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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鏢局遭困

  • 飄女傳
  • 召耳之
  • 10961字
  • 2012-01-20 01:13:35

盛夏,驕陽似火,坐落在南京鼓樓大街上的振威鏢局一派忙碌的景象。寬敞的院子里停著五六輛敞篷馬車,一群彪形大漢正在心急火燎地往馬車上裝貨物。這些人雖然體格健壯,但由于天氣過于炎熱,搬運的貨物又重,一個個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裝車完畢,這些大漢們有的在用毛巾擦汗,有的在用大碗喝茶,補充干活時失去的水分,也有的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低聲說著什么。沒有人高聲說話,也沒有人離開院子,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從正廳里并排走出三個人,走在中間的是一位年愈半百,須發(fā)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他就是振威鏢局的當家人,總鏢頭霍祖英,他練就的一手太極劍,出神入化,所向披靡,江湖上人稱太極手。走在他左邊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此人眉清目秀,身材勻稱,英俊瀟灑,他就是霍祖英的獨子霍天宇。走在右邊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的高大粗壯,皮膚黝黑,他就是霍祖英的大徒弟夏鐵。三個人都身帶兵器,霍祖英和霍天宇都腰懸寶劍,夏鐵則是身挎大刀。

見他們?nèi)松裆氐刈哌^來,鏢師和趟子手們紛紛朝他們圍攏過去,恭敬地抱拳喊了聲“師父”。

霍祖英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霍祖英的二徒弟,長得虎頭虎腦的王虎從人群中閃出,高聲答道:“都準備好了。師父,請您吩咐!”

霍祖英肅然道:“大伙聽著,這趟鏢不同以往,大伙兒要給予足夠的重視。老夫干這行已經(jīng)四十年了,這次也許是我最后一次外出保鏢了。”

王虎驚詫地問道:“師父,您……?”

霍祖英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出發(fā)之前,老夫不想說太多,只想說,此次出鏢,責任重大,望各位能全力以赴,老夫在此拜托各位了!”說完,抱拳給眾人作揖。

在場的人雖說年紀都不很大,但在振威鏢局呆的時間長的也有七、八年了,他們卻從沒見到總鏢頭說話這么客氣和莊重過,也沒見過他如此給弟子們作揖施禮,內(nèi)心都不由地為之一震。

這趟鏢保的是什么,貨物的主人是誰,除了鏢局的幾個核心人物,其他人都不清楚。此時,人們都在暗暗猜測,這一次保的貨物一定價值連城,否則總鏢頭的臉色決不會這么凝重。

霍祖英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好了,出發(fā)吧!”

眾人答應了一聲,分別向那幾輛馬車奔去。

就在車隊將要出發(fā)的時候,一名叫張三的看門人心急火燎地跑進院子里,邊跑邊大聲喊道:“師父,不好了!”

霍祖英不滿地呵斥道:“干嗎慌慌張張的?出了什么事?!”

張三稟報道:“師父,外面大街上聚集了許多形跡可疑的人。”

霍祖英連忙催促道:“什么形跡可疑的人?你說清楚點!”

張三道:“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綢裝,在咱們鏢局大門口外游來蕩去,還不時有人探頭探腦地往咱們院子里張望。”

霍祖英又問道:“他們是些什么人?”

張三道:“他們走路的步伐輕盈,好像是些年輕人,他們來自哪個幫派,來此干什么,現(xiàn)在還都不清楚。”

夏鐵接口道:“師父,我出去看看。”

霍祖英道:“不,咱們一起去。你們都聽好了,沖動是魔鬼,即便他們是來挑釁的,也不許你們沖動。”

弟子們齊聲唱了一諾。

霍祖英等人來到大門外,放眼向筆直而寬闊的大街上望去,只見整條大街空蕩蕩的,平日車水馬龍的繁華大街上已不見了平民百姓的身影,只有數(shù)十名身穿黑色綢衣的人在街上游來蕩去,像是一些黑色的幽靈,給人以神秘,甚至是恐怖的感覺。

霍祖英從事保鏢生涯幾十年,由于行事謹慎,處事圓滑,廣交朋友,注重誠信,所以在江湖上的口碑甚佳,頗有人緣,不管白道黑道都賣他面子,就連與官府的關系,他也處理得也十分融洽得當。望著眼前的景情,霍祖英暗忖:這些人看來是來者不善,明顯是沖著振威鏢局來的。自己既然沒有與他人結下深仇大恨,那這些人來干什么?難道這些黑衣人的到來與這次要押運的貨物有關?該怎么辦?怎樣才能避免與這些人發(fā)生沖突呢?

霍祖英和他的手下在大門口站著一動不動,而那些黑衣人好像沒看見他們一樣,還是照樣在大街上來回走動。由于那些黑衣人都頭戴面罩,無法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任何表情。

霍祖英表面上不動神色,內(nèi)心卻十分焦慮不安。黑衣人還在來回走動,霍祖英雖然修養(yǎng)很好,但也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王虎卻沉不住氣,他向前跨出一步,朝黑衣人大聲喊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兒想干嗎?!”

那些黑衣人仿佛沒聽見一樣,對王虎的問話根本不予理睬。

一名青年鏢師氣憤地沖到一個黑衣人跟前,大聲呵斥道:“你們的耳朵聾了?沒聽到我們二師兄的問話?!”

那個黑衣人真的像個聾子,一點也不理睬青年鏢師的呵斥。

青年鏢師大怒,疾步向前,雙掌齊出,發(fā)力向一名黑衣人的前胸推去。

霍祖英本想制止本門弟子出手,但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到“碰”的一聲,黑衣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青年鏢師的身子直向鏢師們所站的地方飛來。霍祖英急忙向前跨了一步,雙臂齊伸,雙掌運氣向弟子發(fā)力。青年鏢師借助霍祖英的推力,雙腳輕輕落地,沒有受傷。顯然,霍祖英這一掌發(fā)出的力道恰到好處,顯示了他幾十年練功所積累的深厚功力。

那青年鏢師的武功在振威鏢局雖說不是拔尖的,但也不是很弱,沒想到跟人家剛一接觸便被摔了出去,包括霍祖英在內(nèi),振威鏢局的所有人連那黑衣人用的是什么手法都沒看清楚,那黑衣人出手的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霍祖英內(nèi)心大驚,振威鏢局的其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些黑衣人卻好像什么事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來回走動著,依然不露聲色。

霍祖英此時不僅僅是震驚了,而且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是真的。同時,他有一個預感,振威鏢局就要大禍臨頭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禍事恐怕已經(jīng)無法避免了。

夏鐵小聲地向霍祖英問道:“師父,怎么辦?”

霍祖英故作鎮(zhèn)靜地吩咐道:“都退回院子里去。”

振威鏢局的人隨著霍祖宗英向院子里退去。那些黑衣人一點追趕的意思也沒有,任由振威鏢局的人從容地退回到了院子里。

見自己人都回到了院子中,張三慌忙將厚重的院門關上了。

霍祖英把霍天宇和幾名徒弟叫到客廳,商議應付眼前危機的對策。

大弟子夏鐵性格內(nèi)向,老練穩(wěn)重,在第二代弟子中的武功最高,深得霍祖英的器重和師弟、師妹們的尊敬。他此刻的心情跟霍祖英差不多,焦慮而不安,甚至有些恐懼。

霍祖英將目光望向夏鐵,道:“你是大弟子,你先說。”

夏鐵道:“弟子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應該是沖著咱們鏢局來的,至于他們來的目的,弟子卻百思不得其解。”

霍祖英的二徒弟王虎道:“是呀,他們肯定是沖著咱們鏢局來的,可他們平白無故地跟咱們過不去,沒什么道理嘛”

夏鐵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么看?”

霍祖英道:“我看他們肯定是沖著咱們押送的這批貨物來的。”

王虎道:“沖著貨物來的?師父,有一點弟子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是想劫貨,那也該等咱們上了路,在路上劫持才對呀。難道他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到鏢局來劫貨?”

霍祖英道:“是呀,按說不該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活了五十多多年,也沒聽說過貨物在鏢局內(nèi)遭劫的事發(fā)生。不過,我是人準了,即便是他們不會在鏢局劫貨,那這些人的到來也肯定與這批貨物有關。”

王虎道:“他們真要是沖著貨物來的,咱們也不能束手待斃,那就跟他們放手一搏。”

夏鐵道:“師弟,我也想跟他們真刀真槍地干一場。不過,從目前情形看,單憑咱們的力量恐怕是斗不過他們的。師父,您看咱們是不是派人去武當山給玉航住持送個信,憑您跟武當?shù)慕磺椋先思铱隙ú粫暡还堋!?

霍祖英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是該派人去武當山送個信。不過,我擔心的是,那些黑衣人是不會輕易讓咱們的人出去報信的。”

王虎站起身來,請命道:“師父,總得試試。弟子先往外闖闖看,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霍祖英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那就試試吧。不過,千萬不能硬往外闖。該怎么出去,咱們得好好謀劃一下才行。”

在座的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夜深了,萬籟俱寂,只有蟋蟀在不知疲倦地唱著小夜曲;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云很厚,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都來……

突然,一條黑影猶如閃電般翻過振威鏢局高高的圍墻,輕無聲息地落在了圍墻外的草地上。這個人就是身穿夜行衣的王虎,他準備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地沖出黑衣人的圍困,前往武當山去送信。

王虎的武功在振威鏢局僅次于師父霍祖英和大師兄夏鐵,輕功則是屬他最好,但即便是身輕如燕,落地無聲,但還是被守候在圍墻外的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腳剛一落地,一名黑衣人便幽靈般地從一棵大樹后閃出,攔住了王虎的去路。王虎一驚,連忙問道:“閣下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沒有吱聲。

王虎大聲喊道:“請讓開路,否則在下就不客氣了!”

黑衣人仍然不吱聲。

王虎大怒,迅速拔出身上的青鋼劍,一招“金鵬展翅”,狠狠地向黑衣人的前胸刺去。只見那黑衣人身子一晃,瞬間就從王虎的視線里消失了。王虎暗叫了一聲“不好”,后背的衣服便被黑衣人抓住了,隨即就被舉了起來,轉(zhuǎn)了兩圈后被甩向空中,只見王虎的身子越過了圍墻,落到院內(nèi),人摔到了地上。屁股雖然摔得有些疼,但并沒有受重傷。王虎茫然從地上站起,內(nèi)心連呼“不可思議”。

霍天宇、夏鐵正陪著霍祖英坐在客廳里說話,當王虎狼狽地從外面走進來時,霍祖英驚得一下子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

王虎跪倒在地,磕頭道:“師父,弟子無能,被人給堵回來了。”

霍祖英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王虎從地上站起身來,將自己被黑衣人甩回院內(nèi)的情形敘述了一遍,霍祖英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夏鐵向霍祖英輕聲問道:“師父,您看該怎么辦?”

霍祖英沮喪地擺了擺手,道:“我心里亂得很,你們都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無奈,霍天宇等人只好默默地離開了客廳。

霍祖英從懷里掏出一份契約,平攤在精致華麗的紅木茶幾上。望著眼前這份契約,霍祖英陷入了沉思,回憶起當時簽訂這份契約時的情景……

那是一個炎熱的晌午,霍祖英正在與夏鐵下棋,張三進來稟報道:“師父,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跟您談一筆大生意。”

霍祖英站起身來吩咐道:“快請。”

不一會兒,張三領著一位客人走進來。那位客人年紀二十多歲,穿一身雪白色的綢裝,手里拿著一把描金折扇。

霍祖英笑著問道:“先生貴姓?”

那年輕人答道:“在下姓范,名叫范金。”

霍祖英抱拳施禮道:“原來是范公子,久仰,久仰!”

范金道:“霍總鏢頭不必客氣。”

霍祖英道:“范公子請坐。張三,看茶!”

張三轉(zhuǎn)身走了。

范金的目光望向夏鐵,問道:“這位是?”

霍祖英連忙介紹道:“他是老夫的弟子夏鐵。范公子,聽屬下說,你要跟老夫談筆大生意,不知是什么生意?”

范金道:“對不起,在下想跟霍總鏢頭單獨談談,可以嗎?”

夏鐵識趣地施了一禮,道:“你們談,在下告退。”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范金打開折扇,來回扇了兩下,笑道:“霍大俠請見諒,因在下要談得這筆生意十分重要,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

霍祖英道:“好說,好說。不知范公子的貨物要運到哪里?”

范金道:“BJ。霍總鏢頭,如果貴鏢局能在一個月內(nèi)將貨物平安護送到BJ,在下愿意付五十萬銀兩的酬勞。”

霍祖英望著范金,感到有點吃驚,連忙問道:“這么高的酬勞?請問范公子要押運的是什么貨物?”

范金笑了笑,道:“對不起霍總鏢頭,在下是受人之托來談這筆生意的,至于貨物是什么,在下不便透露,請霍大俠見諒。”

霍祖英道:“哦,這沒什么。范公子,老夫冒昧地問一下,咱們素昧平生,范公子為啥要將這么大的一筆生意給老夫來做?”

范金道:“在下來之前已經(jīng)仔細打聽過了,貴鏢局聲譽很好。在武林界,霍總鏢頭更是德高望重,有口皆碑。”

霍祖英謙遜地說道:“范公子過獎了,那不過是武林界的朋友們抬舉老夫,給老夫面子罷了。”

范金道:“霍總鏢頭,在下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如果貴鏢局愿意接這筆生意的話,那咱們就簽個契約。如果不愿意接,那也沒關系,在下再去找別的鏢局。”

霍祖英干鏢局這行幾十年,五十萬酬勞的生意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當然不愿意讓這樣的掙錢機會輕易地從自己的手上溜走。便笑道:“老夫就喜歡范公子這種豪爽性格,男爺們辦事就該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范公子,你看咱們是不是商議一下,擬定一下契約的內(nèi)容?”

范金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兩張白紙,道:“契約在下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霍總鏢頭過目。倘若霍總鏢頭對契約的內(nèi)容沒有什么異議的話,那就請在契約上面簽字畫押。”

霍祖英接過契約,低頭仔細看了起來。契約主要內(nèi)容是,一個月內(nèi)將貨物送達BJ,振威鏢局可以獲得五十萬兩白銀;若送達誤期,每遲誤一天,扣白銀兩萬兩;若貨物遭劫,振威鏢局則要賠償白銀一百萬兩。

這時,張三送來了茶水,霍祖英也將契約看完了。

張三走后,范金問道:“怎么樣霍總鏢頭,條件還算優(yōu)厚吧?”

霍祖英沉吟道:“這契約……”

范金追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霍祖英道:“哦,沒有不對的,條件的確很優(yōu)厚。”

其實,契約一看完,霍祖英就看出了契約的奇特之處。酬勞五十萬兩白銀的生意,其貨物價值至少要上千萬,而契約卻約定,一旦貨物被劫,鏢局卻只需賠償白銀一百萬兩。要說契約條件優(yōu)厚,確實夠優(yōu)厚的。

范金喝了一口茶,笑著問道:“怎么樣霍總鏢頭,可以簽字畫押了嗎?”

這么好的生意,霍祖英當然不愿意放過。雙方簽字畫押后,霍祖英吩咐設宴款待范金,范金卻說還有事,便起身告辭了。

回憶到這兒,霍祖英心里想道:那份契約難道是個誘餌,引誘自己簽字畫押,他們卻派人圍困鏢局,讓貨物不能按期送達BJ,到時候他們便向鏢局索要一筆巨額違約賠償金嗎?

一陣閃電過后,天空中傳來隆隆的雷聲,隨后,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整個大地都被籠罩在了雨幕中……

霍祖英煩躁地走到屋門前,一把將門推開,任憑雨點打到自己的身上。他望著屋外的瓢潑大雨,內(nèi)心感嘆道:“振威鏢局的危難就像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說來就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自己的走鏢生涯一直順風順水,唉,沒想到,到了晚年會遭遇這么一劫,難道這場突如其來的劫難就真的避不開了嗎?”

一道閃電像犀利的寶劍劃破了夜空,照亮了漆黑的大地。在閃電亮起的那一剎那間,霍祖英驀然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個人,只見那人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立在院中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像……

霍祖英一驚,連忙大聲問道:“是哪條線上的朋友?有何見教?”

那人回答道:“是老朋友!怎么,老朋友深夜來訪,難道賢弟不歡迎嗎?”

霍祖英顯然從聲音聽出了那人是誰,連忙喊道:“云軒兄,是你嗎?”

那人回答道:“正是老朽。”

霍祖英緊走幾步,上前拉著那人的手,道:“是什么風把你老兄給吹來了?”

那人答道:“當然是狂風了,哈哈哈哈……”

霍祖英道:“云軒兄,外面雨大,快進屋。”

進屋后,那人先后脫掉蓑衣,摘掉斗笠,霍祖英將蓑衣和斗笠接過去,放在門邊,這才與那人重新見禮。那人的年紀與霍祖英相仿,須發(fā)皆白,體格魁梧,動作敏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身懷絕技的武林前輩。此人名叫趙云軒,山東無棣人,他無門無派,是一位喜歡四處游玩的中原游俠。因他善于思考,足智多謀,人送綽號無棣智多星。十年前,霍祖英押送一支鏢路過河南與山東交界的一個地方,遭遇強盜劫鏢,趙云軒正好從此地路過,幫霍祖英將劫匪給打發(fā)了,霍祖英對趙云軒的幫忙十分感激。趙云軒比霍祖英年長一歲,兩人雖然志向不盡相同,但年齡相仿,性格投機,便結為了好友。從此,趙云軒每年都來鏢局探望,小住幾天,天天與霍祖英把盞暢談,切磋武功,十幾年來從沒間斷過。這次見他深夜來訪,霍祖英甚為不解,便問道:“云軒兄,為何深夜來訪?”

趙云軒道:“愚兄怕白天進不來啊。”

霍祖英吃驚地問道:“怎么,云軒兄白天已經(jīng)來過了?”

趙云軒道:“不瞞賢弟說,愚兄午后就來了,因見貴鏢局門前的情景與往日不同,沒敢貿(mào)然前來打擾,便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下了。賢弟,請告訴愚兄,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霍祖英長嘆一聲,道:“振威鏢局怕是要遭受劫難了。”

趙云軒道:“賢弟,別急,咱們坐下慢慢說。”

兩人坐下后,霍祖英將黑衣人圍困振威鏢局的事敘說了一遍。趙云軒聽后吃驚地問道:“賢弟,你覺得這些黑衣人圍困貴鏢局的目的是什么?”

霍祖英苦笑道:“兄弟我愚笨,實在猜不透他們想干什么。不過……”

趙云軒追問道:“不過什么?”

霍祖英道:“前幾天兄弟接了一筆大生意,我想,眼下發(fā)生的怪事也許就跟這筆生意有關。”說完,他將自己與范金簽訂的契約從懷里掏出向趙云軒遞去,趙云軒接過去仔細看起來。看完后,趙云軒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霍祖英問道:“契約有什么破綻嗎?”

趙云軒道:“這是一份條件很優(yōu)厚的契約啊。賢弟,你在簽訂契約時想過會是什么貨物嗎?”

霍祖英苦笑一下,道:“我當時就想,用這么優(yōu)厚條件押送的貨物,肯定是地方衙門給順治皇帝的貢品,可現(xiàn)在覺得,這個條件優(yōu)厚的契約就是引兄弟我上鉤的誘餌。”

趙云軒詫異地問道:“哦,賢弟為何這么說?”

霍祖英道:“酬勞五十萬,被人劫鏢才賠一百萬,這破綻也太大了。我當時是財迷心竅,總覺得這筆銀子好掙,也沒往壞處想。”

趙云軒道:“說到這兒,愚兄我倒想起一件事來。”

霍祖英問道:“哦,什么事?跟這件事有關系嗎?”

趙云軒道:“賢弟別急,你聽我慢慢說。今年春天,杭州的武威鏢局也接到一筆大生意,聽說條件也很優(yōu)厚。可生意接下后,就被人封了門,所有人只能進不能出。那些封門人的武功很高,武威鏢局的人出去一個就被摔回一個,人雖然一個沒死,但沒有一個人能出得去。武威鏢局被圍困兩個月,貨物運不出去,銀子賠了幾十萬,武威鏢局可以說是賠了個傾家蕩產(chǎn)。事后,武威鏢局老當家的越想越窩囊,一時尋思不開,上吊自盡了。樹倒猢猻散,老當家的一死,他手下的人也跑光了,武威鏢局從此也就關門大吉了。”

霍祖英道:“武威鏢局老當家的不是徐景常嗎?”

趙云軒道:“是呀,賢弟認識此人?”

霍祖英點了點頭,道:“算是一面之交吧。聽說他的八卦刀勇冠武林,難道圍困他們的那些人的武功比他還厲害?”

趙云軒道:“應該是吧,要不然他就不會死了。”

霍祖英問道:“圍困武威鏢局的是些什么人?”

趙云軒道:“拿到銀兩后,那些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也沒人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來自何方。”

霍祖英道:“徐老鏢頭的妻子兒女呢?”

趙云軒道:“事后愚兄去過武威鏢局,房產(chǎn)都變賣了,徐老鏢師的妻子兒女也不知去向。”

霍祖英長嘆一口氣,道:“太慘了!徐老鏢師本想為家人多掙點銀子,沒想到卻被那些人害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趙云軒道:“是呀,徐老鏢師為人正派,有口皆碑,沒想到卻落了這么個下場。賢弟呀,有句話愚兄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祖英道:“云軒兄有話請盡管講。”

趙云軒道:“愚兄覺得貴鏢局眼下遇到的情況,跟武威鏢局當時的情況很相似,說不定,圍困貴鏢局的這些人就是當時圍困武威鏢局的那些人,賢弟不得不防啊,得盡快想個辦法擺脫困局才是。”

霍祖英道:“云軒兄,不瞞你說,兄弟我很想盡快擺脫困境,也曾派弟子去武當山給玉航住持送信,可人給攔回來了,出不去。”

趙云軒道:“賢弟跟那些人交過手沒有?”

霍祖英道:“沒有,我的二徒弟王虎的武功也不算太弱,可跟人家交手僅一個照面,就被人家摔了回來,兄弟我的這點三腳貓功夫,自知也不會是人家的對手,所以就沒跟他們交手,免得被人打敗了,在弟子面前丟人現(xiàn)眼。”

趙云軒道:“那些人這么厲害?這就不好辦了。”

霍祖英道:“云軒兄,你在武林界有智多星的美譽,你可得替兄弟想個辦法擺脫困境呀!”

趙云軒道:“賢弟別急,咱們一起來想辦法。對了,愚兄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能讓人弄點酒菜來嗎?”

霍祖英站起身來,說道:“這沒問題。啊,好久沒跟云軒一起喝酒了,咱老哥倆今天就在這風雨之夜,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酒喝了一宿,兩人跟往年喝酒時一樣,還是談論武功,談論武林中一年來發(fā)生的逸聞趣事,好像眼前什么危機也沒有發(fā)生似的。

天亮了,酒已喝足的趙云軒提出要到外面去看看,霍祖英連忙勸道:“云軒兄,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太危險了。”

趙云軒笑道:“沒事,不會有什么危險。愚兄估計,如果你不是想逃離此地,那些人是不會出手傷人的。”

無奈,霍祖英只好讓人打開街門,陪著趙云軒來到大門外。

放眼望去,大街上還有黑衣人在溜達,只是人數(shù)比白天少了許多,但仍有七、八人之多。那些黑衣人面罩黑紗,讓人分不清他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顯得十分神秘。

看了一會,趙云軒與霍祖英回到院子里。霍祖英道:“云軒兄估計得不錯,他們確實沒有隨便與人動手的意思。”

兩人來到裝載貨物的馬車旁,趙云軒向馬車望去,看到裝載貨物的箱子還原封不動地存放在馬車上。那些箱子都是選用上等木料制成,做工精美。趙云軒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箱子,贊嘆道:“多么漂亮的箱子啊!”

霍祖英心想:就是這些箱子給我?guī)砹私匐y,這個老兄此時此刻還有心思贊美這些箱子漂亮,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趙云軒問道:“賢弟,這些箱子打開過嗎?”

霍祖英道:“沒有。”

趙云軒道:“讓人打開看看行嗎?”

霍祖英驚訝地問道:“打開看看?云軒兄,這不大合適吧?”

趙云軒反問道:“怎么不合適?”

霍祖英道:“不能隨便翻看貨主的東西,這是兄弟干的這行的規(guī)矩。”

趙云軒道:“咱們不是隨便翻看呀。賢弟,你想想看,你就要被這些東西弄得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了,怎么還死守那些老規(guī)矩呀?!”

霍祖英躊躇道:“這……”

趙云軒笑道:“如果愚兄沒估計錯的話,箱子里根本就沒放什么值錢的東西。賢弟也許不信,但我敢打包票,絕對不會猜錯。”

無奈,霍祖英只好找來幾個人,拿著開箱的工具來到馬車旁。那幾個人圍著一輛馬車,小心翼翼地把車上的一個箱子打開了。趙云軒與霍祖英往箱子里望去,只見箱子里存放的并不是什么金銀珠寶,而是一些破銅爛鐵,沙子石塊。

趙云軒捋了捋頜下的胡須,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霍祖英則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趙云軒道:“那幾個箱子就不用開了,里面盛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霍祖英揮了揮手,向手下那幾人吩咐道:“好了,你們?nèi)グ桑 ?

那幾個人拿著工具走了。

霍祖英問道:“云軒兄,兄弟十分納悶,你怎么知道里面沒裝什么好東西?”

趙云軒道:“這并不難猜,黑衣人要掙的只是你的違約金,他們當然不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到箱子里。”

霍祖英贊嘆道:“云軒兄真不愧是智多星,兄弟佩服!”

趙云軒擺了擺手,道:“好了,賢弟就別給愚兄的臉上貼金了!擺脫困境的辦法愚兄都想不出,就別再提什么智多星了,愚兄聽了實在是感到汗顏。”

霍祖英道:“連云軒兄都想不出辦法,看來這次我是死定了。”

趙云軒道:“哎,賢弟吉人天相,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吃過早飯,霍祖英吩咐手下沏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送到客廳。霍祖英與趙云軒來到客廳,趙云軒提出要與霍祖英下兩盤棋。霍祖英道:“云軒兄,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下棋?”

趙云軒笑道:“人家又沒打進門來,下兩盤棋何妨?”

霍祖英道:“別的不說,就說云軒兄這份淡定,兄弟就佩服得五體投地。”

趙云軒擺了擺手,道:“賢弟過獎,愚兄實在是不敢當。哎,我說,這次來怎么沒見弟妹的身影呀?”

霍祖英:“兄弟的老岳母病了,她帶著女兒探望去了。”

趙云軒道:“她們不在也好,免得她們跟著擔驚受怕。”

霍祖英讓人送來一副圍棋,兩人一邊喝茶,一邊下棋來。一盤棋還沒下完,張三來報,說是蘇化虎、蘇大俠來訪。趙云軒一聽,高興地跳了起來,連忙喊道:“呵呵,這下有人賠我玩了。”

霍祖英連忙吩咐張三道:“快請!”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喊道:“不用請,老叫化自己進來了。”

只見一名衣服破舊,頭發(fā)蓬亂,身背一條鐵拐的老叫化從門外走進來。此人名叫蘇化虎,一聲酷愛喝酒,人稱酒丐,是丐幫的一位八袋長老。

霍祖英連忙作揖施禮。

趙云軒卻笑道:“老叫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蘇化虎晃著腦袋道:“差矣,差矣,老叫化可不是聽說你在這兒才來的。”

趙云軒道:“那就是缺銀子花了。”

蘇化虎道:“差矣,差矣,老叫化走到哪化緣到哪,最不需要的就是銀子,你干嗎說我缺銀子花了?”

趙云軒道:“對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蘇化虎道:“走進來的。”

霍祖英問道:“沒人阻攔?”

蘇化虎道:“沒有啊,老叫化又不是來搶劫的,誰敢阻攔?”

趙云軒問道:“老叫化,那你這次來是?”

蘇化虎道:“老叫化有重要消息要告訴霍兄,要是霍兄覺得老叫化的消息有用處,請老叫化喝一頓就行了。”

霍祖英道:“蘇兄請坐。”

三人落座后,趙云軒道:“老叫化,什么消息,你現(xiàn)在可以講了。”

蘇化虎道:“最近江湖上出現(xiàn)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名稱還不清楚。眼下他們把眼睛盯上了有點名聲的鏢局,專門訛詐鏢局的錢財。兩個月前,杭州武威鏢局的徐老鏢頭就受了他們的訛詐,損失了一大筆銀子,一時想不開上吊死了。老叫化聽到這個消息,生怕霍兄吃虧上當,就急急忙忙趕來了。怎么樣霍兄,給你帶來了這么重要的消息,這頓酒你該請不該請呀?”

霍祖英苦笑道:“哦,該請,該請。”

趙云軒道:“老叫化,你辦事慢半拍的毛病還沒改呀?!”

蘇化虎道:“差矣,差矣,誰說沒改?老叫化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連夜往這兒趕,怎么還說我慢半拍呀?”

趙云軒道:“晚了,晚了,徐老鏢頭的事愚兄昨晚就告訴霍賢弟了,可并沒起什么作用。”

蘇化虎不解地問道:“哦,為什么這么說?”

趙云軒道:“霍賢弟已經(jīng)跟人家簽訂契約了。老叫化,你進來的時候沒看見院子里停著幾輛大車嗎?”

蘇化虎道:“看見了。”

趙云軒道:“那車上裝的就是準備往BJ押送的貨物。”

蘇化虎:“老叫化明白了,是不是讓人給封了門,貨物運不出去?”

霍祖英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樣。”

蘇化虎氣憤地喊道:“封門的是不是門外那些黑衣人?怪不得老叫化還沒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原來是這么回事。這幫狗東西,心也忒黑了!難道他們想讓霍賢弟做第二個徐景常?!”

趙云軒道:“老叫化,別站在那兒嚷嚷,還是坐下來幫著想想擺脫困境的辦法,這才是正經(jīng)事。”

蘇化虎道:“怎么,你不是智多星嗎?難道你就沒想出個好辦法?”

趙云軒道:“沒有,愚兄要是已經(jīng)想出辦法了,那就不會讓你幫著想了。唉,看來我現(xiàn)在真成了水泊梁山的智多星——無(吳)用了。”

蘇化虎取下身上的鐵拐往地上一豎,道:“老叫化不擅長跟別人斗心眼,就知道來硬的。他們真要是想打霍賢弟的主意,老叫化就用這支鐵拐跟他們說話!”

霍祖英感動道:“蘇兄,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就知足了。”

趙云軒道:“好,你先把鐵拐放一邊,坐下歇歇吧。到時候,你的鐵拐會有用武之地的。”

蘇化虎將鐵拐放在地上,笑道:“霍兄,老叫化急著趕路,一宿滴酒沒沾,是不是來點酒,讓老叫化解解饞呀?”

霍祖英道:“兄弟這就去讓人準備,酒保證管夠。”

轉(zhuǎn)眼兩天過去了,霍祖英、趙云軒和蘇化虎在這兩天里,除了喝酒聊天,還是喝酒聊天。趙云軒想到后花園去練練劍,活動活動筋骨他都不許。到了第三天,蘇化虎自己卻沉不住氣了,三杯酒下肚后,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說道:“喝了整整兩天酒,已經(jīng)過癮了。智多星想不出對付黑衣人的辦法,難道咱們就這么耗上兩個月,等人家上門收銀子嗎?”

趙云軒問道:“不耗下去能怎么辦?”

蘇化虎道:“打呀!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去溜溜,不能老這么耗著。老叫化的手已經(jīng)癢癢了,現(xiàn)在想出去跟他們比試比試。”

霍祖英連忙阻止道:“蘇兄,那些人武功詭異,不好對付,蘇兄萬一有個閃失,讓兄弟我怎么……”

趙云軒附和道:“是呀,那些人要是好對付,愚兄早就出去跟他們干上了。老叫化,小心行得萬年船,不可魯莽行事。”

蘇化虎道:“好了,好了,長他人志氣的話你們就甭再說了,老叫化就是想出去試試他們的武功深淺,還沒打算跟他們拼老命。”

趙云軒道:“既然老叫化這么說,那就讓他出去試試吧。老叫化,愚兄和霍賢弟負責為你壓陣,你要是打不過人家可別硬撐,該鞋底抹油——溜號的時候,就趕快溜號,命要緊,千萬別太顧面子。”

蘇化虎道:“這你放心,老叫化的臉皮厚,從不講究什么臉面。”

正是:一聲驚雷平地起,鏢局無端遭圍困。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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