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氣中決然的語氣這么明顯。

譚以清后退著，嘴角還掛著笑，若有若無的樣子像是嘲諷，像是苦澀。

“既然這樣，那我下次再來，不打擾季先生了。”

看著她決然跑開的背影，眉蹙的更深。

嘭的關上公寓的門，譚以清一揮手把茶幾上的東西掃了一地，

惡狠狠地看著一時間物件霹靂落地，玻璃碎掉的聲響格外清晰，

她頹廢的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使勁攏著發絲，狠狠咬著唇，把頭埋進臂彎里，雙肩不停的抖動。

就這樣從白天坐到黑夜，再一直坐到東方即白。

季薄里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自從譚以清入獄，幸秀就被接回了季家大宅，然，今天是他故意帶著幸秀從飛機場直接回到別墅。

幸秀三歲生日他第一次沖他發火，小家伙自那天后再也不沒有吵著要媽咪，平淡的樣子甚至讓他有些后怕。

只是每次幸秀依舊喜歡粘他的樣子，又好像一切都沒變。

回頭環視了臥室一周，幸秀就躺在他和她的大床上安詳的睡著，一切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衣櫥里還有她的衣服，不同的是他又回到了一個人的樣子，

是的，有些東西就怕養成習慣，她不說但他知道，她最愛坐在落地窗前發呆卻總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宏安的職員畢恭畢敬地站在大廳兩排，七十度彎腰。

季薄里優雅的從車上下來，一身精致的手工西服，他整了整袖口的鑲鉆的紐扣，比明星還有明星的范。

譚以清站在在一旁走廊，周圍女人的低聲驚呼、八卦、還伴著化妝盒開關的清脆響聲。第一次見這個陣勢她不禁唏噓。

恨只恨認識他時自己太年輕，他簡單的幾句話幾個手段就…讓她像多數女人一樣泛著花癡做著自以為夢幻的甜蜜豪門夢。

走向專用電梯路過走廊路口時，他側頭瞥過她，嘴角矜持的溫煦一笑。

四目一對，譚以清微微蹙眉，低下頭…

*

“天吶，季總沖我笑了，我不是做夢吧。”

“笑也不是沖你啊，不過季總還是那么溫文爾雅。”

…

譚以清下午在茶歇室正在泡咖啡時，小章走過來，“小譚，你的資料為什么有一年是空缺的，嗯？”

她的手一抖，滾燙的咖啡溢出，“啊~”小聲驚呼一下，譚以清扔下杯子。

“沒事吧。”小章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過來看她被燙紅的手。

她看著小章笑笑，“沒事，就一點燙傷而已，那個，我一年都在閑居當米蟲啊。”

“奧，這樣啊，不過你這么好的學歷，在宏安怎么就當個小小職員呢？”

“好了，下午茶時間快過了，還不去整理資料。”

小章拍了一下腦門，“我怎么把正事給忘了。不聊了。”

她卻還在沉浸中小章的話中

*

下班，譚以清在站牌處等公交，勞斯萊斯就突然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落下，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高傲的出現在她視線里，

“上車”他甚至沒看她。

她蹙眉，沒有要動的意思。

“要我下車請你？”季薄里側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