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跟班，跟你出去干嘛，扮鬼嗎？”

“你別左一個扮鬼，右一個扮鬼的好不好？我子靈會的可多了，保管能賺著吃飯的錢！”

祝麟看著她手里的東西，一陣猶豫：自己從小跟著爺爺也走過不少地方，但都是斬妖除魔，幫人解除苦難，這出去變戲法討飯錢的活倒是從來沒干過。

“喂～！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呀，別扭扭捏捏的像個大姑娘好不好？”

子靈見祝麟看著自己發呆，不由得惱火起來。

“好，好吧！”

思索良久，面子終究敵不過餓肚子，祝麟只好點了點頭。

“這不就得了！走吧！”

“哦..，哦..”

祝麟木訥的應了兩聲，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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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餅～，賣燒餅嘞！”

“包菜，新鮮的包菜～”

…………………………

剛出元靈禪院的門，街上老遠就傳來陣陣叫賣聲。

祝麟的肚子越發咕咕叫起來，胃部一陣難受，他緊緊腰帶強打起精神。

“你幾頓沒吃了？”

旁邊的子靈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探過頭來問道。

“不怕你笑話，昨晚就沒吃！”

“哎呀～！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慘呀！”

子靈腦袋一晃，竟是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

祝麟無語，只好好默默的跟著她繼續走。

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兩人來到一個石牌坊附近，牌坊一側頭人頭攢動，叫賣聲絡繹不絕，應該是市集之所在。

子靈把東西放到一邊，打開箱子開始忙碌起來。

祝麟毫無經驗，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我說，你真當自己是公子哥呀，喊場子會不？”

“喊場子？！”祝麟有點不解，納悶的看著子靈。

“就是喊人來看，我負責演。我演的時候你還得負責收錢，明白沒？”

子靈不滿的嚷道。

“哦～！”祝麟立馬明白過來，他想起了之前自己看把戲，還踩了玄妙觀那個小道姑的腳。

“看把戲嘞，看把戲嘞！”祝麟捋了捋袖子，大喊起來，“有錢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來看嘞，來看勒！”正喊著，祝麟突然想起上次看把戲時人家都有喊演的內容，于是轉過頭問子靈道：“子靈，你會演啥呀？”

“就是你昨晚看見過的！”

“變鬼呀？！”

“你怎么就知道變鬼呀！”子靈白了他一眼，一會又笑了，“不過和變鬼也差不多，就是活砍人頭！”

“哦～！昨晚嚇我的那一手摘腦袋是不？”

“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看把戲嘞，活取人頭，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

問明白原委后的祝麟喊得越發帶勁起來，似乎連肚餓都忘記了。

他的努力沒白費，一會的工夫，周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子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戴上了她的假頭，她抖擻精神對周圍拱了拱手就要開始表演了。

“各位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小弟不才獻丑了！演得好了，您看著覺得過癮就大發慈悲賞小弟幾個飯錢，小弟我感激不盡。”

她繞著人群走了一圈，然后站到圈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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