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考試周之前錢坤他們有三門考試。一月五號上午有一門考試，大家早早就到了考場等待考試，這天很冷，錢坤把老師給他織的衣服、坎肩、圍巾都穿戴上了還是感覺冷。他剛在黑板上寫好座位安排，監考老師李主任進來了，于是他跟李主任聊了一會兒，這時監考的高老師也來了，李主任說：“怎么是你，不是楊老師嗎？”

“楊老師生病了，讓我替她監一場，她說期末考試替我監一場。”

錢坤聽說老師病了趕緊回到座位上給老師發了一個短信，問老師生病好些沒有，老師沒有回，一直到考試開始都沒有回。錢坤雖然有老師的電話和QQ，但是，他們基本不聊天不發短信，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短信或電話聯系。大四已經不設有獎學金，錢坤拿過卷子挑會的答了答，估計能得70多分就交卷了。走出教室，他給老師打電話沒有人接，他趕緊騎上自行車給老師買了些東西奔老師居住的小區。他敲了敲老師的家門，沒有反應，給老師打電話，沒有反應，他繼續敲門，老師還是沒反應。他開始按門鈴，門鈴刺耳的聲音終于把老師給震起來了，老師穿著枚紅色的珊瑚絨睡衣，套了一件大衣來給他開門。

“老師，你穿這么少不行，快進屋，不用理我。”錢坤把楊老師拖進臥室安排她上床躺下，然后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陪老師。他用手摸摸老師的頭，老師尖叫起來，“干嘛，拿走你的涼手。”

今天實在太冷了，錢坤的手腳一點熱的意思都沒有。他問老師：“老師，你早飯吃沒呢，我給你做點粥吧。”

“馬上就中午了吧，我早飯就不吃了，等會兒我沖杯牛奶，喝杯奶算了。”

“老師，我給你沖，牛奶在哪？糖在哪？”

“不用，我精神一會兒自己沖。你怎么來了？”

“我們今天考試，高老師說你病了，她帶你監考，我考完試就過來看你了。”

“下午沒有考試嗎？”

“沒有。”

“明天呢？”

“明天下午有。”

“快回去復習，你不會想讓我給你拿補考費吧？”

“老師，誰那么笨還補考，我一直都只拿獎學金的，但是大四沒有獎學金了，我們現在連最拼命的女生都只要及格了，我早就復習好了，80分沒問題。”

“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手那么涼？”

“老師，你今天沒出去不知道，今天溫度只有零度，昨天晚上零下五度，太冷了。”楊老師摸了他手一下，比剛才好點了。“老師，牛奶和糖在哪，不告訴我我自己找了？”

“在冰箱上面。”

錢坤起身出去給老師沖了一杯牛奶拿回來，“老師，有些燙，一會兒再喝。”

楊老師的臥室打著空調，錢坤不一會兒就緩過來，手也熱了，他又把手放在楊老師的額頭上試溫度，很燙，他問：“老師，你吃藥沒？”

“沒有，一個星期就好了，吃藥也要等一個星期。”

“那怎么能一樣，我給你買了藥，一會兒吃過午飯你吃一粒藥就睡覺，到晚上就能生龍活虎了？”

“怎么，你偷了太上老君的靈丹妙藥？”

“沒有，我以前感冒就吃這種藥，我覺得挺靈的，老師，一會兒吃過飯你就吃一顆，然后睡一覺就好了。我還給你買了山楂開胃的，你吃不吃，還有奶糖？”

“我現在不吃，等生龍活虎了再吃，謝謝你！你怎么又買東西了，多少錢我給你？”

“老師，我平時吃你的，你都不跟我計較花多少錢，我為你花一點點你就計較，你洗臉沒有呢，我給你弄條濕毛巾擦擦。”

“早晨梳洗完畢才睡的，謝謝！。”

錢坤拿起牛奶杯子試了下，“老師，可以喝奶了。”他把杯子遞給老師，楊老師努力了一下，全喝掉了，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對錢坤說：“你給自己也沖杯暖暖，天冷，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真不容易。”

“那我不客氣了。”錢坤到老師家里從來不客氣，老師讓吃就吃，讓喝就喝，讓提菜名就提，不一會兒，他給自己也沖了一杯回來。

“老師，是不是圣誕節我們出去你被凍感冒了？”

“不是，是昨天晚上我熬夜又沒打空調被凍的。”

“老師，你怎么不好好照顧自己，干嘛省那點空調費？”

“吃完晚飯的時候沒覺得冷，就在電腦前寫論文，一直到深夜也沒感覺，今天早晨就覺得發冷，頭暈。”

“老師，你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了。”

“沒那么夸張，只是偶爾的一次失誤而已。”

錢坤用失落的眼神看著老師，然后拿起杯子喝牛奶。“老師，你生病也不會有什么胃口，我中午就熬點粥了，然后炒蠶豆雞蛋，再吃點咸菜。”

“你行嗎，要不叫外賣。”

“老師，我不是給你做過嗎？你應該放心。”

“好，午飯就交給你了，我休息會。”楊老師放平枕頭躺在床上，錢坤給她蓋了蓋被子，又摸了她額頭一下出去做飯了。

半小時以后，錢坤進來說可以吃飯了，楊老師昏昏沉沉地都有點睡著了，又睜開眼睛，勉強坐起來，錢坤把粥和菜都放在床頭柜上，楊老師就坐在床上解決了午飯，她吃了一碗就不吃了，錢坤把碗拿下去然后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吃藥。她對錢坤說如果宿舍太冷，今天下午就把書拿來在這看書，吃過藥就又躺下睡了。錢坤照顧自己吃完午飯，又坐在椅子上照看老師。老師臉紅撲撲的，他給老師蓋了蓋被子，又摸了摸老師的額頭，還很燙，估計退燒還要一會兒，他看著昏睡的老師，很心疼，也有些禁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上前親了老師的額頭一下，他的心在狂跳，如果被老師感覺到老師說不定會給他一個耳光，還好老師在藥的作用下睡的更沉。

明天的考試錢坤已經準備過了，及格是沒問題。在溫暖的房間里在吃飽了之后，他竟然有些困了，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上陪老師睡覺。一個小時以后，錢坤醒了，睡得不錯，這幾天貪黑起早看書的疲勞好像都消除了。他看了看老師還在睡，白里透紅的臉，伸手摸了摸老師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估計老師已經出過汗了。她搖了搖老師，楊老師睜開眼睛問：“干什么？”

“老師，你出汗了沒有？”

“不知道。”楊老師又把眼睛閉上了，她還困。

錢坤把手伸進老師被子里摸了摸老師的后背潮潮的，連褥子都是潮的。他叫醒老師：“老師，你出汗了，趕緊換一件衣服，穿濕衣服睡覺不舒服。”

楊老師半天才睜開眼睛有點精神，“干什么不讓我睡覺？”

“老師，你出汗了，穿濕衣服睡覺會加重病情，趕緊起來換一件。”

“沒關系，我太困，我要睡覺。”

“老師，你不換我幫你換了，快起來換過了接著睡。”楊老師一聽他要幫忙換衣服終于清醒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真是濕的，有些難受，就說：“你出去一下吧，我換一件衣服。”楊老師從柜里又拿出一套紫色珊瑚絨睡衣換上，然后又換了一條紅色短毛絨床單，把被子也換成了毛毯，鉆進毛毯里接著睡。錢坤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動靜，他問了聲：“老師，換好了沒？”沒有回答，他推門一看，老師已經蓋著毛毯又睡了。他把老師換下的床單和睡衣被罩都拿到洗衣機里洗，把被子放在外面的晾衣架上晾曬。

錢坤默默地看著睡夢中的老師，他的心里竟然甜甜的，終于有機會這么目不轉睛地看著老師，她也不會逃避。在溫暖的房間里，老師竟然把手扔到了被子外面，錢坤握著老師小巧的手，摩挲著，親吻著，今天他有點不夠君子，可是他忍了一年半了，真的很辛苦，何況圣誕節他抱了老師好幾次老師都沒反對，他覺得跟老師的關系有希望。

看看時間才兩點多，他估計老師要睡到晚飯前，自己就這么看老師看兩三個小時有點夸張，老師不是說可以到這看書嗎？錢坤到電腦桌上拿了老師的鑰匙，回宿舍拿復習資料，如果老師不是特別堅持，他今晚決定留在老師這里，離老師近點可以感受老師的一切，還可以在空調底下好好復習，突然降溫宿舍太冷了。

半個小時以后錢坤背了一堆復習資料來，楊老師還在呼呼大睡，錢坤忍不住又親了老師額頭一下，然后給老師蓋了蓋毛毯，又看了看外面洗的床單、被罩、睡衣，回來坐在椅子上看書。

楊老師一直睡到四點鐘，才有點睡好的樣子，慢慢睜開了眼睛，見錢坤在看書，也沒打擾他，就靜靜地看著他。錢坤一直在認真地看書，屋里很暖，他已經脫掉外套只穿著毛衣。當他抬起頭來看老師的時候，見老師已經睜開眼睛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這病人照顧的，病人都醒了，自己還不知道，他把書放到一邊。

“老師你睡好了，頭還暈不？還發燒不？”

“頭還稍微有點暈，其他的沒什么了。”

“坐起來靠會兒會好點，躺的時間太長了。”他幫老師把枕頭放好，讓老師半坐起來。

“你復習的怎么樣了，我考考你。”

“不用老師考，明天上考場就考了，我今天就是來照顧老師的。”

“我睡的時間太長了，我要下去一下。”

“老師，你想干什么，我替你去。”

“那煩請這位先生替我上趟廁所？”

“老師真愛開玩笑，這個我不行，我只能替自己去。”錢坤給老師拿過鞋，又扶她站起來，楊老師說：“這位同學，我只是小感冒而已，弄得我好像怎么樣了，再這樣我下逐客令了。”

“老師，你剛才說了還有點暈，我扶一下也正常。老師，你穿上點外套，外面還是有點冷的。”

楊老師順便又洗了臉，漱了口，回來之后覺得精神了不少。

“老師，你現在好多了，我們聊聊天吧，吃飯再等一會兒。”

“想聊什么？”

“隨便聊。”

“你們平時沒課都做什么？”

“打球、上網、聊天、看書，偶爾出去唱歌、喝酒，還一起去南京玩過，也在學校后面的那座山燒烤過，不過那次是跟全班同學，全班同學還有一次去浴塘公園里劃船野餐。這學期好多同學準備考研，還有同學已經工作了，連課都不上，只有不考研的同學才會有時間繼續打球、上網、聊天。”

“你們不上課，老師不管嗎？”

“管，可是法不責眾，有一次把老師都氣哭了。”

“有沒有人去哄老師？”

“沒有，后來輔導員開班會把我們都罵了。”

“真可惜，這樣的好機會怎么不利用。我高二時候教我們語文的女老師是大學剛畢業的，班級男同學就欺負她，她在上面上課時一群男同學在下面講話，他又不知道該怎么管理課堂，就哭了，后來那個帶頭的男生就去老師宿舍哄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兩個人就成了情侶了，后來結婚有了孩子很幸福的生活。那個女老師比那個男生大六七歲樣子，這期間男生還上了大學然后又回到當地政府部門工作，我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老師我從男性的心理分析，那個男生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弄一群哥們上課氣老師，然后借機接近老師。”

“你也做過這樣的事？”

“沒有。我只跟老師說了喜歡你，沒有跟別人說過，我要是跟大家說了，李曉峰能罵死我。但是也會有意做點事，借機接近老師，像養狗，還有老師剛來那年的運動會，老師跳舞后回家在校園里遇到我，我們去吃沙煲，我是故意安排的，本來計劃吃完飯再送老師回家，沒想到殺出來兩個女生把我計劃打亂了。開幕式那天很冷，我都想給老師發短信，提醒老師多穿點衣服了，猶豫了整個晚上，還是沒好意思發，但是我在包里給老師準備了一件衣服。”

“怪不得我一跳完舞出來你就問我冷不冷，謝謝你，我那天在里面套了不少衣服，做了充足的準備。你還做過多少這樣無聊的事？”

“沒了，那時候喜歡老師，但是因為沒有表白，所以只能暗地里為老師做事，接近老師。到期末的時候既然已經表白了，就不用偷偷摸摸做事了。”

“你們很喜歡打籃球吧？”

“是，沒女朋友的基本是有時間就去打球、上網，有女朋友的是有時間就去約會。李曉峰是班級籃球隊隊長，很有號召力，每周召集一次對抗賽。周明是有時間就去約會，有時候正打牌女朋友來電話，他扔下牌就走，連那把牌都不打完，我們都叫他情圣。喜歡他的女生很多，但是這回跟趙倩好像是動真格的了，不跟其他女生約會、吃飯了。”

“這回他鐵扇公主被孫悟空降住了。”

“是這么回事，但是老師的比喻有點別扭。”

“那是孫悟空被鐵扇公主降住了？”

“我也被降住了。”

“你們上學還有什么好玩的事沒有？”

“有，愚人節那天，周明上廁所手機放在書桌上，李曉峰拿起他手機給趙倩發了一個短信，讓她馬上去情人園等他，給她買了一個毛絨熊。半小時后趙倩問周明怎么還沒到？周明問什么事，趙倩給他打電話質問他裝什么傻，剛才發短信讓自己在情人園等他，現在又不承認。周明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問誰干的，趕緊去超市買了一個毛絨熊給趙倩送去，回來罵了李曉峰一晚上。”

“你們生活還挺有趣的。謝謝你來照顧我，晚上你想吃什么？”

“老師，你一會兒接著休息，我做晚飯。”

“行，有人做誰不愿意休息。你可以給我炒個菜，再下去買半只鹵鴨，還想吃什么自己買點。”楊老師拿過床頭柜上的拎包，拿出錢夾給了錢坤100塊錢。

“老師我有錢。”

“聽話，拿著。”

“那好吧。我先把飯做上，然后去買東西。”

錢坤穿上外套出去了，20分鐘后拎了一堆東西回來。肉、半只鹵鴨，蠶豆、茭白、豆腐，小桔子、桃罐頭，杏仁。他把桔子、杏仁拿來讓老師吃，把剩下的錢交給老師，楊老師拿出30塊錢給錢坤說是剛才他買東西的錢，錢坤說什么不收，楊老師說不收就馬上離開，錢坤無奈只得收下了。楊老師覺得自己喜歡他是一回事，但是她要跟他在金錢上清清楚楚，她可以好菜好肉的招待他，但是不會要他的任何東西。錢坤告訴老師給她做茭白炒肉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錢坤進來說可以吃飯了。楊老師感覺好多了，就要到客廳吃飯，錢坤不讓，說就在臥室吃，外面太冷，楊老師也就不客氣了。洗了手然后盤腿坐在床邊跟錢坤就著床頭柜吃飯，楊老師吃的不錯，吃了一碗飯。錢坤繼續吃著鹵鴨，吃了兩碗多飯，大部分鴨子。他撿下去收拾完畢回來給老師倒了一杯水，又把罐頭拿進來，用小勺剁下一塊桃肉讓老師吃，然后又給她勺糖水。楊老師說：“弄得我跟喪失勞動能力似的，你先吃，一會兒我自己吃。”錢坤很痛快地吃了一大塊，把瓶子遞給老師，楊老師沒那么大食量，從一大塊上切下一小塊，又喝了兩口水，把瓶子遞給錢坤。錢坤又吃了一塊喝了點水，然后把瓶子放在床頭柜上。楊老師笑咪咪地看著他，錢坤在她面前從不偽裝，今天買罐頭多半是他想吃罐頭，吃的這么高興楊老師心里也覺得開心，讓自己喜歡的人每天快快樂樂的是她的心愿。

“老師，你現在還頭暈嗎？”

“還是有點頭重腳輕。”

“一會兒睡覺前再吃一粒藥，明天就好了。”

“你該復習了，我休息一會兒。”

“老師，你一休息就會睡著了，睡的太多會頭疼。我早就復習好了，你放心。要不我們接著聊天？”

“等下，我才想起來，我換下的衣服和床單呢？”

“我已經洗過了，晾在外面。”

“誰讓你洗的，沒經過我允許怎么隨便碰我的東西。”楊老師嚴肅起來，竟然幫自己洗衣服，這也太過分了，還好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有衣服該洗就應該馬上洗，老師還想留多久，你這幾天都會很虛弱，你要好好休息。再說衣服是洗衣機洗的，也不是我動手洗的，就洗個衣服老師至于生氣嗎？”

“我現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你晚飯也做過了，回去吧？”楊老師重又躺下，把臉朝向里不理錢坤。

“老師，我是看你生病了，怕你這幾天都沒精神，我就幫你洗了，不就是個床單和睡衣嗎，有什么？”

楊老師還是沒理他，讓男生給自己洗衣服，她不好意思。錢坤也不再說話，他站起來出去看了看曬在外面的被，拿了回來，床單已經干了，被罩和睡衣還沒干，他把床單拿了回來。

“老師，床單我給你拿回來了，你要是不高興就再洗一遍吧。”錢坤把疊好的床單扔到老師面前，楊老師說：“給我澆水上點水，我要重新再洗一遍。”

錢坤坐到床上拉著老師的手，“老師，這么點小事就不要生氣了，你再洗幾遍怎么樣，我也給你洗過了，留下記錄了。要不你就當雇我洗的好了，給我10塊錢吧。”

“你這么值錢，想的美，剩下的罐頭我不吃了，都是你的了，就當是你的工錢好了。”

“行。老師，你還是再坐起來，這樣一會兒又困了，你睡了一天，晚上該數星星了，還不如我們現在聊聊天，晚上你再美美地睡一覺。”

“好吧，我今天早點睡，我想九點多就睡，我們別聊天了，剛才聊過了，我們打牌吧？”

“老師你會打牌？”

“當然，我們上學也打牌的。”楊老師在床頭柜里拿出一副牌。

“我們兩個人就玩點簡單的，比大小吧。對了，你剛才只給我一個床單，被罩和睡衣呢？”

“還沒干，沒拿進來，被我拿進來了，你要不要蓋？”

“晚上蓋，拿進屋來，正好麻煩你幫我套個被罩，你會不會？”

“老師，我不是笨蛋，這么簡單的活誰不會，我一個人就行。”

“兩個人合作會很容易，我來拿個被罩。”楊老師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一個紅色大花的短毛絨被罩，跟床單是一套，兩人合作很快就抻好了。

“老師，你這被罩好像是婚慶被罩。”

“是，給自己準備的，今年是我畢業第二年原以為我應該結婚了，誰知道婚禮遙遙無期，新郎還沒來找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先感受一下吧，免得留下遺憾。”

“老師，你的新郎早就來了是你不理睬他。老師，我喜歡你，你答應我吧？”錢坤坐在床邊看著老師說。

“是不是又不想再來了？”

“不是。老師，你要換上這個蓋嗎？”錢坤趕緊轉移話題。

“先不用，先放邊上吧，冰涼的，我這毛毯是熱的。先這樣，一會兒再說。”

錢坤今天才知道原來老師也不是沒缺點，老師有點小迷糊，可能做大事的人都是這樣，抓大放小。他估計老師到睡覺都不會換上被，一會兒肯定是鉆進毛毯就睡覺。如果老師忘了，他決定不提醒老師，到時候悄悄把被子抱到沙發上自己今天就留在老師這里不走。

“行，那我們就比大小，打手心。”

“好，我們隨便抽一張，比大，打疼了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