房,兩頰鼓鼓的,一副小孩模樣。

“茵兒,你要何時才能長大?若日后世道將亂,皇兄再也不能護你,你這般性子,要如何在這詭秘莫測的世道上生存?”左丘白詡無奈,從小太過縱容,導致左丘茵這驕縱的性子越來越厲害。可偏偏她有沒什么心機,看現在這局勢,戰爭幾乎一觸即發。更何況,白詡如此強勢回歸,還擁有者天機城這股勢力,想必,他第一個要毀的,便是自己、、、、、、

“皇兄怎么不能保護我?從小到大,不管茵兒做什么,皇兄都會保護我的。”左丘茵夾起水晶包子,一口就塞進了嘴里。

“嗯,真好吃!比御膳房的包子好吃多了。”

“因而喜歡就多吃一點,現在正長身體,別餓著了。”

微笑著又夾了一個水晶包子給她,左丘柏宇難得笑得此般溫柔。

“哥哥,你想栗兒姐姐了嗎?”左丘茵撲朔著大眼睛,盯著左丘柏宇。

聽了這么無厘頭的問題,左丘柏宇先是一怔,隨后哭笑不得,說道:“小孩子亂說什么,快吃吧!”

左丘茵對“小孩子”三個字頗為不滿,皺著眉頭說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今年17了。”

“對啊,”左丘柏宇做恍然大悟狀,說:“茵兒十七了,該把親事給定下來了。”

“哥、、、、、、”左丘茵俏臉一紅,隨后也不管其他,起身便跑了出去。

“呵呵呵、、、、、、”左丘柏宇爽朗一笑,喚來侍衛把余下的點心都送左丘茵房里去。

、、、、、、

踱步到窗前,暖風吹來了櫻花獨有的氣息,里面還包卷著幾片粉色的櫻花花瓣。伸出修長的手指接住花瓣,左丘柏宇看著這片小小的粉嫩,仿佛看見了小時候的燕栗兒。

、、、、、、

“柏宇哥哥,等栗兒長大了哥哥就娶栗兒做太子妃好嗎?”

“恩,好,以后我的栗兒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那哥哥會后宮三千佳麗嗎?”

“不會,哥哥不管是后宮還是心里,都只有栗兒一人。”

、、、、、、

握住櫻花,左丘柏宇閉眼,感受那柔嫩的花瓣在自己手中被碾碎,臉上滿是傷痛,突然想到了他三年前迎娶側妃的那天。

春雨濕衣,仍帶稚氣一襲白衣身形單薄的燕栗兒,手中撐著一把絹傘站在太子府后院的艷紅的牡丹叢中。

她在等,等待左丘柏宇走到她的面前。

“栗兒、、、、、、”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左丘柏宇無語凝噎。

“柏宇哥哥不是說,栗兒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嗎,不是說,哥哥不管是后宮還是心里,都只會有栗兒一人嗎?”燕栗兒面色很平靜,稚氣的臉上有著不屬于她年齡的成熟與憂傷,聲音柔軟的仿佛流水一樣,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雨中搖搖欲墜的牡丹花,充滿著絕望。

“栗兒,相信哥哥,以后坐上皇后寶座的人只會是你。”

執起燕栗兒柔若無骨的小手,左丘柏宇鄭重其事的將一個金屬鐲子放在燕栗兒的手心。白光一閃,殷紅的血從他手掌流出,流入了鐲子的凹槽之內。

“柏宇哥哥、、、、、、”

“栗兒,今日我以血起誓,若我負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你且,再等等、、、、、、”

、、、、、、

雨聲瀝瀝,燕栗兒含著熱淚將鐲子收入懷中,但是那時的左丘柏宇和她都并沒有想到,那一句“再等等”,一等便是三年。

栗兒,待我君臨天下,你便是永恒的唯一。

最近心情總是沉重,昨晚陪領導喝酒,醉的天昏地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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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小淚欠文的速度,一個人出差在外,又總是遇見電腦各種刪文減文、、、、、、紅袖之路很坎坷啊!

總而言之,小淚會加油補文的!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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