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文秀的囑托
- 殤天泣
- TheAuthor
- 2530字
- 2012-02-05 13:04:45
九州很大,具體有多大呢?凡人是很難想象的。古往今來,有能力丈量它的也就那么幾位。并不是九州真的太廣闊而飛不到盡頭,只是九州有太多未知的危險。所以,還真沒幾個人清楚這九州究竟有多大。即便是天機閣的那些閑人制作的地圖也有太多迷霧區(qū)域。
關(guān)于天機閣,這里有必要解釋一兩句。這是一個九州公認的閑人組織。勉強算是個門派吧,實力不強而且富得流油的那種。門下弟子一不打架二不練功,最多就是到了中年才煉個氣延年益壽啥的。他們這輩子最大的使命就是寫書,寫很多很多的書,披露各種秘聞各種八卦。其中包括繪制地圖等等……事實上,他們的地圖在很多地方已經(jīng)詳細得有泄露軍事機密的嫌疑了。一般來說這種么門派屬于第一時間被人吞并或者清剿的范疇。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絕對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的年——天機閣還是天機閣,從來沒人敢動他。根據(jù)天機閣出版的書籍上的記載,這個組織從黃昏帝國成立之前便已經(jīng)存在。
所以,無論是哪個朝代,都將天機閣的史書奉為正史。有意思的是,天機閣的正史中也收錄了不少傳聞野記,比如——山鷹城主與古城的故事。
這會兒,齊銘正捧著一本天機閣出版的史書,仔細研讀關(guān)于山鷹城主的故事。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和他的“小弟們”正呆在這座古城里。而且肩負著一項特殊的使命。之所以說這項使命特殊,是因為文秀在交代這個使命的時候什么都沒解釋,他只是把一張通告和十斤黃金塞進了齊銘懷里。
黃金是那種市面上流通,成色最好的足金,市價至少兩千兩白銀。通告是一個小商會發(fā)布的,說近期將在古城舉辦一場拍賣會,壓軸的拍賣品是一個神奇的掛飾。
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文秀要齊銘去把那個掛飾弄過來。而且按照齊銘對文秀的了解,這家伙想要什么東西的話,手段絕對不止是購買。以文秀對齊銘的了解,到了齊銘手里的黃金是絕對要不回來的。這兩個混蛋一唱一和,根本不用說話就已經(jīng)敲定了這筆買賣——文秀花十斤黃金雇傭齊銘把那個掛飾弄到手,手段不限。齊銘花的錢越少,他得到的金子就越多。所以,齊銘當然是決定搶劫。
因為這是個高風(fēng)險的事情,所以齊銘帶上了“小弟們”。實際上是連忽悠帶騙外加文秀的命令才把他們領(lǐng)過來。因為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齊銘只是告訴他們來這里修行長見識的。
這話不假,他們確實長見識了。因為這個古城由內(nèi)而外透著一股詭異。
一般來說,這種小商會舉行的拍賣會也沒啥好東西。月氏覆滅后,在九州說得上話的商會就那么幾家,成規(guī)驀地拍賣會更是少之又少。其中能夠令文秀看得上眼的東西就更加珍惜了。現(xiàn)在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小不點兒手里竟然有一個文秀都為之側(cè)目而且派出齊銘不惜代價一定要弄回來的寶貝,這事可有點兒不尋常。
九州不缺寶貝,更不缺識貨的人。齊銘才不信那個商會那么多人研究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太大價值的東西,文秀能夠只憑著一紙通告就看出特殊,這其中肯定有鬼。尤其是進城之后,齊銘的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表面上看來,古城很平凡,而且平凡到了極點。簡直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小縣城,和記憶中的鎮(zhèn)口簡直一模一樣的氣氛。但是內(nèi)心的不安揮之不去,齊銘從來沒有放松過。
戰(zhàn)爭再怎么打,也影響不到這么偏遠的地方。所以,這里還是一如往日的繁榮,街上人來人往,一點兒亂世的氣氛都沒有。最多有那么幾個人憂心重重地,考慮著中飯或者晚飯該吃什么。但是所有的商業(yè)活動都沒停滯,最多就是物價受到了戰(zhàn)爭沖擊罷了。但是因為古城屬于自給自足的自然經(jīng)濟,物價的變動并不明顯。
中央大街上人頭攢動,這樣的熱鬧比午休時間的軍營還要更甚。加上久違的叫賣聲、砍價聲以及喧囂的車馬聲,倒是讓這幾個家伙有種親切的感覺。
沒怎么見識過九州城市的的真名饒有興趣地拉著清靈到處亂跑,一會兒看看研制,一會兒擺弄首飾,好不開心,完全沒有感覺什么詭異。
翊梟是在任何時候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天派,幾乎沒進過城的他早就跑沒了蹤影。慕容也屬于只會打架的單細胞生物,所以這兩個家伙也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只不過慕容對于逛街是在提不起什么興趣,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頭,時不時鉆進一個酒坊喝兩口。沒過多久,也找不到人了。
反正商量好了集合時間和地點,齊銘也由得他們?nèi)チ恕,F(xiàn)在他可沒空照顧那幾家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研究歷史。是的,這種熱愛學(xué)習(xí)的事情,平時和齊銘是絕對沒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的,但是隨著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他還是在書店里買了本書仔細研究。
“耗子藥!強力耗子藥,一粒就見效!”
“糖葫蘆兒!好吃的糖葫蘆兒!一文錢兩串!”
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不絕于耳,為了能讓自己的商品被更多人知道,那些商販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而且充滿了地方色彩,一般的外來人還真不一定聽得懂。
不過齊銘不是一般人,他聽不懂,但是他會看。根據(jù)聲音不同的方位,齊銘立刻就確定了他們在販賣什么東西。
這個是磨刀的,這個是賣首飾的,這個是開妓院的,這個是拉車的,這個是賣點心的,這個是賣棉花糖的……
“給我兩百個。”丟下一錢銀子,齊銘直接從架子上取下了兩根棉花糖塞進了嘴角里,并且隨著不知所措的商販說道,“剩下的打包。”
在齊銘眼里,棉花糖才是最重要的。想當年在咆齒小隊的時候,齊銘可以為了棉花糖單挑一支狼人小隊。不過以前一直都有人管著自己,沒法放開了吃,這次有機會,當然有過把癮!
這種出手大方的顧客那是商家求之不得的,這筆生意足夠小販休息小半個月了!片刻的呆滯之后,他便手腳麻利地一只手繼續(xù)做棉花糖,一只手把做好的棉花糖裝袋。
一個時辰后,大伙在客棧的樓下匯合。齊銘捧著手里的油紙袋子欲哭無淚:那些裝好的棉花糖現(xiàn)在擠成一團,早就回歸了它們最原始的狀態(tài)。這哪還是棉花的樣子,根本就是糖塊。一群人心滿意足地一邊清點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邊狼心狗肺言不由衷地讓齊銘節(jié)哀順變。
不過齊銘定下神來后,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些家伙買的東西每一個是正常的。最普通的是清靈,拎了五十本線裝書,從野史小說到四書五經(jīng)都有。慕容在其次,提了五壇酒回來。接下來是翊梟,背了一只烤全羊和一百斤豬蹄子。暴力女雪倩……不出所料,九把不同型號的大鐵錘、一只大鐵砧子、七個模具和三只鐵鉗。不說別的,光那一個大鐵砧子就足足兩百斤重!
最奇特的還不是雪倩,真名買的才是“奇珍異寶”:絲綢五匹,花費三兩銀子;糖葫蘆一百串,花費一錢銀子;奇裝異服五套,花費四錢銀子;龜殼一個、贗品古玩若干、偽古畫四張、玉飾若干、長槍一桿、戰(zhàn)戟一桿、唐刀三把、馬車一輛,攻擊白銀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