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破天拜師,觀音釋善心
- 夜郎風云
- zuiyuexuan
- 4683字
- 2012-04-18 12:23:52
一來一去已經(jīng)是兩個多月,在此期間,關破天獸性發(fā)狂了很多次,讓家里人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文海琳總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氣之而不顧.每次關破天發(fā)病的時候,她就忍受著疼痛任憑關破天的傷害.
真的是一語道破:”可憐天下父母心.”
今日,陽光高照,曉風和諧,萬物經(jīng)過前幾天雨水的洗禮,爭奇斗艷,無不給人舒適的感覺.真的好一幅大自然的山水圖.
小四馬不停蹄,徑往關俯跑來,雖然全身發(fā)熱,口角干渴,雙腿麻木,但是臉蛋上依然掛著微笑.
“小四回來了,小四回來了.”小四剛走進關俯的內(nèi)院,有下人就大聲喊了起來,并報于三房的夫人知曉.
聽到其他人進俯,可能這三房的夫人都不會那樣的積極,但是聽得是小四回來幾個字,她們就都親自出門迎接,好像在恭候什么大人物的到來一般.
“小四,你回來了,老爺呢?最積極的要數(shù)第三房的夫人文海琳了,他拉扯著小四,急切地問.
“老爺,老爺------.”小四由于長途跋涉,過于疲勞的緣故,說話難免斷斷續(xù)續(xù),讓聽話人很是反感.
“老爺怎么了?難道沒有找到神醫(yī)嗎?”文海琳還是一副急切的表情.
“三妹,你別著急,等小四休息片刻,喘上一口氣,再聽他慢慢道來.”大夫人張氏忙勸住.
“海琳放開小四,待丫鬟端來一杯熱茶,為小四解渴之后,張氏問:"小四,怎么你獨自回來,老爺呢?”
“老爺隨神醫(yī)在后,讓我先回來報信,讓各位夫人放心,神醫(yī)已經(jīng)找到.”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張氏合起手掌,在胸前祈禱了一番.
“那老爺和神醫(yī)何時能到?”海琳始終改不掉那副急脾氣,又忙著問.
“最多在后一兩天,三夫人放心,少也會沒有事的.”
幾個人相互說了一番,各自干各自的事情,靜待關鵬程和神醫(yī)的到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過了一天,還未見關鵬程與神醫(yī)的到來,文海琳又跑來找張氏,正好小四也在,便一起猜測他們到的時間.正說話間,忽聽得下人來報,說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一聽老爺回來的消息,三位夫人與幾個下人趕忙迎了出去,但見關鵬程與一老頭往內(nèi)院走來,那老頭的背影好生熟悉,卻一時間又難以明確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見過.等到他二人走近,張氏禁不住喊了出來:"老爺,你神醫(yī)沒有找到,怎么又把這瘋老頭帶了回來.”張氏認得是上次來家胡亂說話的算命先生.
“夫人,休得胡說.”
“夫人,這位就是我與老爺前去找尋的神醫(yī).”看張氏對此人有些無禮,小四趕忙接過話去說.
“夫人,我們眼拙,不識真人耳.上次怠慢了神醫(yī),罪過也!這一次你休得胡說,趕緊安排人手準備食物,為神醫(yī)接風洗塵.”關鵬程說.
一番解釋之后,張氏雖不為全信此人,可是關鵬程在家中就是主事之人,自己作為一個女流,亦不能再爭論什么,就按照關鵬程的吩咐大擺宴席,為遠道而來的所謂神醫(yī)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文海琳帶了淚水闖進大廳,跪倒于關鵬程的面前,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一味地哭泣.
“夫人,又怎么了,為何如此傷心?”關鵬程扶起文海琳,問.
“老爺,破天他,他------“
“破天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關鵬程只要提到破天的病情,急切的心情也不會遜色于文海琳.
文海琳愛子心切,見兒子犯病,心里甚為著急,但手又無縛雞之力,只能用眼淚來表現(xiàn)一切.現(xiàn)在聽得老爺?shù)膯栐?好像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味地點頭.
“夫人別急,待我看看.”神醫(yī)看此狀況,早已經(jīng)對病情猜到十有八分了,上前勸說.
“有勞神醫(yī)了.”關鵬程還了禮數(shù),說.
家中一群人緊跟神醫(yī)身后,神醫(yī)也跟在關鵬程和文海琳的身后前往文氏房間,為其小而破天診斷.
關破天雖說只有一歲零幾個月,但已經(jīng)能夠在床上撐起兩手,加上兩腳,橫沖直打了.眾人進屋發(fā)現(xiàn)的一幕,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見關破天四腳墊起,嘴里咬著床頭的被子往一處拉,簡直似犬無疑.
“你這畜牲,既然投胎為人,也算你前世修來的福分,忠于主人的善果.如今既為人,還不安分守己,弄個人不像人,犬不像犬的模樣,不時傷害家人,何也?”神醫(yī)上前破口大罵.
眾人聽神醫(yī)之話,一頭霧水,很是不解.什么投胎為人,什么人不像人,犬不像犬的,還說關破天畜牲,能說出這樣的話,哪能為神醫(yī)所為.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千里之外尋得的神醫(yī)嗎?破天犯病他不診斷,卻站于這里脫口大罵,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一個瘋子.”張氏實在看不過去,推了推關鵬程,說.
“夫人莫急,神醫(yī)自有為破天診斷的方法,你我皆凡人,怎能明了神醫(yī)的所作所為.”其實關鵬程心里也是不解的,無緣無故神醫(yī)就開口大罵,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神醫(yī)的所為,但又想起自己一路尋找的經(jīng)歷,又有那么一點點能夠證明此人就是自己要尋找的神醫(yī).現(xiàn)在自己是家里的主事,定不能任憑一個婦人胡說,就算此人是假的,他現(xiàn)在也要把他當作真的神醫(yī),于是一語阻止.
眾人繼續(xù)觀望神醫(yī)接下來的動作,怎料神醫(yī)破口大罵之后,轉(zhuǎn)身要求一干人等全部退出門外等候,自己方可為破天診治.
不知所謂的神醫(yī)將用何種方法為小兒診治,盡管對他還不是百分百地信任,的但既然他有這樣的要求,也不好拒絕,只能服從.關鵬程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來醫(yī).于是,要求其他人等全部跟自己出去等候消息.
“可是------“文海琳見狀,很是不放心.畢竟,母子連心啊.
“沒事,夫人,我們出去吧!相信神醫(yī)能為破天逢兇化吉,起死回生.”
眾人雖然是不舍,但到底還是出了房門等候,裝飾齊全的房間里頭,一時間很是安靜.
“好了,現(xiàn)在沒有人,你也不必如此拘束.”神醫(yī)開口道.
關破天聽得此話,抬起頭雙眼目視這所謂的神醫(yī),仿佛曾經(jīng)相識.
“你別看我,我是主人的守門大將,當初主人一家被滅,是主人示意我逃下界來,集齊力量,為其復仇.并且主人把為你安排的事一一報與我知,故我特來助你.眼看天庭我們是回不去了,故讓你于凡間成就一番霸業(yè),也不枉主人交待一場.況且,當初主人在位之時,也少不了對人世間的關懷,卻因為點滴的過錯,反而遭受凡人的辱罵.我看這人世間也好生的不公平.”
聽著神醫(yī)的話,關破天好像明白了什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曾經(jīng)相識的神醫(yī).
神醫(yī)接著說:"你現(xiàn)在既然投胎為人,那就像個人樣,妄不可時不時變個犬臉嚇人.還有,切記,沒有你現(xiàn)在的家人,你投胎就不可能如此順利.所以,對于你現(xiàn)在的家人,你就是他們掌心的寶,他們關心他們的兒子就是關心你,愛護你.我算過,你與他們是有一段情緣的,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現(xiàn)在我這里有一粒藥丸,它可以制止你的獸性復發(fā),你把它吃了吧!”
神醫(yī)把藥丸遞至關破天的嘴邊,他如同一個懂事的孩子,張開口把藥丸吞了下肚.
“關老爺,我已為小兒診斷完畢,你們可以進來了.”神醫(yī)道.
早想進屋看個究竟了,聽到可以進來,當然是高興.眾人一起,又擠滿了房間.
“怎么樣?神醫(yī),小兒所患何病?”關鵬程急切地問,眾人也聚精會神地等待著答案.
“沒有病,只不過是中邪了.”
“中邪,我們也找人驅(qū)過,沒有用啊!”
“他中的可不是一般的邪,所以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現(xiàn)在邪已被我所鎮(zhèn).但若想完全驅(qū)除,尚需時日,又兼顧他年紀太小,我怕過分地驅(qū)趕邪氣會對他產(chǎn)生傷害,所以只能暫時鎮(zhèn)住,.要想全部驅(qū)除,還是等其年長一些方可.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有勞神醫(yī)了.”
大房夫人張氏看到關破天已如正常之人一樣躺于床頭,方才信服所謂神醫(yī)的利害.
病情已穩(wěn)定,關鵬程邀約神醫(yī)客房說話,火爐上煮起的小酒,已然泛出陣陣香味.關鵬程吩咐下人把酒端來,讓二人喝得盡興,這對關鵬程來說,好久無此雅興了.
酒過半,神醫(yī)興致猶起,借此與關鵬程說:"老爺,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望老爺答應.”
“神醫(yī)不必如此過謙,有話請講.”
“老朽剛才為小兒出診,發(fā)現(xiàn)小兒天知聰慧,是一塊練武的奇才,老朽不才,想收小兒為徒,請老爺恩準.”
“小兒能有您這樣一位師傅,著實是小兒前世修來的福分.”
“聽老爺這樣說,是答應老朽的請求了?”
“答應了,答應了.”關鵬程笑哈哈地說.
“多謝老爺成全,來,這杯酒我敬你.”
“來,干.”
“干.”
酒過興奮,自是不在話下.
待得過了幾日,關破天行完拜師之禮,樂得神醫(yī)甚為歡喜.直道關破天滿三歲,神醫(yī)日日夜夜居住于關府,教小破天認字,練劍.時而與關鵬程言論天下大事,時而獨自飲酒取樂,實為生活充實,無憂無慮.
一日,神醫(yī)因有事外出,只得關鵬程陪伴小破天.陽光甚是暖和,溫柔地瀉于夜郎的每一寸土地之上,一幅大自然的山水畫如錦上添花,面面俱到,好生秀麗.也許,此時此刻,王維的神筆,也難描繪萬分之一.
關鵬程自領了關破天來到一條小溪邊上垂釣.溪水清澈見底,但見一條條小魚自由自在地擺動著尾巴,閑暇到了極限.
父子倆并挨著坐下,一邊垂釣,一邊聊天.關鵬程時刻記得在尋神醫(yī)的途中自己夢中的所見,兩年來從未放松對關破天的管教.家教猶嚴,有錯必罰.倒是關破天的師傅,對破天愛護有加,從不責備.確實也讓關鵬程為難.
“父親,您怎么只顧著說話,看,魚兒都上鉤了.”關破天叫了出來.
關鵬程聽此一說,方為醒悟,把魚竿用力往岸上一拉,還真有一條魚掛于上面不停地掙扎.但看這魚,說不上太大,也不算很小,勉強可以當著下酒的料.不過,說句實話,能在這樣一條小溪中釣出這樣一條魚上來,也算是奇跡了.
“放了吧!這魚太小了.”關鵬程說,也想借此考驗一下關破天的善心.
“父親,放不得,這魚還算小啊?”關破天說著,早已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插入獄腹之內(nèi).
“兒啊!魚也是一條生命,我們垂釣圖的只是一個快活,又何必傷它性命呢?”
“父親,這就是您的無知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既然這魚貪吃落入我等之手,當為我任意宰割了.”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聽了關破天一席話,關鵬程大失所望,只覺得心一陣陣地痛.
地上人說話,千萬別只覺得只要身邊沒有外人,就沒有人會知道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別忘了,上有天,下有地,四周有萬物,同樣能明了你的一切.
關破天方才與其父的一段對話,均被天上神仙看的明白,聽得清楚.
“這笑天犬,投胎為人也未能帶半點善心,小小年紀如此殘忍,長大豈不是人間一大禍害.”玉帝看此表現(xiàn),心甚大怒,接著問:”有誰能下界捉拿笑天犬歸案?”
聽得玉帝說下界捉拿笑天犬,眾將一時間啞口無言,好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每個人都害怕多呼吸一口氣,好處撈不到,卻惹來萬世的罵名.
“怎么?都沒有人愿意嗎?”
不管玉帝怎樣地發(fā)話,眾將士只是盡量把頭放低一點,就連平時喜歡出風頭的,也明白這不會是一樁好差事,所以該忍還是忍了的好.
“對付這樣一個笑天犬,都讓你們很為難,竟讓沒有一個愿意前往,莫不是朕親自下界吧?”
“善哉,善哉,玉帝,眾將士不是害怕對付不了笑天犬,而是害怕自己對付不了那幾歲的小孩.”觀音看周圍太過平靜,而玉帝怒氣又太重,上前解說.
“觀音使者何出此言?”
“陛下,難道你忘了,人間之事,我們天界只可以庇佑,不可以插手傷害其性命,何況現(xiàn)如今笑天犬已投胎為人,幾歲的小孩,眾將士要是都下界捉拿,豈不是辱沒了自己的名聲,留下人世間千古的罵名嗎?”
“但那笑天犬,使者剛才你也看到,投胎為人卻無人性,無善心,小小年紀就這般殘忍,現(xiàn)在不除,將來必將禍害人間啊!”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如今笑天犬已為人身,就算有其殘忍的行為,也只有靠凡人他們自己去解決,天庭無法干預.”
“笑天犬危害人間,豈不成了天庭之過嗎?”
“是也!非也!我算過,這夜郎的樂土已經(jīng)享受了太久的太平,以至于這里的人們開始變得懶惰和庸俗,缺乏了積極進取之心,這也是他們命中的一劫.請陛下開恩,暫且饒過笑天犬的性命,讓世人用他們的行動和辦法去消除他們的劫難,換回太平吧!”
“也好,既然世人該有這么一劫,那就依尊者所言,權且饒過笑天犬,讓世人他們自己去解決,去消除劫難,換回太平吧!退朝.”
至此,天庭不在問及人間之事,一切的劫難,唯有世人用他們自身的聰明才智去化解了,情況如何,有為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