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ξ孀∥掖舐暫艉暗淖?,“姑奶奶,您倒是小聲點(diǎn)兒!招來那些人我可沒把握再救你?!?
我撇撇嘴,原來也不過如此,沒把握打敗那些人才行了個(gè)三十六計(jì)。其實(shí),我連三十六計(jì)都行不了。
回過神,見秦?zé)ㄒ荒樣樞Φ耐?,伸手想要再打,卻被抓了個(gè)正著,秦?zé)ㄗブ因v空的手,滿是無奈:“這位公子,怎么能隨便打人呢?”
聞言,我收回手滿臉尷尬,原來他是在笑我穿的…
我忙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怎么辦?”
四處望了望,這些院子破舊不堪,似乎久久不曾有人居住,房梁上的磚瓦都落了滿地,再看構(gòu)造,簡之又簡,我看了看秦?zé)ǎ胫肋@是哪里。
似乎明白了我的疑問,他道:“前朝皇帝暴政,致萬民于水火,加之天災(zāi)降頂,是當(dāng)今皇上修了這些簡易民房才救了眾人性命。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秦?zé)粗坡涞姆孔映錾?,悠悠嘆了一口氣,似窺見了當(dāng)時(shí)凄慘的景象般。他摟了摟我的肩:“走吧,這里不安全!”
被人帶起來飛的感覺,能讓人徹底放松下來,沉浸在這份呼聲中,忘了所有煩惱,也忘了古詢和琪兒…
鞋底輕劃水面,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打破了原本的寧靜,驚擾了這樣一幅美麗的景象,懊悔自己的沖動(dòng),我附在秦?zé)ǘ叄骸熬驮谶@里吧!”
他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我在水面旋了一圈,隨即落下。
已近年關(guān),河中的游魚只余稀疏,大概是被人釣了去,作為團(tuán)年的豐盛餐宴。薄霧繚繚,自河面升起,想起了以前總是和琴心在龍熠山莊的河邊偷偷燒烤,我走上前竟不由自主地舞動(dòng)起來,這支舞是唯一能祭奠琴心的了,一勾眉一回首都是無盡的凄涼,到底是怎樣的一段情才能訴致如此。
我忘情地跳著,忽略了跟在身后的秦?zé)ǎ餐俗约哼€穿的一身男裝,舞畢,只見秦?zé)ǖ纱笱劬Γ瑵M臉震驚的模樣。
我收回姿勢,有些尷尬:“穿男裝就不能跳舞?”
秦?zé)ɑ剡^神,溫爾一笑,撫著我的頭:“我家胡小真是一個(gè)讓人著迷的女子…暗器、醫(yī)藥、歌舞,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我伸手打掉秦?zé)ǖ膿嶂氖?,在他面前總是丟臉,男性裝扮卻跳了女子的舞,現(xiàn)在想來實(shí)在怪異得緊。
這樣的景太過引人回想,朦朦朧朧中帶著淡淡的傷感。不再理會(huì)秦?zé)ㄠ┼┎恍莸呢?,我往前走著,秦?zé)ㄒ娢页聊徽Z,也止了那張嘴,只是靜靜跟在身后…
突然想起被遺忘在街上的古詢和琪兒,他們肯定擔(dān)心死了,懊悔自己太過沖動(dòng),沒頭沒腦便跟著那“小偷”去了,我讓秦?zé)ㄋ臀胰チ艘患铱蜅?,兩位老人忙迎出來,盯著我身后的秦?zé)ǎ?jǐn)慎道:“小姐,你怎么出來了?”
我繞過秦?zé)ǎ皆谌莸亩叺驼Z:“快去找古詢和琪兒,告訴他們我在這兒。”
容點(diǎn)點(diǎn)頭,傴僂著身子,“老頭子,好好招待客人,我去廚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