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虎歸山,長線釣魚
- 姐妹花絕境逢緣
- 漆水旋渦
- 2680字
- 2013-06-16 20:19:08
炊煙寥寥,湖畔的竹屋里散發著米香,榻上的人揉了揉微腫的雙眼,肚子配合的咆哮起來。看著早已收拾干凈的帳篷,大概已是日出三竿了吧。心有力而氣不足,只得喚來帳外的人。
“畢居。”熟悉的桂花味,只有一個人伴有。聞聲,帳外的人閃身入內。
“公子,對不起。”低埋著頭,犯了錯的小孩意識到錯誤后,這是真心的悔恨。
“不怪你,我反而要謝謝你。這毒,我早就惹上了,若不是你把我困住,我可能就摔下樹了。好了,把帳篷撤了吧,我都快發霉了。”說著繼續回躺,也米西斯的最大賣點就是奪人心跡,容易犯困。畢居道那是公子的安慰,隨即幾番搬弄,陽光灑落在泠訣的臉上,困意更濃。擺了擺手,一旁等候的斯迪和黎闌近身蹲下。
“聯系宰棋小主,放人。午時三刻,放賊回窩。”泠訣低迷的聲音穿透耳鼓,戰爭開始了。
“是,公子。”兩人聽命而去,翼耽便端著準備好的膳肴而來,大補之物。看著鮮魚湯,榻上的人不禁嫣然一笑,看傻了周遭的人。
“公子用膳吧。”臨拉貼心地扶起泠訣,調試著溫度,臉上的擔憂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看著為己憔悴的孩子,泠訣索性站起了身,褪去了剛才的病顏。
“你們都過來。”用手擋了擋刺眼的日光,泠訣轉身,背后一陣灼熱。
“知道我要說什么嗎?”看著日光下的向日葵,抬頭挺胸,許是眼睛睜得太大,許是陽光太烈,眼里圈著淚。泠訣摸了摸旋倜眼角的淚,滾燙。
“這是第一仗,你們好好的打,我中毒只是個意外的插曲,況且,毒也被你們解了。難道你們想看到那些毒液留在我體內嗎?”
“不想。”異口同聲的哽咽。
“所以,打起精神,像昨晚那樣,把自己的潛力發揮到極限。我想,你們應該清楚,今天之后你們面臨的將是什么,我的泠倌可不是那么好當的。話就說到這,該忙的就去,剩下的陪我吃飯。”
“是,公子。”振奮人心的答復,飛鴿傳書回來的斯迪和黎闌剛好聽見泠訣慷慨激昂的說辭,兩人也隨著人群高呼。此時無情卻盛情,泠倌的考驗之戰還得繼續。在臨拉的逼勸誘嚇下,泠訣吃了個大飽,三天來,第一次食之有味。午時三刻,竹屋內的黑衣人被分批譴歸,蠡湖平和了不少,泠訣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野外求生,強敵監測,人質轉換,這些都突破了關卡,下一站,真假難辨。
舞館,耐吉分配好擂賽的具體工作,眾人探討后便散去,嵐朵和曉霧去了藺府還沒有回來。揉了揉太陽穴,被小跑而來的人嚇了一跳。
“館長,外面有一公子要見您。”樂僮安吉以手示意,微微屈身。
“快請進來吧。”
“那公子說請您出去一趟。”耐吉提身望了望門外的馬車,交代幾句就向馬車走去。車夫見來人,便掀起簾子,里面坐著一藍衣男子,手持折扇。耐吉踱步上車,款款落座。馬車奔波,車上的人左右搖晃。
“不知六皇子找耐吉有何事?”耐吉午時收到黎闌的傳書,便知是歸巢之日。
“耐吉姑娘好眼力,一眼就認出本人。”攤開扇葉,隨意的煽動。
“皇子過獎了,凡人都知六皇子喜著藍衣,這世間,能有這般氣質的人不多,耐吉也是斗膽猜測。”馬車停了下來,耐吉坐正身子,長途跋涉真費勁。
“救我的人是誰?”
“皇子怎么了,誰救你了?”
“告訴我,是誰中了毒?”男子神色黯淡,本該自己承受的痛苦不知由誰替代了。按照五哥的描述,那人應該是舞館的人。
“皇子,誰中了毒?耐吉真是為難了,您是說軒凌公主嗎?她前些日子確實中毒了。”
“耐吉姑娘,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男子見女子態度謹慎,心里更是確定。
“皇子,人命可貴,請回吧,我沒有你要的答案。倘若你真想知道,就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吧,我想救你的那個人,應該也是這么想吧。”耐吉旁敲側擊的給了答復,你就去猜吧,猜錯了是你自己的事。詢問未果,兩人陷入沉默。一刻鐘后,馬車踏上回程,比來時快了許多。路越走越坎坷,耐吉皺了皺眉,舉簾望了望,一股殺意襲來。
“小心。”耐吉把男子撲倒在地,劍柄偏擊在車篷。“皇子,萬不得已,呆在這。”輕聲附耳,耐吉隨即蒙面出車,車夫已一臉戒備,瞥見一群黑衣人伺機而動。
“你們是什么人?”耐吉掃視一周,來者如泠訣描述的一般,無語主攻。黑衣人完美無邪的攻擊,招招直擊耐吉的要害,幾次騰飛,幾次打斗,已經熱汗淋漓。抖擻著定住腳步,黑衣人轉而直逼馬車,揭蓋而起,數劍齊刺,卻見藍色的布料彌漫。
“你們是在找本皇嗎?”耐吉看著僅著單衣的拓也藍從身后走來,心里疑惑,他是什么時候下的馬車。不等多想,黑衣人發動攻擊,三人六臂,卻難敵20把刀劍。細碎的腳步,鐺鈴的碰撞,為天邊的晚霞帶來了活力。酣暢的打斗,三人終寡不敵眾,筋疲力盡。趁著空隙,拓也藍拋來一個炸彈。
“你真的不愿告訴我嗎?”
“也許,你問他們,可以得到答案。”說罷,手持銀針,四下扎去,人影不斷倒地。看著毫無反擊能力的黑衣人,拓也藍拍手叫道。
“原來是你。”耐吉哭笑不得,心里暗罵泠訣丟給她的好差事。不理會發神經的人,走到一人面前,冷冷的問道。
“誰派你們來的?”無語,真冷。
“不說也可以,想必那人也不會放過你們。哎,我還想著給你們解藥,看來是狗咬呂洞賓了,那你們慢慢等吧,聞到了嗎?死亡的味道。”半嘲半諷,卻讓地上的黑衣人懊惱不已。
“你真的會給解藥?”
“當然。”佯裝轉身,耐吉堅定的答道。朝拓也藍使了個眼色,三人回走。
“等等。把解藥給我,我才告訴你。”死馬當活馬醫,拿到解藥才是上策。耐吉扔過一個瓷瓶,慢悠悠的等著慌忙服下藥丸的人。黑衣人動了動身子,確實可以動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看著閉嘴不語的人,準是想來個金蟬脫殼。
“不用想著逃跑,哦,忘了跟你說,那藥要半個時辰才有效,至于是毒藥還是解藥就看你的表現了。”耐吉看了看夜空的薄煙,走進了緊握拳頭的人。
“想好了嗎?”
“是硅業。”
“為什么?”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別的一概不知。”
“好,那我付你雙倍的錢,去殺硅業,可否愿意?”耐吉狠招不斷,見眼前的人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紫,青筋差點爆炸。迎上拓也藍的贊許,耐吉轉身上車。
“那瓶是解藥,分給你的兄弟吧,有多遠逃多遠,別被硅業找到,也不要再讓我碰到。”說完,馬車消逝,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夢。
拓也藍拖著下顎,盯著耐吉發呆。
“你看夠了沒?”
“原來是你,難怪你不想說,我真笨,早就該猜到,哈哈…”
“六皇子,我從來就沒有說是我,你就瞎猜吧。你們中毒了,這是解藥,每日早晚兩次,一次三粒。今晚的事,請保密。”耐吉摔過解藥,叫車夫停了車,便告別了拓也藍。
走進黑巷便騰步起飛,回到舞館時,全身乏力,幸好嵐朵在閨房等著。把耐吉扶到床上,嵐朵開始了針灸。
“看來有人等不及了。”耐吉理順了氣息,幽幽說道。
“好好休息,一切等泠主回來,晚上曉霧姑娘來過,她拿走了擂賽的名單。”嵐朵收拾好藥香,娓娓道來。
“恩,名單上那么多人,你說下一個會是誰?”耐吉若有所思的問了句,便不再言語。一夜安睡,舞館、蠡湖和藺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