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京云便是穿紅衣的男子，他收回打量景無暇的視線，向右側身穿梨白色錦衣的公孫墨望去，道：“主上，難道這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局面么？”

公孫墨的眸光穩穩定在綠飖的身上，不動分毫，想是并沒有聽到木京云的質問一般。

若是木京云往前走一步，能夠看到公孫墨眼中的寵溺和祈盼，定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公孫墨自己也是迷茫的，有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意義在哪，為何偏生要這樣躲在暗處瞧著她的好和壞，而不是像景無暇一樣直接向世人宣布景德音也可以屬于公孫墨。

確切的來說，公孫墨比杜亦山、風言容抑或是現在和她相視而笑的景無暇，更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他所做的比其他幾人所做的要多得多，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她可以過的快樂。

他不會像景無暇一般狠下心來探試她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會像梁王一般因目的而去接近她，更不會會去欺騙她。

如果有，那也是情非得已，他所做的不論是什么無非只是希望她好。

木京云沉默了半響，又說道：“主上，有時候你所謂的對她好也許對于綠兒姑娘來說并不是真的好。”

公孫墨微偏了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木京云一眼，道：“京云，人的未來是沒法參與的。準確的說，一個人的思想是沒有辦法被另一個人掌控的，便是你真的做到了，恐怕那人的心也不會如表面一般平靜如水。我這樣講，你懂了么？”

這些木京云是知道的，一個人的人生本來就不能被他人左右，但是至少能夠做些事情去影響事情的結果不是么。

他希望看到杜綠飖站在公孫墨的身邊，能夠看到他所付出的一切，而不是讓公孫墨看著她同別人一起過的開心。

“京云，事情會像你所想的一樣發展的。”

公孫墨嘴邊勾勒了一抹笑容，他永遠像是站在故事之外的人，能夠看清這一切，像是眾生的神。

木京云不滿的冷哼一聲，嘲諷道：“難道就因為綠兒姑娘找景無暇借錢買了你以前開的展墨書齋么？可綠兒姑娘能夠買得起書齋不也是你安排的么？那么多的名家手筆，一般人不談，便是以前還是丞相之女的杜綠飖也不一定能夠有那么多的銀子。”

公孫墨對他的冷嘲熱諷置之不理，反而問他：“那京云以為綠兒會買展墨書齋的理由在哪？僅僅因為綠兒喜愛那些東西么？”

木京云心中確實是這般想，讓公孫墨這樣一說反倒有些不確定起來。

公孫墨輕拿扇柄拍打掌心，繼續向下看去，道：“綠兒現在一心想要報仇，那里還管得上這些。她終究是太重情了。

“主上是說，綠兒姑娘所做這些是因為主上以往同她的交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