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也隨意玩弄起他如墨般的長發，怎么上次沒有注意到他竟有這樣完美的秀發，手上的觸覺就放佛在撥弄柔柔的清水。

“是不是我把自己獻給您，您就愿意幫助女王陛下。”

凝視著他的我，放佛聽到了從某個遙遠國度傳來的堅定強硬的鼓聲，咚咚咚的不停在我耳邊盤旋不散，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渴望。

騎士在戰場上勇猛的殺敵，鼓聲不斷回響在鮮血彌漫的空中，慘烈的輝煌。

絕望和責任的相互交替，相信堅強的他早已作出了判斷。

“當然，即使你認為我提出的條件殘酷且苛刻，但依舊無法讓我收回想擁有你的決心。”

失魂落魄的他，失神的焦距望著窗外的天空。

他知道，那片與自由并肩的天空，很快就不再屬于他了嗎？

“我可以，請問您為什么想擁有我嗎？”

我微笑的輕輕轉過他的臉，雙手捧起他略顯蒼白的臉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撫摸著，而他順勢抓住了我冰涼的雙手，失神的焦距也開始聚合。

“回答我。”

“沒有原因。如果你非要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我妃雅想要。”

“哈。哈哈哈。”

手被狠狠的甩開，原本看上去溫柔的公爵大人一反往日常態，充血的眼中透視著危險的氣息，“因為你妃雅想要，所以就可以控制每一個人的命運，甚至他的靈魂？”

閉上眼，我努力的控制住咆哮的沖動。

再睜開眼。

對上銀亞斯銀色的眼眸，凜冽的氣息在空氣中凝固，“因為我是主宰者，因為我擁有你的女王陛下想要的無上權利，因為我是主宰所有人生命的神，因為人類在我的眼中比螻蟻更加微不足道，所以我妃雅要你，你就應該跪下大謝恩澤，你究竟還有什么地方不滿！？”

砰——

茶杯碎了一地的聲音，清脆的在室內回響。

而紅茶的余熱，也很快的被周圍的冷空氣蒸發。

“銀亞斯，你還不懂嗎？”

我踮起腳尖用力的抱住眼前的他，緊緊的……緊緊的抱住。因為，忽然好害怕他說出和那個男子一樣的話。

——這樣子的吸血鬼，又比人類好到哪里去。

同樣的一句話，如果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我一定會難過的像快窒息吧。

“銀亞斯，我會給你永恒的時間，我會給你無上的權利，你會成為我的國王，你會擁有你想要的王國，你會得到你從前沒有得到的一切。而你，只要承諾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我要的……其實真的很簡單啊。”

呼……

終于把心里一直想說的話說出口，身體也好像卸下一塊沉重的枷鎖一般，輕松起來。

“可你沒有問過我。”

愿不愿意？

呵……

圍上他腰前的手被輕輕的撥開，“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你的王國，不需要永恒的生命，我只是……想要我的國家可以永遠存在，在這片天空下。”

“我可以幫你。”

沒有一秒鐘的考慮，只要是因為他，我可以拱手將一切奉上。

——包括自己的生命。

然后，他承諾。

“川穹退兵的那一天，

就是你擁有我的那天。”

沒有絲毫溫度的回答，可至少證明，我快要得到他了，不是嗎？

但，

為什么我沒有一點點興奮，快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