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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養傷

  • 老師,我愛你
  • 吉林梧桐
  • 4751字
  • 2013-02-22 20:43:28

錢坤本來以為老師發現自己色迷迷的看著她,會對自己生氣,沒想到老師竟然蠢到以為自己生病,難怪老師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了,這對感情也太遲鈍了。老師的愚鈍也正好給了錢坤臺階:“沒事,可能腳疼使血液上升,臉有點熱,但是沒有發燒,身體也沒有不舒服。”

“剛才擦完藥到現在幾個小時了,是不是應該擦藥了?”楊老師拿起說明書看了看,“應該擦藥了。”

楊老師去洗了手,然后拿起錢坤的臭腳給他擦藥,錢坤看著面前慈母一樣的老師,他在心里決定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干點大事。楊老師洗了手,然后又給錢坤拿了水果,繼續備課。

錢坤剛才在心里決定做點大事,于是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心里在想怎么做,經過半小時的思考,他有了主意。然后,他又用像得了紅眼病一樣的眼睛看著老師,這樣跟老師呼吸同一片空氣的機會不是想什么時候有什么時候就有,一定要珍惜。

第二天一早楊老師照顧錢坤吃完早飯,又囑咐他定時給腳擦藥,然后上班去了。老師剛走,錢坤兼職單位的小王就帶著他需要的東西來敲門。打發走小王之后,錢坤開始動手做事,他把所有的粉色氣球吹起來,系在一起,放在氣球架上,擺在老師臥室的門前。他又把一張相親相愛的海報畫貼在老師臥室的墻上,夕陽西下,黃昏的海邊一對情侶親吻的剪影。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心形的小蛋糕,蛋糕表面是用奶油撒成的牽手的小情侶。他又讓小王給買了一個裝飾瓶,買了一些用來疊星星的彩條,他開始偷偷地疊星星。老師是一二節課,下課就吃飯還太早,錢坤沒有做飯,等老師做飯,他要在離開老師家之前疊滿滿一瓶的星星給老師。

楊老師下班后到菜市場買菜和水果,錢坤這個小傻瓜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自己有責任照顧他。楊老師推開家門,迎面自己的臥室門口是氣球搭成的彩虹門,是浪漫溫馨的粉紅色。

楊老師微笑著問錢坤:“誰要上我家拍婚紗照嗎?弄得跟藝術館似的。”

“老師,你真是好創意,要不我們在這留影照相吧?老師,先給我拍。”

錢坤跛著腿走到氣球門下,把手機遞給老師,楊老師說:“茄子。”咔的拍了一張,“再來一張,茄子。”又拍了一張。

“老師,我給你拍。”

“我不拍,這么幼稚的事只適合你這個年齡。我看你精力旺盛的很,下午去上學吧,在家弄這些無聊的事。”

“我昨天做了對不起老師的事,今天以此向老師道歉,這個也不用走路,坐在沙發上就可以做了,上學不行,我腳不能穿鞋,光著腳上學多難看,大家會認為我太做作,我不上學。”

“這個門只能在這呆一天,明天把門抬走,不倫不類的,你看誰家里弄這個東西,不管富裕的還是貧窮的都沒有弄這個東西的。”楊老師推門進臥室換衣服,一看床頭還有一張海報,海報還挺漂亮,這個傻孩子,挖空心思讓自己開心。

楊老師換了衣服出來,錢坤叫到:“老師,坐沙發上來。”

楊老師走過來,問:“什么事?”

“老師上課累了吧,先吃點東西。”錢坤拿出小蛋糕。

楊老師看著蛋糕上手牽手的小人,心里如和煦的春風掠過,愛自己的人已經來了,如果不是錢坤就好了,自己想要的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侶就是這樣的,世界雖大,但是他心里只有自己,鮮花再多,他只愛自己這一朵,再大的風雨,他都會風雨無阻。是自己沒有福氣,不能接受這個孩子如此的深情。如果昨天那個男生像錢坤一樣癡情就好了,哪怕自己找上門去也值。

“老師,我們許愿吧。”

楊老師想說:不是吃一次蛋糕就要許愿,只有生日蛋糕才許愿。她沒說,她覺得錢坤懂,他是故意的。

“我的愿望是老師答應做我女朋友。”

楊老師微笑著看著他,她明白了,錢坤想說的就是這句話,這一直是他的夢想。

“好了,吃蛋糕,一人一半,不要吃我這邊來。”

“老師,你要哪邊?”

“左邊。”

錢坤拿起小勺,上左邊就舀了一下,放進嘴里。

“你左右不分呢,還是故意的?我不要左邊了,我要右邊。”楊老師趕緊拿起小勺舀了一下占地盤,錢坤挨著老師的勺印又舀了一下奶油。

“你口水都上我這邊了,這么不講究。”

“老師,你沒跟大家在一起吃過東西嗎?當你講究的時候什么都剩不下了,這么個小蛋糕要是在宿舍我都搶不上,李曉峰和周明早就搶光了,連底盤都托走。”

“現在沒人跟你搶,你可以連底盤托走了,我吃好了,都是你的了。”

“一個人吃東西雖然沒人搶,但是吃的沒滋沒味的,老師,我喂你,張嘴。”錢坤熱情地舀了一勺奶油送到老師嘴邊。

“我現在生活還能自理,我自己吃。”楊老師避開了錢坤的勺子。

開開心心地吃過蛋糕,楊老師開始做飯,燉了排骨給錢坤解饞和補身子。午飯過后,楊老師躺在臥室午睡,錢坤沒有午睡,在加班加點的疊星星。

第二天上午楊老師又去上班,楊老師走后,小王又出現在楊老師家。拿了兩個粉紅色的心形抱枕,還有兩盒章魚小丸子,六個蛋撻,他幫錢坤把氣球系在窗戶的頂部,然后扛走了放氣球的支架。

中午楊老師下班回來一看,氣球門不見了,走進臥室,氣球都在房頂飄著,感覺還真的挺浪漫,比弄個門戳在那里好不少。楊老師換好衣服出來,錢坤又在叫:“老師,坐沙發上。”

“又有什么事?”

錢坤把心形抱枕塞進老師懷里,“你又給家里添置新東西了,有兩個,還是粉色的心形的,分男女嗎?”老師問。

“分,你抱的是男的,叫錢坤。”

“我看你是腳受傷連帶腦筋有點錯亂,把我家當成自己家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也養了兩天了,可以回去了?把錢坤還給你。”楊老師把抱枕扔給錢坤。

錢坤接過抱枕抱在懷里,“老師,泡還在腳面上就叫我回家?太沒同情心了。”

“我幫你把泡挑開就沒泡了,你就可以回去打球了。”

“老師,萬一腳感染了,破傷風了,會有生命危險,我長到二十多歲不容易,你不想我有什么意外吧?”

“讓你在這養兩天傷,呆的好像這里的主人了,還賴著不走。又一個農夫和蛇的故事。”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蛇,也不是冷血的蛇,我是多情的白素貞來找我的許仙,我要以身相許,和老師攜手共創美好家園。”

“徹底瘋了,連自己性別都分不清了。”

“老師,有好吃的給你。”

錢坤從茶幾下面拿出兩盒章魚小丸子和蛋撻。他打開章魚小丸子,用牙簽插起一個送到老師嘴里,“老師,好不好吃?”

“真不錯,這兩盒都是我的了。”楊老師覺得章魚小丸子確實挺好吃,錢坤這么費心為自己做這么多事,她也想讓他開心一下,所以,她跟他開個玩笑,她把兩個盒子摟到自己面前。

“老師,沒看出來,你這么貪婪,你要是做官一定是個貪官。”

“說什么都沒用,是我的了。”楊老師從錢坤手里奪過牙簽,一個一個地往自己嘴里塞,錢坤心花怒放地看著老師大口小口地吃,有什么能比讓心愛的女人高興更讓男人有成就感的事情呢?老師這么喜歡吃,看樣子明天要讓小王多送兩盒來。兩盒其實沒多少,錢坤見老師吃完了,又打開蛋撻請老師吃,楊老師說一人一半,每人吃了三個。

工作了一周很辛苦,周五晚上是身心放松的時間。錢坤都計劃好了,他提出來看電影,楊老師也同意。于是,錢坤找了很多同學都看過的一部韓劇電影《狼的誘惑》,他們黑黑的沒有打燈,并排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隨著劇情的發展,錢坤問老師:“老師,如果你是女主人公你會喜歡哪個男生?”

“喜歡弟弟,他更深情,更真。”

“我也是,他對女主角是發自內心的愛。”

看到后來,弟弟因病遠走他鄉的時候,錢坤在那里哭的淚流成河,一塌糊涂。楊老師給他拿了條毛巾,開玩笑地說:“誰的眼淚在飛?”

“人家感動嗎?”

“小同學,這是電影,不是現實,可以哭的輕點。”

“輕不了,止不住,失去心愛的人誰還能冷靜。”

“失去愛人的是電影,不是你。”

“這叫移情,老師。如果你離開我,我不知道我會哭成什么樣,會哭多久。老師,我就是林黛玉,你就是賈寶玉,你救了我,我要在一生的時間里用我的眼淚來還愿。”錢坤抽抽搭搭地哭著。

“看電影看的跟范進中舉似的,瘋言瘋語的。”

到電影結束打開燈的時候,錢坤的眼睛都哭紅了,眼睛腫的像燈泡。楊老師看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么假的電影,能哭成這樣,有沒有點理性的分辨能力?”

“同情心、惻隱之心能拿來開玩笑嗎,老師,你怎么能嘲笑我呢?”

“不嘲笑你,一個男生能為電影流淚,說明你有一顆柔軟的心,是個善良的人,我還是挺喜歡的。”

周六早晨,楊老師照顧錢坤吃飯后出去了,說有事,中午回來。上午9點小王來敲門,給拿來了四盒章魚小丸子和六個蛋撻,還有兩件紅色短袖情侶衫。

中午老師一進門,錢坤就說:“老師,坐沙發上。”

“吃東西嗎?”

“是,老師,今天我讓小王又多給拿來兩盒章魚小丸子,都是你的。”

“你不喜歡吃嗎?”

“我更喜歡看著老師吃,老師,我喂你。”錢坤插了一個給老師,楊老師吃下去之后說:“四盒我沒那個肚量,我們一人兩盒吧?”

“好。我也嘗嘗。”

吃過東西,錢坤拿出情侶衫,“老師,我跟你一人一件,衣服很漂亮,你穿上一定很美,老師你試試。”

“錢坤,你傷好像好的沒那么快,怎么精神恢復的這么快,每天不是這個花樣就是那個花樣,吃東西我已經忍你了,衣服我不會要,你喜歡都拿去穿吧。”

這幾天跟老師在一起錢坤很快樂,老師也不那么冷淡,給老師買東西她也很開心地跟他分享,還給他做好吃的。衣服有點難度他知道,不過,他臉皮夠厚,他不會往心里去,接著勸,“老師,我也不是讓你上班穿,你在家穿就行,你不穿也行,收下就行,我都買來了,你不收下也退不回去,也是浪費。”

“你太自以為是了,今天可以回宿舍了吧?”

“不行,腳沒好,你看看,泡還在上面,還很疼的,那是剛燒開的滾燙的水。”

“好好好,接著養。”

“老師,衣服呢?”

“我收下。”

“謝謝老師!”錢坤喜形于色。楊老師看著他心想,真是值得愛的一個孩子,這么用心,不知道以后會屬于誰,不管屬于誰,那都是一個幸運的幸福的女人。

照顧錢坤吃過午飯,楊老師說有事,又出去了,晚上才回來。

周日上午,小王送來了豬肉脯。今天,楊老師沒等錢坤叫,自己就坐下開始吃豬肉脯。

“老師,你也太貪吃了,客人在這跟沒看見似的,就顧自己吃。”

“你把自己當客人了嗎?這幾天還不是你在這主持大局,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你不就是買來讓我吃的嗎?”

“是,可是,老師也要客氣客氣嗎?”

“那么虛偽作甚,想吃就吃。”

錢坤笑瞇瞇地看著老師吃,他心里在想,對于自己買的所有東西老師都沒有拒絕,有點不像老師的作風,不知道老師又在打什么主意,不管怎么樣,自己這幾天很開心,也讓老師很開心,自己沒有什么遺憾了。

楊老師吃了兩塊停下來,拿起一個遞到錢坤嘴邊:“這回可以了吧?”

“可以了。”錢坤高興,老師竟然給他遞到嘴邊,他上去咬下了一大口。

下午三點多,楊老師跟錢坤說:“我們現在開個會吧?”

“老師,什么會?”

“討論一下,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你腳泡也消了,也不疼了,應該回宿舍了。”

錢坤知道老師早晚會提這個問題,他說:“老師,我腳怎么不疼了,還很疼的,泡雖然消了,可是皮膚還是很嫩的,一碰就會破,碰破了在鞋里面捂著會感染,我們明天上午沒課,老師就讓我多留一個晚上,我明天中午回去。”

楊老師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腳燙傷不像手燙傷,鞋子會磨到腳,磨掉皮也會很疼,就讓他多留一晚吧。

“我們再討論另外一件事?”

“老師請講。”

“這幾天每天換著花樣的給我驚喜,花了不少錢吧,大約多少錢?”

“我就知道老師吃的那么痛快一定還有下文,老師在等著最后跟我算總賬,對不起,我不知道多少錢?”

“這次我真的很感動,也不是想跟你劃清界限,如果是那天買煲的價錢我就不跟你算了,但是,這幾天下來還給家里置辦了不少東西,應該不少錢的,你是學生,你辛辛苦苦的打好幾份工,才夠吃飯,你把一個月生活費花掉了,這一個月怎么吃飯。等你正式參加工作了,再給我買東西我一定不客氣,現在不行。”

“老師要是這樣說我還能接受,但是我為老師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生活費也不成問題,我不想要老師的錢。”

“聽話,你這次花費不是小數目,如果因為這個你食不果腹我怎么安心,有400塊沒有?”

“沒有,就200塊。”

“給你300塊,以后不要亂花錢,你還是學生。”

“老師,沒有300。”

“還有那天的幾十塊,還有你這幾天的精神賠償。”

周日晚上,大家坐在沙發上聊天,在大家聊的最融洽的時候,錢坤說:“老師,你閉上眼睛,我有一個驚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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