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融合
- 殤天泣
- TheAuthor
- 2984字
- 2012-02-05 13:04:45
離開樹林,齊銘直奔向文秀的帳篷。
“混蛋!文秀大混蛋!你在哪?趕緊給我死出來!”齊銘直接闖進了文秀的帳篷。與其他的軍界高官不同,文秀的身邊除了白伊人外沒有任何警衛員或是副官。從內勤到通報,白伊人包攬了所有的事物。關于傳說卿和他的“私人助理”,軍隊里時常會傳出不少緋聞軼事,不過鮮有人當真,士兵們也只當是閑暇時的談資之一。
所以這會兒,文秀的帳篷里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這家伙在不在沒關系,齊銘只要找一個東西。
身為傳說卿,文秀曾有過相當豐富的個人收藏。雖說這些收藏大都已經遺失,但齊銘卻知道文秀的一個小秘密。
“在哪兒,在哪兒……”
把重傷的真名放到床上后,齊銘就開始瘋狂地翻箱倒柜。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一根名為王之寵信的腰帶。
“地圖……地圖……鎮紙……司南……腰帶,有了!”齊銘從柜子里抽出了一條古舊的腰帶。這條鱷魚皮、裝點著云錦和玉片的腰帶做工很精細,一看就是出自出自侯門貴族的專門作坊。這條價格不菲的奢侈品在跟隨文秀幾十年,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之后,早已黯然失色,甚至有幾個玉片都已經掉落了。
“呃,讓我想想,那個混蛋是怎么用的來著。”齊銘手忙腳亂地擺弄著腰帶,“給我丹藥!不對……芝麻開門!不是……聽我號令……急急如律令?”
眼看真名就快不行了,齊銘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連試了幾十個口令都沒有用。最后,齊銘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默默回憶著以前文秀偷腥時所念的口令……
“王之赦令,給我生魂斷續散和養神丹!”
“哧!”話音剛落,王之寵信中便噴出了一股青煙,一邊旋轉,一邊在齊銘手心匯聚成了兩只蠟封的小玉瓶。
“就是這個!”扒開蠟封,齊銘立刻就靠著自己久經磨練的鼻子分辨出了這玉瓶中的藥香。以前跟老不死混的那幾年可不是白過的。
生魂斷續散具有斷骨重生,殘筋完補之效。養神丹則可以讓人的精神保持清醒,即便是死人也能保持短時間的魂魄不散,而且可以隔絕痛楚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這兩服藥都很珍貴,隨便那一貼出去都是價值百兩黃金的珍品。齊銘只是憑借自己醫識,試探性地說出了這兩服藥的名字,沒想到文秀這兒還真的有。
顧不上仔細研究這神奇的腰帶了,齊銘急三火四地來到了真名的身邊。這兩服藥一副內服一副外敷,齊銘先弄了點兒水給真名吃下了養神丹,然后正欲給齊銘敷上生魂斷續散,小家伙臉上卻是一熱,一雙爪子又縮了回來。
目光在真名眉梢微皺的俏臉與衣襟之間來回游移了好多次,齊銘這才下定決心:“救人要緊!”
因為彼岸的劍道服是上下連體的,想把衣襟拉開就只能解下腰帶,所以齊銘直接拉開了真名腰帶,然后小心翼翼地撥開衣襟。不過,沒等他看到什么十八禁的東西,就突然感到一陣令人心悸的寒意。
“你在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齊銘真的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靈……靈……靈……靈兒。”面對突然出現的少女的無情質問,齊銘頓時慌亂了。“那……那……那個……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清靈沒有接話,只是歪著腦袋,用“憤怒”的眼睛逼視著齊銘……至少齊銘是這么想的。
齊銘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松開了一直抓著的衣襟。好死不死,真名的外衣失去束縛后正好滑落,露出了令人暈眩的春光。只能說齊銘的心太急了,一爪子把外衣和襯衣都給拉開了,只剩下了一條薄薄的白色裹胸布覆著那剛剛發育不久的小胸脯。對于可憐的小處男齊銘來說,這已經夠他噴鼻血了。
“實際上……”齊銘雖然面對著清靈,但是他的目光卻定在了真名裸露的被鮮血染紅的小腹上。
“出去。”清靈一閃身便來到了齊銘身邊。她一手搶過齊銘手里的藥,另一只手像是拎小雞一樣提起了齊銘的脖子,直接將他丟出了帳篷。
這一摔明顯是故意的。
齊銘揉著撞得暈暈乎乎的腦袋,從被撞斷的樹干里頭爬出來。
“清靈的力氣,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啊。”看著清靈拉上帳篷的幕布,齊銘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至于遺憾什么,他也說不上來……傷口傳來的疼痛終于抵達了他的大腦,提醒齊銘自己也是傷患。他連忙檢查了一下,發現一些小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看樣子,這些傷并不是完全沒得救。見狀,齊銘不由地松了口氣,只是不知道真名的傷怎么樣了。就算有生魂斷續散這種療傷圣藥,也不是那么好醫治的吧,她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那個家伙的劍……太詭異了。
一想到剛剛與之戰斗的敵人,齊銘又是一陣心悸。那個神秘的家伙本身實力并不強,最多也就靈現四階的道力,但是無限再生外加那套詭異的劍法使得強如齊銘都對他相當忌憚。慕容恢復力量了么?他的實力能夠應付那樣的敵人嗎?
越是想齊銘就越心煩,他索性從腰間取出水壺來朝自己的腦袋上一下子倒了半壺水。
水之力光滑流轉,清涼的液體滋潤了干澀的皮膚,在沖洗掉血漬的同時,齊銘心里的疙瘩也被沖洗干凈。
“誰!”剛剛放松一下,齊銘又蹭地跳了起來,右手抓住一枚銅板,隨時準備發射超電磁炮。
林間漸近的是人類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慕容殘陽便從密林間來到了齊銘面前。他還是那身黑色勁裝,不過稍微劃破了一些,背負那把給齊銘深刻印象的超級大刀,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解決了?”齊銘板著臉問道。
“哼,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慕容殘陽炫耀似的笑道。
齊銘沒有搭話,甩手將水壺丟到了慕容殘陽手中。后者接住水壺的時候,幾滴涼水濺到了臉上。慕容殘陽也沒在意,仰頭咕嘟咕嘟將壺里的水一飲而盡。
“哈,真爽,只可惜不是酒。”
“依然嗜酒呢?我早就想問了,你成年了么?”
“就是好東西,不需要年齡的限制。”
“是么,不過我聽某個混蛋說過,就那種東西…………”水藍色光環閃現,“是要等到遍體鱗傷的時候才能喝的啊!”
齊銘突然發動的攻擊太快了,土之力推動鐵拳將慕容殘陽的胸口打得整個凹陷了進去。這還不算結束,對著破碎的胸口,齊銘揮拳的右手又是一記超電磁炮將其貫穿。
受了齊銘的突然襲擊,慕容殘陽的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倒飛了出去。在砸在地上之前就已經沒了生息。不過片刻之后,慕容殘陽的身體便化為灰燼,然后那些灰燼又很快匯聚成了一個完整的慕容殘陽,灰袍,戰劍,只有身上的傷與剛才出現在齊銘面前時一模一樣。
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剛剛殺死自己的人。
“為什么?我知道的幻覺應該是完美的。”
“白癡,你還記得我之前揍慕容的一拳么?”齊銘的目光難以察覺的山東了一下,然后朝著慕容殘陽晃了晃帶著皮手套的右拳,“我的手套上沾有一種特殊的涂料,遇到水就會顯現出來。剛才我故意把水弄到你臉上,然后……”
“原來如此,感謝你的解答。不過,你還是的死……!”慕容殘陽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超電磁炮的電光給打斷了。他不得不閃身以躲避這凌厲的攻擊。
遺憾的是,他只閃了一半就動不了了。
一柄巨大的戰刀,從后方將其貫穿生生釘在了原地,任由超電磁炮將他的一只手臂打飛。
承受如此可怕重創的慕容殘陽的手臂瞬間再生,不過那把刀堵在那里的傷口卻無法復原。他艱難地回過頭,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我很驚訝,我應該已經把你殺掉了。”
“呼……呼……白癡,我……怎么可能……這……這么輕易,就掛掉。”回答他的慕容渾身浴血,一副隨時可能掛掉的樣子。與被刀貫穿的慕容殘陽的平靜正好相反。
“這樣啊……不知道為什么,你能夠對我造成致命的打擊。可以回答我,你究竟是誰么?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是誰,殺死了慕容殘陽。”被貫穿的傷口沒有鮮血流出,而是由傷口處開始分解,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
“我……是慕容殘陽。大邪道,慕容殘陽。”
“你是慕容殘陽?”只剩下胸口以上身體的慕容殘陽終于露出了表情,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微笑,“這樣啊,你把自己都給騙了啊。”
“騙什么?!”
慕容殘陽沒有回答慕容的問題,而是仰望天際西斜的月。
“終于,那些血紋,不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