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惡意的拜訪
- 殤天泣
- TheAuthor
- 2668字
- 2012-02-05 13:04:45
“那個氣息,確實是兵殤之魔沒錯。”剛才感覺到一股狂暴異常的怨氣,間或夾雜著邪異的靈力,齊銘就和真名立刻趕了過來。但是這股氣息很快就消失了,他和真名只能分開尋找。
但是在這附近搜索了一遍之后依舊是一無所獲,正在齊銘納悶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冰寒氣息。
這個氣息不久之前他才剛剛體驗過——那是天痕三日月的氣息,除了這天下五劍之一的降臨,齊銘的認知中還從來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散發(fā)出如此強烈的寒意。
真名找到兵殤之魔了么?齊銘一刻不停地朝著寒冰靈力的源頭趕去。以齊銘踏莎行的極速,僅僅片刻他就來到了激戰(zhàn)的地方。
齊銘剛剛劈開一片灌木叢,就看到一個血紅的較小身影朝自己撞來,速度之快,甚至連齊銘都沒看清那是什么。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揮刀,但是在刀鋒劈中那個身影的時候,齊銘看清了,那正是一身白衣染血的真名!
瞬間收刀挽臂,齊銘一把將重傷幾近昏迷的真名攏在懷里。在接住真名的瞬間,齊銘的眼睛就紅了:在真名身上只有一處傷口,在她的左腹上,那里有一道幾乎將她身子一劈為二的劍傷。大量涌出的鮮血染紅了她一身勝雪白衣。
她的靈力在兩天前才枯竭過一次,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恢復(fù),現(xiàn)在還要勉強使用降臨會給她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dān)。齊銘非常后悔剛才提出分頭行動,不過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不是分心自責(zé)的時候。
“反應(yīng)好快啊,真是遺憾。”慕容殘陽一搖三晃,像一個醉酒的人,朝抱著真名的齊銘走來。那把劍上,還在不斷滴落著腥紅的液體。
“不妙了啊。”雖然不明白慕容殘陽在干什么,但是情勢已經(jīng)很明朗了,那個家伙不懷好意,不先把敵人敲掉想什么都沒用。而且看那架勢,這個人很強,這是齊銘最直觀的感受。
齊銘在第一時間確定了真名的傷勢。雖說大量出血,但是并沒有傷及關(guān)鍵的臟器和脊椎。真名應(yīng)該是在被砍中的瞬間盡可能避免了要害。這個樣子,以修者的生命力來說短時間內(nèi)不會掛掉……大概。
先掏出幾瓶藥喂真名吃下去,并撕下衣袖替真名簡單地止住了血——這一切動作齊銘都是用一只手完成的,這種用一只手去做平常兩只手才能完成的事情的技能是每一名軍人必須掌握的。
然后,齊銘直起了身子,直面慕容殘陽。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風(fēng)度。”齊銘左手遮住了左眼,同時展開了對敵架勢。
“請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想要享受殺戮的過程。我感覺到,你能讓我享受到更高層級的殺戮。”慕容殘陽神經(jīng)兮兮地鞠了個躬,然后橫劍作勢,“我,可以殺死你了么?”
聲音,雖說這聲音的強調(diào)怪怪的,但這家伙肯定是慕容殘陽錯不了。是修煉出了差錯?敵人的話是沒必要做出這種拙劣的偽裝……
“當(dāng)然不能,我會先干掉你的。”齊銘拉下了猙獰的骨質(zhì)面具。要干就要干凈利落,拖拖拉拉指不定出什么亂子。齊銘決定用壓倒性優(yōu)勢將那個家伙擊倒再說,混蛋文秀肯定知道怎么解決這種狀況……說不定這種狀況就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看到這一幕的慕容殘陽瞳孔猛然收縮,然后嘴角再次扯出了那一抹難看的獰笑:“我看到了……完美的殺戮,將要開始,哦,太美好了。”
齊銘微微皺了下眉頭,由于這個家伙出言不遜,他決定先讓慕容殘陽吃點兒苦頭再制服他。
“因為你看上去蠻強的,所以我就不手下留情了。”掌心傳來炙熱的觸覺,手握紫焰短矛的齊銘如狂風(fēng)般席卷敵人。
時間回溯到半個時辰前,齊銘掌握狂焰之顏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真名由于之前過于龐大的消耗,體力靈力精神力統(tǒng)統(tǒng)嚴重透支,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恢復(fù)。而齊銘依靠其變態(tài)的小強屬性,早就回歸了巔峰狀態(tài)。這兩天里,齊銘已經(jīng)數(shù)十次招出了狂焰之顏來練習(xí)。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這種對于力量的絕對掌控讓齊銘非常陶醉。誠然,突然間獲得這么強大的力量,任何人都會感到難以駕馭。所以齊銘堅持磨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比較熟練了。
這天,齊銘又和真名去林子里修煉了,文秀則一個人縮在帳篷里頭鼓搗著一張說不清倒地是畫著什么東西的古老羊皮卷圖紙。兵殤之魔的氣息突然降臨,打斷了文秀的思路。他知道,齊銘那小子肯定會想嗅到了獵物的狼狗一般撲過去,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在實戰(zhàn)中試試自己的力量了。所以文秀并沒有將區(qū)區(qū)兵殤之魔放在心上,繼續(xù)埋頭研究羊皮圖紙。知道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短發(fā)年輕人,背負一柄夸張的重劍腳踏虛空來到了文秀所在營帳的正上方,他才十分鄭重地將圖紙收起來,然后腳踏水藍色光環(huán),凌空而上。
“下午好啊,新人。”文秀臉上帶著流氓式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心里一定是將面前的家伙詛咒了無數(shù)遍了。如果不是他打不過對方,現(xiàn)在他肯定不會有這么好的心情和那家伙打招呼。
“吾名,烏魯?shù)隆Jブ鞔笕俗率雇街弧!边@個俊俏的兵殤之魔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道。與文秀認知中的幾個兵殤之魔不同,這個家伙在提到陸西風(fēng)的時候雖然用了敬語,語氣中卻無一絲恭敬之意。不,與其說這家伙不敬重陸西風(fēng),倒不如說他什么都不在乎。
與那些個性十足狂傲不羈的兵殤之魔不同,這家伙只是一具沒有心的行尸走肉。這種家伙,若是凡人還好,但作為兵殤之魔,一定有著令人驚懼的力量。
“哦,我見過幾個使徒,他們似乎和你不大一樣呢。”雖然然表面上談笑風(fēng)生,文秀心底卻在不斷盤算著如果打起來了自己有幾成勝率。
“每一個使徒都有自己專屬的特性,我們沒有相同的理由。”烏魯?shù)嘛@得很有耐心,他只是凌空而立,沒有發(fā)動攻擊的意思。文秀自然也沒有妄動,就這么跟對方耗著。
“是么,跟請報上有些出入啊。我的手下告訴我你們都是些狂妄自大的家伙。”
“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沒有狂妄的理由。”
“我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怎么樣小子,跟我混吧?”文秀想拖延時間,這樣白伊人就能趕回來了。有那個家伙在的話,就算是這個使徒進化也奈何自己不得。“據(jù)我所知陸西風(fēng)沒有給你們?nèi)魏喂べY福利,我可以給你開1000石的俸祿。怎樣,不錯的待遇吧?”
“你們?nèi)祟惽閳竽芰軓姡@并不足以彌補力量上的差距。”烏魯?shù)律⒉揭话闾_向林中齊銘與慕容殘陽戰(zhàn)斗的方向走去,“傳說卿徐文秀,你很強,但是還不足以威脅到吾輩。”
“切,剛才夸過你,這會兒又妄自尊大了。”明明是處于劣勢,文秀卻表現(xiàn)得很輕松。他完全沒有留住烏魯?shù)碌囊馑迹庆o看著他走向遠處的齊銘“如果使徒都和你差不多的話,確實不是可以靠計謀能打敗的。不過,打仗不是決斗,任何事都會發(fā)……”
沒走出幾步的烏魯?shù)旅腿晦D(zhuǎn)身拔劍迎上了一把純白色的長劍。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一般人絕不會相信那把看上去至少數(shù)百斤重的大劍竟然可以如此迅捷。不過那柄純白色長劍也不是吃素的,電光火石之間,兩把劍交擊數(shù)百次,然后遠遠分開。
“花郎,白伊人。”烏魯?shù)缕届o地注視著突然出現(xiàn)的超級劍客。
“初次見面,沒殺掉你真抱歉。”白伊人的話語冷得簡直要將空氣凍結(jié)。
擁有強絕力量的使徒烏魯?shù)拢c當(dāng)時最強劍修之一的白伊人的巔峰對決,就在這片小樹林的上空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