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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幸福的菜鳥

  • 殤天泣
  • TheAuthor
  • 5038字
  • 2012-02-05 13:04:45

“起床!我數到三十,如果你們這些蛆蟲再不爬出來就永遠都不要出來了!”隔壁軍團的起床號都還沒響,咆齒小隊的新兵們就被夕彥嘹亮的的嗓門兒給吵醒了。與一般的軍團不同,勇者軍團是沒有起床號的。為了更好地鍛煉,勇者們從不拘泥于計劃,任何時候他們都要做好戰斗的準備。不僅僅是戰場,對于勇者們來說,每一天的訓練都是戰斗。所以,即使是在寒冷多霧的十一月,教官們也絲毫不會留情。

在訓練中,咆齒小隊的新兵們和歷代小隊成員一樣繼承了菜鳥之名。而洗去這個名號唯一的途徑就是軍功。也就是說在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菜鳥就只能是菜鳥,盡管這些菜鳥每個人都擁有擊敗十倍數量敵人的力量。同時,他們因為各自的特色而有了新的名字:獅人“黃毛”,熊人”爪牙”,虎人”蠻齒”,狗頭人”礦工”,齊銘”全能”,啞巴巫醫“醫生”,瞎子“樂師”,狼人”狗”(只有他沒變),剛被族“肉”,貘族“精靈鼠”,汐族“浪子”,狼人副官”柴刀”—這綽號得名于他砍人的刀法。

勇者軍團的所有訓練都圍繞著三個主題:體能、常識與武器。鐵人三十項強化體能,被長官虐待從而學習各種兵器的運用,最后一邊接受治療一邊聽長官分析戰術常識。在這一個環節,啞巴有個額外作業,就是給菜鳥們治療被長官造成的千奇百怪的傷。

整整三個月,菜鳥們在繁雜苛刻的訓練中明白了什么叫地獄,還有天堂。之前還有幾只菜鳥是因為勇者軍團的伙食要比一般正規軍好很多才主動參加勇者軍團試練的,但是在訓練中他們發現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事實上,在經過一整天的訓練之后,他們根本連吃飯的體力都沒有了。一直叫嚷著要喝魚湯的礦工在第一次訓練結束后直接趴在湯里就睡著了,要不是醫生把他拉出來,這只菜鳥怕是要成為史上第一個被魚湯淹死的勇者了。全能最喜歡吃肉了,由于之前一段時間文秀的虐待,全能一直沒吃過一頓好的。在聽說勇者軍團肉隨便吃后直接把口水噴在了夕彥臉上,可是到了用餐時間,他連烤的香嫩的羊肉都咬不動了。

出人意料的是,眾菜鳥中體力最好的竟然是樂師。他的體能甚至在齊銘和蠻齒之上。這個平日話不多的低調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了,喜歡拉二胡和練劍。就連夕彥長官都承認樂師的劍法比自己還要強。

全能的體力在所有菜鳥中是僅次于樂師的,但即使是他那經過金之力強化的強大肉體也無法經受鐵人三十項的磨礪。正如其名字一般,鐵人三十項就是將人類鍛造成鋼鐵的魔鬼訓練。而且,長官會根據個人體力不同,設定不同的運動量,保證人人都能得到滿足。用礦工的話來形容:非常變態,非常下流。

進過三個月的地獄訓練,菜鳥們依舊沒能摘掉菜鳥的帽子,但是如果有誰真的敢把他們當作菜鳥看待的話,是會付出相當的代價的。

現在這些被軍事化管理熏陶已久的菜鳥們一聽到號令立馬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盡管營房外面又冷又濕而且還下著冰雨,菜鳥們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服從命令。戰場之上,身為士兵是沒有時間考慮任何事情的。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的長官并服從他的命令。如何培養士兵的服從意識是每一位軍官的必備能力,有些手段比較柔和,有些則偏于強硬。而夕彥,就屬于強硬中最極端的那種——用生命危險來讓菜鳥們永遠記住不服從的代價。

第一次集隊的時候,夕彥就是那句話:“起床!我數到三十,如果你們這些蛆蟲再不爬出來就永遠都不要出來了!”起初聽到這句話,菜鳥們自然是不屑的,又有誰會把這種威脅當真呢?于是,當慢慢吞吞的菜鳥們來到夕彥面前列隊時他已經數到30了……“轟隆隆”,在一陣木石坍塌的巨響聲中,菜鳥們守候的營房轟然倒下。如果這個時候里面還有人的話,毫無疑問,那個家伙“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從那之后沒人敢不把夕彥的話當真,就連調皮搗蛋的全能被夕彥收拾了幾次之后都表示寧愿挨二十軍棍也不能違背夕彥的話。

在進行鐵人三十項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團隊合作。夕彥給菜鳥們強調最多的就是“絕對不拋棄戰友”。夕彥所信仰的“伙伴原則”被灌輸進菜鳥們的大腦。這一點,夕彥與其他軍官不大一樣。“任務優先”的原則在咆齒小隊并沒有擺放在首要位置,相反,咆齒的菜鳥們更加重視同伴。托夕彥的福,菜鳥們相處得十分融洽。大嗓門爪牙和愛湊熱鬧的蠻齒是咆齒小隊里最能鬧騰的,有這兩個家伙在,菜鳥們很容易打成一片。這種氣氛,可能更利于咆齒完成任務。

總體來說,勇者軍團菜鳥們的生活還是很豐富的。從五更天(三點到五點)起床一直到午時都是鐵人三十項的訓練時間。中午吃過飯--基本上就是趴在美食上睡覺—然后就是和長官對打,再接受長達兩個時辰的治療加軍事課程.

十一只菜鳥中,最忙碌的要數礦工了。這個看上去呆呆的狗頭人一再強調自己不是礦工,而是一名高貴的地穴戰士(狗頭人族內的特殊稱號)。但是在夕彥的隊伍里是不允許反駁的。所以他們的選,只能挖掘建造各種稀奇古怪的工事給菜鳥們訓練,而且他本人也得參與到這些訓練中。

“我討厭!”他總是這樣大聲抱怨道,“古羅王挖的坑都沒有我這些天挖的多!”

“這就不行了么?再堅持一下,說不定你就能挖到轱轆王的寶藏了!”每次,菜鳥們都這樣調侃他。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工作還有古羅王!”狗頭人用他那尖細的嗓門咆哮道,不過沒人理會,菜鳥們繼續拿他尋開心。關于礦工口中的古羅王,這是狗頭人自古相傳的神話故事。古羅王是最偉大的狗頭人王者,與所有的狗頭人一樣,他非常喜歡金子。有一次他竊取了天神的財寶,被天神發現并降下了神罰。為了不被天神發現,古羅王找了一群幫手對抗神罰并趁機將財寶藏了起來。可惜,古羅王和他的幫手雖然強大卻不足以對抗神罰,他們最終都灰飛煙滅了,只留下神之寶藏的傳說。所以,歷代狗頭人都是挖洞的的能手。令菜鳥們深惡痛絕的咆齒小隊鐵人三十項就出自礦工之手。途中要穿越三十道工事,比如:滿是螞蟥的水坑,遍布陷阱的泥濘小路等。而且菜鳥們必須身著標準裝備:甲骨、水壺、干糧、武器,總重量至少40斤。具體重量根據體形習慣為每個人量身打造專屬裝備,這也是勇者軍團的優待之一。

不難想象為什么礦工總是成為眾人調侃的對象了,挖這種工事的人注定是吃力不討好。不過礦工與其他狗頭人不大一樣,他很樂觀,也不會記恨別人,頂多就是在別的菜鳥倒霉的時候與仇報仇沒仇揩油。而且令全能欣慰的是,礦工說話沒有其他狗頭人那種呼呼聲。

勇者軍團每五天會給士兵們放半天假。這個下午,是大伙最開心的時間,也是駐軍附近城鎮最混亂的時間。

與勇者軍團一同駐扎的還有一只普通軍團。雖然各小隊的假期都盡量錯開,但附近城鎮總有那么幾天特別混亂,尤其是有咆齒小隊的那一天。

“嗝!那個,我說肉啊……跟我們講講你老家的事兒。你的名字……瑪魯,是怎么來的……”嗓門超大的爪牙剛剛喝了半桶酒,舌頭都大了。對于自己說話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力,半個酒樓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吭吭,瑪魯……在俺們老家是……是……智者的意思。”肉說話的時候伴著吭哧吭哧的聲音,還有點小結巴。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給憋出來的時候,原本為在圓桌邊吵鬧的菜鳥們全都沉默了。

“哇哈哈哈!”蠻齒第一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只見這個五大三粗的虎人戰士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直打滾,黑紋虎尾啪嗒啪嗒地敲打著地板。

片刻后,幾乎所有人都做出了差不多的反應。浪子是高雅的汐族,不會有太夸張的表現,他只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肉雖然不是很理解同伴們為什么要笑得這么厲害,但也明白自己說的事是有一點丟人,他對自己的腦袋確實不大自信。一時間,他竟然羞紅了臉,肥大的腦袋耷拉下來了,嘴里還不甘地小聲念叨:“有啥可笑的……”

“哈哈,肉臉紅咯!”菜鳥們起哄的更厲害了。只有全能笑了一會兒就停下來,賊頭賊腦的偷了壺白酒鉆到桌子底下去。

文秀是從來都不許齊銘喝酒的,到了咆齒小隊,在軍營里是絕對禁酒,想喝酒就得到鎮上去。但是放假的時候夕彥也不許他喝,理由是:任何時候,小隊中都必須有至少一個人清醒著。而且“小孩子本來就不該喝酒”。大伙串通好了讓全能禁酒。難得這次長官有事到軍部去了,現在沒人看著他……

“嗅嗅……”全能的小鼻子就著壺口聞了聞,又試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壺嘴。“沒啥感覺啊……”

小家伙立馬就有種上當的感覺,干脆一仰脖,直接張大嘴巴猛灌了一大口。軍人喝的酒和普通的酒可不一樣,這種昂貴的燒酒又辣又沖,一般成年人也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罷了,像全能這樣猛灌,純粹找死。

全能嗷的一聲就跳起來了。整個大圓桌都被全能的腦袋頂的一震。原本正在狂笑的菜鳥還嚇了一跳。不過沒等他們有什么激烈的反應,就看到齊銘捂著嘴從桌子底下沖了出來,抓著茶壺狂和水,又因為喝得太猛被嗆得咳嗽不止。當菜鳥們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之后,立馬轉移了嘲諷的目標。精靈鼠還夸張地喝了口酒,模仿全能的樣子圍著桌子亂跑。要知道全能這家伙滑頭得很,平時總是找人麻煩還抓不住他的把柄,難得這回有機會嘲諷他,菜鳥們才不會輕易放過他。

“精靈鼠……”全能本來想說些威脅的話,但是舌頭上傳來刺辣的感覺,他只能吐著舌頭用眼神殺死上竄下跳的精靈鼠了。這會兒大家都有點醉了,如果他們還清醒的話,是不會選擇得罪全能的——這家伙的報復不是一般人能夠接下的,就連夕彥都不敢保證能在全能的瘋狂報復下全身而退。開玩笑,他可是得了傳說卿文秀真傳的人啊。

這里玩兒得熱鬧,酒樓的另一邊也吵得厲害。

“找死啊混蛋!這種貨色也敢拿來糊弄本大爺?”一個穿著軍官制服的熊人像拎小雞似的抓著一個消瘦的年輕人死命晃蕩著。周圍還為了一群狼人士兵,應該是駐扎在周邊的另外一個軍團的人。能夠有資格讓熊人領隊,這支小隊應該有點實力。

被圍困的年輕人族穿著粗陋的棕色布衣,衣冠凌亂,臉上掛著血絲,顯然被人非常粗暴地“招待”過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臉竟和全能有七八分相像。猛一看還真有可能將他當成全能的親哥哥。

從熊人軍官另一只手中的一筐獸皮看來,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一個皮商。這一代盛產獸皮,出產的獸皮在別處轉手就能賣出相當可觀的價格,有不少駐軍的軍官都借職務之便收購大量獸皮。估計又是個趁機壓榨皮商的家伙,這種事屢見不鮮。

全能早就注意到他們了。作為一個優秀的戰士,必須時刻注意周圍環境的每一個細節。不過,這種沒好處的事情,他沒興趣攙和,即使是那個倒霉的皮商和自己長得很像他也不打算幫忙。直到全能看到一只雪白的狐貍從年輕人背上的獸籠里鉆了出來。剛才獸籠外一直罩著黑布,沒人注意到里面裝著什么,現在白狐現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熟悉的感覺,可能是由于酒的余勁兒未消,全能的腦子并不十分清醒。此時,一個亦真亦幻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慫恿他去幫助那個年輕的皮商,確切的說,是去幫那只白狐。

“呦,想不到你還有上等貨在這兒藏著!”熊人軍官對于白狐的出現非常意外,他愣了一陣子,立馬驚叫道。無論在哪里,白狐都是非常珍惜的物種。它們象征了祥瑞、美好,但是非常少見而且難以捕捉。一張完整的白狐皮可以在任何地方賣到非常高的價格而且有價無市。

“云天!”發覺到白狐從籠中跳出的年輕皮商比熊人軍官還要激動。顯然這只白狐對他異常重要。以白狐的稀有程度,任誰見了都要被卡在錢眼里。一旦被熊人軍官捉去……

白狐的動作非常快,它縱身一躍跳到熊人軍官手臂上,張開嘴來狠狠咬在那只粗壯的手腕上。吃疼的熊人軍官下意識松開了抓著年輕皮商的手,但他并沒有怒火中燒,而是非常冷靜地一腳揣在皮商胸口直接把這可憐的年輕人踹暈了過去。見到皮商昏倒,白狐發出一陣凄厲的悲鳴,并且不顧一切地撲向熊人軍官。

到底是身經百戰的獸人軍官,如此龐大的身軀卻擁有驚人的敏捷。在白狐撲來的瞬間便用巨爪抓住了白狐的后背講它按在了地上。強大的沖擊力直接令白狐吐出一口鮮血。

“你是我的了。”正在熊人軍官得意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

“啊?干什么?”

一干熊人軍士把目光轉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男孩身上。他們非常好奇,究竟是誰那么大膽子敢來壞熊爺的好事。嘈雜的酒樓也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酒客們都禁聲觀摩這場即將開始的好戲。畢竟,那個小鬼身上可是穿著勇者軍團的制服。

“那個,”全能兩手插兜,板著一張臭臉一步步走向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倍的熊人軍官。本能告訴這些熊人,眼前這個小鬼,絕對不能小看他!隨著全能的靠近,他所帶來的壓迫感也越來越沉重。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備戰狀態,有些狼人的爪子已經放在了長條凳上。在靈獸盟的軍隊中,兩個不同小隊的人馬干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怎么打都行。如果這個小屁孩真的來者不善,那么條凳將是非常順手的武器。別忘了,這小屁孩身后可是有著一支勇者小隊呢。

“那個……請問廁所在哪里?”就在眾狼人一級戒備,手心都滲出汗水的時候,全能的身體卻是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繞過熊人,來到柜臺前羞澀地對著掌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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