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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距離

  • 緣定一千年
  • 別問我是誰2014
  • 1275字
  • 2014-02-15 22:48:02

臻炘拿著賈明的身份證去求職,憑著結實的身板,敏捷的身手,他順利地進到了一家保安公司。經過了簡單的培訓,被分配到了一個西郊的高檔小區做警衛。這個南鉞王爺,跨越千年,雖然心不甘,情不愿,卻也只得無奈地做了個現代門房。

其實,他決定做這份工作,除了門檻低,好入職之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保安公司包住宿,輪班休息時,給安排集體宿舍。所以,從上班的那天起,臻炘就執意搬出了二勇家。

當他提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二勇家的小區時,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二勇就在窗口張望,早已經淚眼婆娑。他不能回頭,因為他絕對不會再做她的累贅。他也不敢回頭,也許,一回頭,他便舍不得再離開。

就這樣,懷著無限的惆悵和對前路的迷茫,他漸漸地走出了二勇的視線,也拉開了他和二勇的距離。很久以后,臻炘回想起這分別的一刻,無限感慨,如果不離開,是不是他和二勇的命運都會重新改寫?

當臻炘再一次來到二勇家時,已經是幾個月以后了。

這幾個月,他一直靠手機和二勇聯系。起初的一個月,二勇幾乎每天都和他微信聊,問他吃的怎么樣?住的怎么樣?工作有沒有問題,和工友相處的如何?諸如此類的問題,反復問了800遍,還是不厭其煩。這讓臻炘頗為無奈之余,又有些令人酸楚的感動。

后來,二勇的電話和信息都越來越少,臻炘也只當是她放暑假了,和男朋友忙著卿卿我我,無暇顧及他,也不便多去打擾。只是這幾天,他忽然很想見見二勇,談些事情,卻苦于一直聯系不到她。她一直關機,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他心里有些慌,這楊二勇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周末輪休,當他從西郊出發,心神不寧地趕到二勇家時,天色已晚。

他按了幾次二勇家的門鈴,卻都沒有人回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周末,二勇應該在這里的啊!他急忙掏出二勇給他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把鑰匙,在他離開時就要還給二勇的,但二勇堅持要他拿著,說萬一找不到房子,就先回來住。還說,吳澤仁剛找了份工作,離二勇的學校也不遠,他們就打算在那附近租個房住,圖個上下班方便。周末,他們才會回到這里。只要安排好時間,是不會讓吳澤仁發現的。面對二勇的一番好意,臻炘當時不忍拒絕,但卻一直沒有再回來過。

房間里漆黑一片,臻炘熟練地打開了客廳的燈,房間里的陳設,還和走時一樣,看到電視墻上他的大作,這讓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憂傷。

他又打開臥室的燈,依然沒有人。只是粉色的床單上,原來的一個枕頭已經變成了兩個,整齊地擺放在床頭。墻上那副二勇繡的十字繡風景畫,也換成了她和吳澤仁的合影。照片中的她,小鳥依人般,靠在吳澤仁懷中,滿臉小女人的幸福。一瞬間,臻炘被看到的一切刺痛了雙眼,雖然他在腦海中無數次想象過,二勇嫁作他人婦的生活,甚至還在心中為她祈禱過,祝福過。但當他親眼看到這些改變時,他還是無法接受。他覺得眼中有東西在漸漸瑩潤,便趕忙抬眼向上看,不讓那東西滾落出來。

砰地一聲,他重重地關上了房門。走到客廳,他頹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雖然從離開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和二勇的距離會越來越遠。但他還會安慰自己,至少他們還是朋友,這樣,他也許會更長久地留在她的身邊。但是,此時心中這種錐心刺骨地痛告訴他,他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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