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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惹情債

  • 飄女傳
  • 召耳之
  • 10396字
  • 2012-01-20 01:13:35

霍天宇自從與江芙蓉分手后,悵然若失,心中一直十分郁悶。當他們家剛一搬完,他便告別了家人,騎著一匹黃驃馬向南京城外走去。一出南京城,他便任由馬兒漫無目標地向前飛奔,以發散自己心中的郁悶。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直到天快黑了,幾滴雨珠兒打在臉上,感覺有點發涼,他這才發現天空中烏云密布,一場大雨眼看就要來了。

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過后,大雨傾盆而下。霍天宇舉目向前望去,發現正前方不遠處,像是有一座祠廟,便揚鞭催馬向那寺廟奔去。

狂風驟雨來勢迅猛,當霍天宇跑到那寺廟門外時,渾身上下已被淋透。

這是一座破舊的祠廟,孤零零地屹立在荒野中。霍天宇心中暗忖:這座寺廟如此荒蕪,肯定不會有出家人在此修行,那就不用叫門了。他下了馬,走到門前,舉手向廟門推去,那大門虛掩著,一推便開。廟堂內的光線很暗,一片漆黑。霍天宇牽著馬剛走進去時,什么也看不見,便高聲喊道:“有人嗎?”

只聽廟內一角有人大聲答道:“快點把門關上!別大聲嚷嚷,免得耽誤老夫睡覺。”

霍天宇隨手把廟門關上,向另外一個角落走去。那角落里的地上鋪有一堆草,看樣子是以前有人在此休息時鋪下的,他便在草堆上坐下了。

那黃驃馬可能是肚子餓了,見地上有干草,便低頭吃起來。

過了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說話聲:“娘,這雨太大了,咱們進廟里去避避雨吧。”

廟門“吱呀”一聲開來,霍天宇往廟門方向望去,只見從大門外走進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你年長的女人身穿一身黑衣,那女孩身穿一身青衣。從那女孩的說話聲中,霍天宇判斷出他們應該是母女倆。那少女關上廟門后,便隨著她的母親朝霍天宇待的地方走來。那少女的母親道:“艷兒,你身上的火折子濕了沒有?我聽到有馬吃草的聲音。”

那青衣少女道:“火折子包在油布里,沒濕。”

那中年婦女道:“拿出來,生把火,烤烤衣服。”

那青衣少女從一塊油布里拿出火折子,將她母親從地上撿起的一把草點燃了,廟堂里頓時亮堂了起來。霍天宇向那母女倆望去,只見她們身穿蓑衣,頭戴斗笠,身上都佩有長刀。

霍天宇暗忖道:“這母女倆都身佩長刀,看來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物。”

那中年婦女看了霍天宇一眼,道:“怪不得我聽到有馬兒吃草的聲音,原來這兒還真有一匹馬。”

那青衣少女指著霍天宇旁邊的一堆草道:“娘,那兒有些草,咱們過去吧。”

母女倆走過去,那中年婦女將地上的草攏了攏,堆成一堆,青衣少女將草堆點燃了。母女倆脫掉蓑衣,摘掉斗笠,整理起身上的衣服來。

那中年婦女十分瘦弱,眼睛不大,目露兇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而那青衣少女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目光柔和,母女倆一兇一柔,兩種不同的神態形成強烈的反差。霍天宇似乎被那青衣少女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氣質所吸引,目光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那中年婦女看到霍天宇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便厲聲喊道:“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女人嗎?!”

霍天宇也警覺到自己盯著人家姑娘看不太禮貌,趕緊把頭轉向一邊。

那少女道:“娘,你說話別那么兇,小心嚇著人家。”

那中年婦女道:“哼,對臭男人就是不能給他們好臉子看!”

那青衣少女道:“娘,走了那么多路,你也該累了,快坐下歇歇吧。”

那中年婦女狠狠地瞪了霍天宇一眼,這才在地上坐下了。她們剛坐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那笑聲在門外發出,廟堂里的人聽了卻仿佛就在耳邊似的。霍天宇暗忖道:“這人的功力不凡,不知是何方神圣。”

那笑聲剛落,就聽到另外一個人問道:“大哥,你笑什么?”

發出笑聲的那人道:“兄弟,我原本以為咱哥倆今晚還得淋上一陣雨,沒想到竟在這兒碰到一個避雨的去處。”

話音剛落,就聽到“碰”的一聲,廟門被人從外面給踢開了。霍天宇往廟門處一看,只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身穿黑色披風,背插鋼叉的人,這兩人一高一矮,那高個比矮個高出有一個頭。他們進門后正要脫去身上的披風,就聽到角落里一男子喊道:“把門關上!”

那矮個黑衣人喊道:“你奶奶的,跟誰說話?!”

角落里的那男子又喊道:“我再說一遍,把門關上!”

矮個黑衣人道:“你奶……”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高個黑衣人給打斷了。那高個黑衣人道:“大哥,那邊有堆火,你去烤火,門我來關。”

廟門被高個黑衣人給關上了,角落里的男子人也就沒再吭聲。

那矮個黑衣人來到火堆旁,掃了那母女倆一眼,便毫不客氣地坐下了,嘴里“哈哈”笑了兩聲。

高個黑衣人走過來問道:“大哥,又笑什么?”

矮個黑衣人道:“兄弟,咱們今天運氣不錯啊。”

高個黑衣人道:“此話怎講?”

矮個黑衣人望著那青衣少女道:“你想啊,咱們想避雨時遇到這個破廟,進了廟有火烤,旁邊還有個小美人陪著,這不是運氣好是什么?”

中年婦女怒道:“你說什么?胡說八道!”

矮個黑衣人道:“嘿,旁邊還有一個護花的。老太婆,我沒跟你說話,你這副尊容,就是想倒貼銀子陪我,我恐怕也高興不起來。”

中年婦女大怒,剛要發作,那少女勸道:“娘,他是個粗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矮個黑衣人道:“還是小娘子會說話,在下確實是個粗人。小娘子,長得不錯啊!有你這么個小美人陪著,我們哥倆今晚就不會寂寞了。”

霍天宇見那矮個黑衣人說話粗魯刻薄,甚至有點下流,便忍不住說道:“這位兄臺,還是安心烤你的火吧,別多事。”

矮個黑衣人道:“嘿,又跳出來一個護花使者。臭小子,你膽子不小啊,吃了狼心豹子膽了,敢在老子面前強出頭?”

霍天宇道:“在下并不是想強出頭,只不過是對你的行為舉止看不過眼而已。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矮個黑衣人道:“看不過眼就別看,要是把老子給惹火了,你小子那對招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霍天宇道:“這位兄臺,話別說得那么滿。”

矮個黑衣人道:“說的滿怎么樣?你小子是不是想試試,看老子有沒有能耐把你的招子給摳出來?”

霍天宇剛要再說什么,另一角落里的那人喊道:“靈山雙怪,把嘴閉上,老夫的美夢都讓你們給攪了。”

霍天宇暗忖道:“他們的綽號叫靈山雙怪,聽這名頭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原來這兩人就是在路上調戲江芙蓉,被江芙蓉給打了一頓的自稱‘靈山雙俠’的邢為和卜端,江湖上一般都稱他倆為靈山雙怪。

邢為氣惱地喊道:“你奶奶的,喊誰是雙怪?老子跟我兄弟加一塊,人稱‘靈山雙俠’。”

角落那人道:“邢大怪,老夫讓你閉嘴你難道沒聽見?再不閉嘴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卜端接口道:“你奶奶的,不客氣又能怎樣?!”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好像一陣風似的卷了過來,只聽到“啪”的一聲,那卜端的臉上挨了一個耳光,右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

霍天宇凝目望去,只見那卜端的身旁站著一人,年紀在四十歲開外,身穿紫色長袍,身材健壯,虎背熊腰,一張國字臉,神色肅然,眼露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位身懷絕技之人。

邢為見同伙吃了虧,便發掌向紫衣人擊去。那紫衣人不躲不閃,右手一沉一抬,不但擋住了邢為的攻勢,而且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邢為的左腮幫子頓時也腫了起來。

卜端驚恐地問道:“閣下是誰?”

紫衣人冷笑一聲,道:“憑你們兩個下三濫角色,根本不配知道大爺我的名字。趕快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靈山雙怪嚇得不敢再吭聲了,各自捂著一半臉,快速出了廟門。

紫衣人身形一晃,又回到了他原來睡覺的地方。

那青衣少女小聲向她母親問道:“娘,那靈山雙怪是什么人?”

中年婦女道:“那大怪叫邢為,小怪叫卜端,兩人在江湖上小有名氣。”

青衣少女又問道:“他們的武功如何?”

中年婦女道:“這兩人都是獵戶出身,雖然他們在江湖上還算不上是頂尖高手,但他們要是雙叉合璧的話,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往往都奈何不了他們。”

青衣少女道:“這么說,剛才懲罰他們的那位伯伯是位超一流高手了?”

中年婦女道:“是,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青衣少女道:“娘,你知道他是誰嗎?”

中年婦女道:“他應該是武林中很有名的人物,但娘從沒見過此人,不知道他是誰。”

母女倆說話的聲音很小,霍天宇因為離她們很近,所以她們說的什么都勉強可以聽清。

大雨不知疲倦地下了一夜。

霍天宇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揉了揉眼睛,向廟堂環視了一圈,發現那紫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那母女倆還沒醒。

霍天宇見雨已經停了,便拉著黃驃馬向外走去。也許是馬蹄聲驚動了那對母女,他們此時都醒了。那少女站起身來,對霍天宇道:“這位大哥,要走嗎?”

霍天宇回過頭來答道:“是的,姑娘有事嗎?”

青衣少女微笑道:“昨晚承蒙你仗義相助,小女還沒來得及感謝。”

說著,那少女向霍天宇施了一禮。

霍天宇慌忙還禮,道“姑娘免禮。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用謝。”

中年婦女道:“艷兒,你甭跟他客氣,他雖然斥責了那雙怪幾句,可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青衣少女道:“娘,你的眼里怎么一個好人都沒有啊?”

中年婦女道:“娘不是跟你說過嘛,這世上好男人都已經死絕了,這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霍天宇苦笑了一下,轉身向外走去。

青衣少女喊道:“小女名叫花艷。這位大哥,能告訴小女你的大名嗎?”

霍天宇回頭答道:“在下名叫霍天宇。”

那個名叫花艷的少女沒有再說什么,霍天宇牽馬走出了廟門。

雨已經停了,道路十分泥濘。

霍天宇騎馬走了二里多路,看到路旁的青草長得十分茂盛,便從黃驃馬上下來,松開了韁繩,讓馬兒在草地上吃草。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霍天宇看到花艷與她的母親朝自己這邊走來,心中正在猶豫該不該跟她們打個招呼,沒想到花艷老遠就跟他打起招呼來,花艷笑著喊道:“霍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霍天宇道:“是呀,又見面了。”

不一會兒,花艷母女倆來到了霍天宇身旁,花艷問道:“霍公子也走這條路,這是要去哪呀?”

霍天宇道:“在下要去岳陽。”

花艷道:“是嗎?我們也要去岳陽,咱們正好同路。霍公子,咱們一起走吧,路上彼此還有個照應。”

沒等霍天宇說話,花艷的母親卻搶先說道:“不跟臭男人一起走。艷兒,咱們快走!”

花艷還想說什么,她母親大聲喊道“不許說話,快走!”

霍天宇道:“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你們先走吧。”

花艷望著霍天宇,臉上露出依依不舍和無奈的神情。

霍天宇暗忖:“這位花艷姑娘的母親三番五次痛罵男人,看來她以前一定是吃過男人的虧,要不然不會如此痛恨男人。”

花艷母女走遠了,霍天宇看到黃驃馬吃的差不多了,便跨上馬背,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霍天宇聽到前方有女人大聲說話的聲音,他便用力將馬肚一夾,飛快地向前跑去。轉過一片樹林,他看到走在前不遠的花艷母女被人攔住了去路,而攔截她們的人正是那靈山雙怪。

霍天宇暗忖道:“看來那靈山雙怪沒打什么好主意。花艷的母親雖然令人生厭,但花艷她心地善良,待人熱情,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壞人欺負,如果那靈山雙怪要是敢欺辱她,自己決不袖手旁觀。”打定主意后,霍天宇飛身下馬,將馬栓在路旁的一棵樹上,觀察起靈山雙怪的舉動來。只聽那大怪邢為道:“小美人,我們兄弟倆為了你挨了兩記耳光,你今天不為俺們哥倆把氣給消了,你們就別想走。”

花母用諷刺的口吻道:“好啊,靈山雙怪,你們可真有能耐,打不過人家,想拿我們母女倆出氣是不是?”

卜端道:“是又怎么樣?”

花艷道:“你們說說看,想讓我怎么給你們消氣?”

邢為滿臉淫笑,道:“看來還是小美人妹子明事理。其實,想給俺們哥倆消氣一點都不難,只要你陪俺們哥倆消遣幾天就行了。”

花母大怒道:“胡說八道!你們這是找死!”

卜端哈哈笑了兩聲,道:“老太婆別急著說大話,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花母看了花艷一眼,道:“艷兒,你現在明白了吧,世上的男人沒好東西。我以前跟你說,你老是不相信,現在該相信了吧?”

花艷道:“娘,他們不是什么好人,但不等于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好呀。”

花母道:“那你說,這兩個狗東西怎么辦?”

花艷取出兩把短刀,道:“我來試試他們到底有多大能耐。”

邢為哈哈笑了兩聲,道:“我說小美人,你手里的那兩把刀是你在家里用來把玩的玩具吧?”

花艷道:“是不是玩具,打過你就知道了。喂,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上?”

邢為道:“靈山雙俠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上陣對敵向來都是一起上,不管對方是人多還是人少,歷來如此。”

花艷道:“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靈山雙怪取出鋼叉,漫不經心地拉開架勢,因為他們覺得花艷是個年輕的女孩,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去,所以根本就沒怎么把花艷放在眼里。

花艷說了聲“得罪了”,便左右開弓,將雙刀分別刺向雙怪。雙怪舞起鋼叉,將攻來短刀封住,隨即轉守為功,分別將鋼叉花艷的左右肋骨刺去,花艷見他們來勢兇猛,沒敢硬接,使出“穿花繞樹”的身法躲開了。那雙怪雖說并非頂尖高手,但他們雙叉合璧的威力卻非同小可。花艷的雙刀比雙怪的鋼叉要短許多,雖然她的輕功了得,但在雙叉的合擊下,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二十個回合過后,花艷的步伐開始有些凌亂了。

見此情景,霍天宇心中暗忖道:“那花艷姑娘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傷在那靈山雙怪的鋼叉之下了。”想到這兒,他大喊一聲“花姑娘,我來幫你!”他飛身躍起,使出“一鶴飛天”的輕功功夫,風馳電掣般來到花艷的身邊。

花艷見霍天宇過來幫助自己,她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霍天宇拔出長劍剛要上前助戰,那花母卻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霍天宇的胳膊,大聲喊道:“不要你多管閑事!”

霍天宇一愣,心中暗忖道:“她的女兒正處在危險中,我要去幫她,這個做母親的卻說我是多管閑事,這真是怪事。花母有些怪異,但花艷正處在危險之中,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坐視不管。”想到這兒,他心平氣和地說道:“前輩,你女兒的處境很危險,還是讓在下將靈山二怪給打發了吧。”

花母道:“你走開,老娘不需要你來充當好人。”

花艷躲開雙怪攻擊,來到她母親身邊,道:“娘,人家霍公子是幫助咱們,你干嗎對人家那么兇?”

花母道:“艷兒,你老是對男人這么心軟,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這個小白臉喜歡向你獻殷勤,我看他是沒安什么好心。”

花艷道:“娘,你怎么老是喜歡把人往壞處想呀,我看霍公子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邢為笑道:“哈哈,臭小子,沒想到拍馬屁會挨馬蹄子吧?”

霍天宇道:“靈山雙怪,你們為非作歹,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卜端將手里鋼叉晃了晃,道:“那就來吧,俺們靈山雙俠陪你小子玩一玩。”

花母道:“雙怪,你們太張狂了,看我怎么教訓你們。”說著,她迅速拔出身上的長刀,一刀兩式,分襲靈山二怪的胸前要穴。靈山雙怪不敢怠慢,連忙挺起手里的鋼叉招架。

花母冷笑一聲,一個“鷂子翻身”,人就來到了雙怪的身后,猛地發力向邢為的背后擊出一掌,把猝不及防的大怪打得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霍天宇看了心中一動,暗忖道:“那花母看似瘦弱,打斗起來卻是好生彪悍。”

花母一招得手,接著使出“玉女投梭”,向著卜端的后背擊去,卜端急忙一個轉身,挺叉招架。邢為定了定神,舉叉撲了過來。花母出手如電,右手舉刀一架,左掌接著發力,嚇得邢為急忙后退躲避。那靈山雙怪覺察到了花母實施各個擊破的策略,穩定了一下情緒,隨之雙叉合璧,向花母發起攻擊。雙叉子合璧的威力果然不凡,花母招架起來十分吃力。邢為哈哈笑了兩聲,道:“老太婆,這會兒知道靈山雙俠雙叉合璧的厲害了吧?”

花母冷笑了一聲,道:“厲害?厲害個屁!兩個不知死的狗東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們!”

靈山雙怪根本不理會花母說什么,繼續舞動鋼叉向花母發起攻擊。

花母將舞動長刀,將靈山雙怪的鋼叉架了開去,右手一揚,嘴里喊了聲“著”,那靈山雙怪感到膝蓋一麻,頓時雙雙跪倒在地。

花母將長刀指向靈山雙怪,道:“靈山雙怪,你們還敢在老娘面前逞能嗎?”

邢為無奈地喊道:“你用暗器偷襲,算什么本事?”

花母道:“知道老娘用的是什么暗器嗎?”

卜端道:“什么暗器?”

花母道:“你們中了老娘浸過毒的梅花針。靈山雙怪,你們現在是不是感覺雙腿發麻?”

卜端道:“是。”

花母道:“再過一個時辰,那毒液就會隨著血液侵入到你們的臟腑,到那時,你們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靈山雙怪大驚失色,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從臉頰往地上滴落。

花母道:“靈山雙怪,還要不要我女兒陪你們幾天?”

卜端道:“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花母向邢為問道:“你哪?”

邢為道:“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花母道:“你們兩個家伙壞透了,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靈山雙怪,你們想不想知道老娘是誰?”

邢為一臉恐懼地問道:“你老人家是?”

花母瞪了邢為一眼,道:“毒娘子的名頭你們應該聽說過吧?不瞞你們說,老娘我就是江湖上享有惡名的毒娘子。”

霍天宇大吃一驚,他心中暗忖:沒想到她就是江湖上避之如蝎的毒娘子,而這個容貌丑陋,令人聞名色變的毒娘子卻有個如花似玉,心地善良的女兒,人世間有些事真是不可思議。

靈山雙怪嚇得連忙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喊道:“你老人家開恩,我倆是畜生,你老人家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您就繞了我們吧。”

毒娘子道:“繞了你們?好讓你們再去害別的女孩?”

花艷勸道:“娘,他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罪不至死,你就放了他們吧。”

靈山雙怪連忙朝著花艷猶如搗蒜般地磕起頭來,邢為一邊磕頭,一邊喊道:“小姑奶奶,你是善良慈祥的活菩薩,你救救我們吧!”

花艷望著她的母親道:“娘,他們真的罪不至死,繞了他們吧。”

毒娘子嘆了口氣,道:“艷兒,你確實太善良了,娘真拿你沒辦法。靈山雙怪,老娘今天看在我女兒的面子,暫且繞了你們,倘若以后再發現你們再做壞事,老娘一定取了你們倆的狗命!”

靈山雙怪齊聲喊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毒娘子厲聲喊道:“滾!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快給我滾!”

靈山雙怪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三步并兩步地向前跑去。此時,他們都恨爹娘少給他們生了一條腿。

霍天宇朝毒娘子母女拱手道:“在下先走了。”

花艷道:“霍大哥,咱們一起走吧。”

毒娘子道:“不行,讓他自己走吧。”

霍天宇轉身上馬,沿著大路向前奔去。

望著霍天宇離去的背影,花艷的臉上露出怏怏不樂的神情。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霍天宇來到一個鎮上,在一家裝飾豪華的客棧門前下了馬,牽馬走進院里。

一名店小二迎上來,笑容可掬地問道:“客官住店嗎?”

霍天宇問道:“有上好的客房嗎?”

小二道:“有。”

霍天宇道:“給我定一間上好的客房。”

小二答應了一聲,將霍天宇手里的韁繩接了過去。

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霍天宇心情郁悶,便離開了房間來到大街上,站在一棵大樹下向遠處眺望。此時,他心中正在思念江芙蓉,她現在怎么樣了?她去了哪里?有沒有生病,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馮策大師?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腦海中。

不遠處的大道上,毒娘子和花艷走了過來。花艷遠遠地望著站在樹下,猶如玉樹臨風霍天宇的身影,心里猶如懷揣一只小鹿砰砰亂跳,這個懷春少女的心已經被霍天宇的仗義和氣度徹底地征服了。

來到霍天宇的跟前,花艷柔聲叫道:“霍大哥,你怎么站在這里?”

霍天宇從沉思中驚醒,連忙答道:“哦,屋里有點熱,出來涼快涼快。”

花艷問道:“霍大哥,你住下了嗎?”

霍天宇道:“住下了。”

花艷又問道:“你住哪家客棧?”

霍天宇道:“就是身后那家。”

毒娘子不耐煩地說道:“艷兒,快走,別跟他羅嗦。”

吃過晚飯后,花艷隨著母親回到了房間。花艷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毒娘子,道:“娘,喝點水吧。”

毒娘子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問道:“艷兒,娘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這姓霍的小子了?”

花艷羞澀地說道:“娘,你說什么呢?”

毒娘子道:“娘是過來人,你瞞不過娘的眼睛。”

花艷兩腮緋紅,將頭低下了。

毒娘子道:“娘已經仔細觀察過他了,那小子還不算太壞。”

花艷低頭捻著裙邊,一聲不吭。

毒娘子道:“可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想的,如果他還沒定親,那娘就給你扯個線看看。”

花艷低聲說道:“你可以去問他,但您千萬別嚇唬人家。”

毒娘子道:“行,娘不嚇唬他。”

霍天宇正在屋里打坐練功,聽到有敲門聲,連忙起身去開門。他打開門一看,是毒娘子站在門外,感到有些意外。

毒娘子和藹地問道:“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霍天宇道:“沒有。”

毒娘子道:“那好,我有事來跟你說一下。”

霍天宇道:“前輩請進。”

兩人坐定后,霍天宇問道:“前輩有何指教?”

毒娘子道:“霍公子,你今天多大了?”

霍天宇道:“在下今年十九歲。”

毒娘子道:“比艷兒大兩歲。我想知道,你定過親沒有?”

霍天宇道:“沒有。”

毒娘子道:“霍公子,你覺得我的女兒怎么樣?”

霍天宇道:“人很漂亮,也很善良,可以說是人中之鳳。”

毒娘子道:“哦,你對她的評價這么高?你不是在恭維我吧?”

霍天宇道:“不是,在下說的是實話。”

毒娘子道:“那好,既然你將我的女兒說的這么好,我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霍天宇沒想到毒娘子會向自己提這種事,不由地大吃一驚。他的心早已被江芙蓉的身影給占據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毒娘子提出讓他娶她的女兒花艷,他當然不會答應。他斬釘截鐵地答道:“這可不行。”

毒娘子道:“為什么?”

霍天宇道:“在下從沒想過這事。”

毒娘子道:“哦,沒想過不要緊,現在想也不晚。你心里應該清楚,我的女兒看上了你,這是你的福分。”

霍天宇道:“在下……”

毒娘子道:“有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別吞吞吐吐的。”

霍天宇道:“前輩,在下上有父母,這種事我做不了主。”

毒娘子道:“你做不了主不要緊,老身可以托人去找你父母提親。”

霍天宇道:“前輩,這事真的不行,你別讓在下為難。”

毒娘子大怒道:“好啊,你個臭小子,這么不識抬舉!”

霍天宇道:“前輩,這種事不是抬舉不抬舉的事。”

毒娘子道:“老身給你半個時辰時間考慮,到時候我來聽你回話。”

回到自己的房間,毒娘子鐵青著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花艷問道:“娘,你跟他談過了?”

毒娘子道:“談過了。”

花艷又問道:“他怎么說?”

毒娘子嘆了口氣,道:“這小子太不識抬舉。”

花艷道:“他拒絕了?”

毒娘子道:“艷兒,你別傷心,娘會替你做主的。你知道娘的脾氣,娘想辦成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花艷道:“娘,你是不是又要使損招?”

毒娘子道:“不瞞你說,娘已經在他的杯子里下了毒,他敢不答應,那他就是自尋死路。”

花艷大驚,連忙含淚道:“娘,你怎么能這樣呀?你不是跟女兒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

毒娘子道:“娘就是要懲罰一下這小子,誰讓他心術不正呢。”

花艷道:“他怎么心術不正了?”

毒娘子道:“這小子既然沒看上你,干嗎要對你那么好?這不是心術不正是什么?”

毒娘子道:“這小子既然沒看上你,干嗎要對你那么好?這不是心術不正是什么?”

花艷道:“娘,話不是這么說的,難道人世間只能答應娶我的那個人可以對我好,別的男孩就不能對我好嗎?”

毒娘子道:“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瞧這小子不怎么順眼。”

花艷道:“你那是被男人傷透心了,看誰都不順眼。娘,霍大哥真的是個好人,你把解藥給他吧。”

毒娘子道:“不,他不答應娶你,我就不給他解藥。”

花艷道:“娘……”

毒娘子:“好了,娘不想說這事了,我要睡覺了。”

花艷感到十分無奈,只好不再吱聲了。

毒娘子走后,霍天宇喝了口茶,便坐在椅子上打坐運功。過了一會,他忽然覺得臟腑內隱隱作痛,心里頓時一驚。他心中暗忖: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吃的飯不干凈?

他繼續打坐運功,可越用力臟腑越疼,汗珠從臉上一顆顆地滴下來。他不敢再用力運功了,只好慢慢地走到床前,上床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他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一看,是花艷站在門外。霍天宇問道:“花姑娘,你怎么來了?”

花艷道:“霍大哥,咱們屋里說話。”

霍天宇將花艷讓進了屋里。花艷看到霍天宇的臉色很蒼白,便問道:“霍大哥,你的臉色很難看。”

霍天宇道:“在下的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吃的食物不干凈。”

花艷道:“不,是我母親在你喝水的杯子里下了毒。”

霍天宇一聽,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艷將一顆藥丸遞給霍天宇,道:“霍大哥,這是解藥,你趕快服下。”

霍天宇將藥丸吃下后,激動地說道:“花姑娘,謝謝你。”

花艷道:“我娘因為曾經吃過男人的虧,所以對對世上的男人抱有成見,希望霍大哥不要記恨她。”

霍天宇道:“這你放心,在下不會記恨她老人家的。”

花艷道:“霍大哥,你真好。”

霍天宇道:“花姑娘,你恨我嗎?”

花艷搖了搖頭,道:“不,霍大哥,你是個好人,小妹知道這種事是要講緣分的,我不恨你。”

霍天宇道:“謝謝你能理解在下。”

花艷道:“你快走吧,要是讓我娘發現了,你恐怕就走不了了。”

霍天宇道:“花姑娘,謝謝你!”

花艷道:“不用謝,這事是我母親做的不對。霍大哥,你還是抓緊時間走吧。”

霍天宇急忙拿上行李,拉開屋門就要往外走,猛然發現毒娘子手拿一把短刀站在門外。

毒娘子鐵青著臉問道:“怎么,想走?”

霍天宇道:“是。”

毒娘子將手里的短刀逼在霍天宇的咽喉上,厲聲喊道:“進去!”

霍天宇被逼回房內。

花艷見母親用刀將霍天宇逼進房內,不由地大吃一驚。

毒娘子惡狠狠地道:“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花艷道:“娘,你這是干嗎?”

毒娘子道:“不要你管。”

花艷道:“娘,女兒求求你,你放他走吧。”

毒娘子道:“那有那么便宜的事。他今天不答應娶你,我就用這把刀在他的臉上劃一個大十字。”

花艷心里十分清楚,她母親是一個心狠手辣,說到做到的人,一旦霍天宇不滿足她的要求,后果不堪設想。

毒娘子厲聲問道:“姓霍的,老身最后一次問你,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娶我的女兒?”

霍天宇正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花艷驀然從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并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厲聲喊道:“娘,你放他走,要不然女兒就死在你的面前!”

毒娘子大驚失色,連忙喊道:“艷兒,你千萬別胡來。”

花艷道:“你到底答不答應放他走?”說著,刀尖向著胸口逼近了一些,眼看就要觸到皮膚了。

毒娘子道:“艷兒,有事好商量,你先把刀放下。”

花艷道:“你答應放他走我就放下。”

毒娘子無奈地說道:“好吧,娘答應你。”

花艷道:“那你讓開路,我要送霍大哥出去。”

毒娘子閃身讓開了路,花艷拉著霍天宇向外走去。

霍天宇隨著花艷來到院子里,吩咐小二將黃驃馬牽了過來。

花艷誠懇地說道:“霍大哥,真是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霍天宇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花艷道:“霍大哥,咱們還能見面嗎?”

霍天宇道:“只要有緣,肯定還會再見面的。姑娘,在下先走了,咱們后會有期。”說完,他跨上馬,向前奔去。

望著霍天宇漸漸遠去的背影,花艷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正是:茫茫人海多情誼,唯有情債最難償。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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