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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相與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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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火的夕陽比以往回去得晚了,學(xué)校里寥寥無幾人。夕陽把整個校園照得金燦燦的。站在學(xué)校的最高處的倆人,李俊浩面向整個校園把這美景盡收眼底,方美哲則是背靠陽臺垛看著自己長長的倒影。當他得知真相后,就開始氣、后悔自己早上干嘛那么沖動,都說沖動是魔鬼,想到肖瑜早上臨走時對自己說的話‘我才以后都不想見到你,’他的心都悔青了。他懲罰似把手中的半罐啤酒重重的扔向自己的倒影,順手的從陽臺垛上拿起另一罐啤酒用他經(jīng)過簡單處理過的受傷的右手打開,便直接往嘴里送,猛一口氣喝掉了半罐。

“你別再喝了”李俊浩轉(zhuǎn)身說。

“行,他在搞什么?不是說快到了嗎?”方美哲抱怨后,扭頭對李俊浩命令道“你再打給他”

等待是難耐的,特別是方美哲此種狀態(tài)更是如此。現(xiàn)在李俊浩說什么方美哲都不能接受的,他扶了下眼鏡,回道“好吧”還是再打一個吧,免得給方美哲誤以為自己不愿意幫忙。電話撥通后對方便掛掉了,他說“他掛了,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想必對方已被催了多次,電話不接便知來意。

“他到了”李俊浩望著樓前方,他的眼鏡片反射著陽光。方美哲扭過身來也面向等待已久的身影。望著來者,想起早上的那場英雄救美,想起肖瑜在周煥行的背上倆人說說笑笑的樣子,他就羨慕嫉妒恨。他看著快步朝向這的周煥行,他在心狠狠的腹謗了下周煥行;打了個電*話說了句‘肖瑜和肖智得是倆父女’后,讓他的心一秒鐘內(nèi)嘗到了天堂和地獄。之后長時間的等待讓他的心倍受煎熬,他等待著來者告訴他更多的關(guān)于肖瑜的事,告訴他,來者和肖瑜不是情侶關(guān)系。要不然他真的難保自己會崩潰。走馬燈似的換女朋友的方美哲,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愛帶來的痛。他覺得老天簡直是在開他的玩笑。因為就算肖瑜沒有任何情人,由于他早上的沖動,現(xiàn)在他在肖瑜的眼里更不是好人了,想到要肖瑜原諒自己的魯莽,怕是比登天還要難了,更別說更進一步了,沖動真的是魔鬼。

周煥行的到來告訴了方美哲;肖瑜和他并非男女朋友,粗略的說明肖瑜為何會離家出走,畢竟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多說。

方美哲氣得都忘了自己的右手正傷著,手一揮打到陽臺垛,‘嘶’他吃痛著呲著嘴,咬著牙說“你怎么早不告訴我,你認識肖瑜啊?你這不是害人嗎”

“我本打算今天早上就介紹你們認識的,再說,你們以前又不認識,我怎么跟你們說啊,誰叫你那么沖動啊。”周煥行也不平的說,接著,他解釋了下他為什么姍姍來遲。說“跑了一個中午,終于給我查到是誰散播這謠言”

“是誰?”方美哲和李俊浩同時急切地問。

“渴死,先給我一罐吧”周煥行對這兩位不停發(fā)問,卻不知道關(guān)心一下的兄弟表示了下不滿。周煥行喝了兩口后,才說“是百合和薔薇,這兩個壞女人”

“早該猜到會是那兩個死女人”方美哲惡狠狠地道。想到倆人不懷好意地給他送雜志他就應(yīng)該猜到了。

“什么意思?”這回輪到周煥行發(fā)問了。

“肖瑜和她們有過節(jié)的”方美哲為曾經(jīng)的肖瑜豬頭似的臉心痛,說起話來語氣頗重了些。但,周煥行簡單的接受了方美哲的說辭,沒有過多去深究。他疑惑的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方美哲對肖瑜的過分關(guān)注和緊張的態(tài)度,此刻,他對方美哲異樣所代表的愛意已經(jīng)猜出了八*九不離十了。他有種感覺自己掉入枯井中。

以方美哲一貫的做風,百合和薔薇以后也就不可能在‘華淳’出現(xiàn)。

事情是弄明白了,后續(xù)的麻煩事更煩了。李俊浩看著好兄弟都一籌莫展的樣子,受到感染似地,他也想起自己心中的憂愁事。周煥行走到陽臺垛邊放下手中的啤酒,接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送到嘴上放下盒煙,打起打火機點上便獨自抽了起來。周煥行是面朝外的,旁邊的倆人手肘撐在陽臺垛上面朝內(nèi)的,中間的方美哲拿著罐啤酒又是猛喝著,見此,李俊浩突然想起什么問道“行,你早上不是說有好消息告訴我們嗎?是什么好消息?”說完,他也轉(zhuǎn)身面朝外。

“喔”周煥行又抽一口煙后才說“我的作品在攝影賽中拿到了第二名”經(jīng)過了這些事后,揣測著方美哲對肖瑜的愛意的周煥行,此時來說這事他明顯的開心不起來。但對三人來說這算是今天唯一值得高興一下的事。于是,方美哲和李俊浩都表示了祝賀。

也轉(zhuǎn)過身的方美哲從旁邊拿起香煙取出一根來,周煥行則是再來一根,李俊浩也跟著拿起香煙抽了起來,周煥行在從李俊浩手中接回自己的打火機后,久久地注視著這打火機。

這是ZIPO打火機一個,雖是名貴,但也沒什么特別。長時間的相處,感覺得出周煥行對這打火機有著不同的情愫。方美哲好奇的問“有什么特別意義嗎?”

周煥行抬頭看了眼方美哲,心血來潮的想去說那位故去的人,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打火機上,像似透過打火機看到那位故去的人。他說“記得我跟你們說過,這是一位你們不認識的漂亮的姐姐送給我的,那位漂亮的姐姐就是靜姐,肖瑜死去的姐姐”他掃視了下倆人驚訝的表情后,收回的目光他便投在被夕陽裹束的校園,他接著說“靜姐她很喜歡夕陽,她最喜歡做的事是坐在海邊對著夕陽拉她喜歡的大提琴。她還為夕陽譜過一首曲子,她是一個,怎么說,應(yīng)該說是總讓我覺得她很矛盾,明明很喜歡哪位保安員,但她卻輕易地放棄了,大提琴她拉得是那么的出色、那么好,她也是很喜歡的,但她卻選擇去做她不是很喜歡的工作,還把工作做得比誰都很好,對待肖瑜也是如此,就連送我這ZIPO也如此,送我卻對我說‘抽煙對身體不好’肖瑜她姐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是關(guān)愛有加,特別是對肖瑜比對她自己都好得多”

倆人跟隨著周煥行的思念,好像眼中也出現(xiàn)了那個年輕美麗的女子,深深地沉浸在年輕美麗女子矛盾心理中而復(fù)雜著,幻想著。然而,他們卻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年輕美麗的女子是一個死去了的人。這讓他們年輕的心沖擊是巨大的。

停頓許久后,周煥行接著感慨地說“人,生來就不同。我們都知道我們未來的路父母都會為我們安排好。喜歡固然是好事,但,要是不喜歡就很痛苦了。我曾經(jīng)就這問題問過她,我以為她會告訴我,就照你爸安排的去做吧,當官是一份好差事,沒有,她告訴我應(yīng)該去追逐夢想,她說人沒有夢想是很不像話的。就是因為她的話,讓我的心一直不放棄堅持著我喜歡的攝影。縱使這樣,我也不敢大膽地跨出第一步。青春,青春讓我們忘記了死亡,錯以為自己不會有死掉的那一天,錯以為我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來浪費,等待,期待某一天的到來,直到她突然不幸地死去,才讓我恍然大悟生命原來如此脆弱的,時間從來不待人。從那一刻開始,我便下定決心不再猶豫,我要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應(yīng)該要去愛的,應(yīng)該要去做的都應(yīng)該好好去做,成敗不應(yīng)計較,但求一句‘我的人生不再無話可說’。

這是人生的一道重要的命題。

倆人聽完周煥行的話后感觸特大。

三人不做任何交流想了許久后。夕陽消失了。走在黑暗中,三人的步伐是沉重而堅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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