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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智取屯兵營

開擴地上的屯兵營是山賊屯兵養馬的地方,平時駐扎山賊五百人左右,主要是操練人馬,為各處提供兵源。從山道上截劫來的來往行人和商賈、從山下抓來的百姓和截劫的從軍壯士都要先被集中到這里洗腦,愿意入伙的立即騙入隊伍訓練,對不愿入伙的便要用刑,直到他們受刑不過答應入伙為止。認死不愿入伙的便被處死,沒有一個被放下山去。被抓來和劫來的人訓練后便被分配到各個據點。

木蘭和劉飚、梁英武、李別帶領人馬,由席平順帶路,急速趕到了屯兵營前。

時值月初,月亮早下山了,雖有淺淡的星光,但在山林中行走仍不好辨別道路,木蘭讓大家小心前進,盡量不弄出聲來。

席平順對木蘭說:“屯兵營圍有寨柵,寨門前有哨兵放哨。這里山賊眾多,要小心從事。”木蘭向他問清了這里山賊的分布,覺得只能智取,不可強攻,便讓大家停下來。席平順和梁英武按照木蘭的吩咐,帶幾個人下馬,悄悄摸近崗哨,順利地殺了哨兵。木蘭帶領人馬火速進到寨里,見院里一片寂靜,山賊們還都在營房里熟睡。木蘭立即命大家快速將幾座營房包圍起來。

這里的山賊認為屯兵營是安全的地方,外面有崗哨站崗,夜里放心大膽,幾座營房的門全敞著,以便有人出去大小便方便。屋里都亮著燈光,里面發出雜亂的鼾聲。

木蘭命梁英武和李別帶人負責把住其它營房門,先不要驚動房里的賊眾,若有出屋的山賊,立刻砍殺,她和劉飚、魯憨子迅速帶人闖進了一座營房,燈光里見賊眾一個個都像死豬一樣睡在地鋪上,便命人先把屋里的槍械收在一起。

有的山賊被從睡夢中驚醒,一見已被刀槍逼住,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這么多人,知道大事不好,忽地坐了起來。木蘭立即向他們喊道:“舉起手來,不準出聲,蹲下別動!誰動先殺了誰!”

劉飚也喊道:“舉起手來,投降者不殺!”

坐起來的賊眾不知是怎么回事,立即舉手,蹲下乞降。

還在酣睡的眾賊被喊聲驚醒,連忙爬起,有的暈暈乎乎趕緊尋找武器,企圖抵抗。劉飚一見,立即上去揮起八楞紫金錘,將其砸了個腦袋開花。魯憨子一見,連忙挺著長槍刺去,企圖反抗的山賊瞬間便一個個被結果在地鋪上。其他山賊一見,都嚇得渾身篩糠般發抖,舉著手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地鋪上。

木蘭朝山賊們問:“有被劫掠的從軍壯士嗎?”

有十幾個人立即喊道:“我是。”“我是。”……其中一人哭喊道:“好漢爺們呀,救救我吧,我被他們劫來后不愿入伙,被他們打得渾身是傷!你們看,”說著便指著身上的傷痕讓眾人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木蘭湊著燈光仔細一看,果見他身上有幾處傷疤,斷定他所言是真,便說:“你穿上衣服出來。”

那人立即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木蘭問他姓名,他說:“我叫王猛。”木蘭便說:“你指認一下,還有誰是被劫來的從軍壯士。”他立刻一個一個指認,一連指認了十多個。木蘭讓被指認的都穿上衣服出來,逐個問明,說:“你們不要害怕。我們也是從軍去的,到這里聽說山賊無惡不作,劫掠了你們,前來剿山救你們。”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我們盼得心都碎了,終于把救星盼來了,快帶我們到前線去吧!”

木蘭說:“不要慌,剿滅了山賊再說。”又問,“其他人有誰是被抓來的老鄉被迫做了山賊的,你們指認一下。”他們又指認出了十幾個。木蘭讓被指認的全穿上衣服出來,然后命令他們:“你們動手,將剩下的全綁了。”他們立即找到繩子和那些人的腰帶,很快將剩下的全綁了起來。

木蘭指著一個被綁的山賊問王猛:“這一個有沒有罪惡?”

王猛說:“他是管我們的賊兵小頭目,我們身上的傷都是他指揮人打的。”

木蘭向劉飚一使眼色,劉飚立刻會意,對那人說:“跟我走,到那邊屋里去。”那人說:“讓我穿上衣服。”劉飚說:“不用穿了,那邊有衣服給你穿。”幾個村民上去,立即將他拉了出去。

木蘭如法泡制,將其中罪大惡極地一個一個讓鄉親們陸陸續續地拉了出去,最后還剩有十來個。木蘭問他們:“你們是愿降,還是愿繼續做山賊?”他們都說:“我們愿降。”木蘭說:“愿降就老老實實在這屋里蹲著,不許亂動和喊叫。誰亂動或喊叫就殺了誰!”便命被劫來的從軍壯士說:“你們挑出自己的兵刃,在這里看好他們,不要出門。”那些從軍壯士立即到收繳的兵械堆里拿了兵刃,將被綁著的山賊看管起來。

這時,劉飚從外面進來,向木蘭附耳說:“全結果了。”

木蘭點了一下頭說:“讓這些被劫來的從軍弟兄看著他們,咱們到那邊去。”出門后便悄悄囑咐劉飚:“劉大哥,你帶幾個鄉親在門外監視。”

就這樣,木蘭指揮大家用同樣辦法,將各個營房里的山賊逐房處置完畢。最后把各營房里被劫掠的從軍壯士集中在一起,點點人數,共是四十三人。木蘭向他們簡短動員說:“諸位弟兄,你們在從軍路上不幸被劫,不但耽誤了你們從軍的時間,而且讓你們吃盡了苦頭。我們來的晚了,深表同情。好在你們還都活著。從軍人的心向都是一樣的,殺敵保國,義不容辭。兩狼山的山賊勾結突厥,對戍邊形成了很大威脅。眼下沒有別路可選,只有同仇敵愾,消滅這里的山賊和突厥,然后一道赴邊關。眾位有不愿協力的嗎?”

眾壯士因不愿從賊,受夠了山賊的虐待和折磨,聽了這話都心里感動,異口同聲說:“同道仗義救了我們,沒什么說的!同仇敵愾,殺滅山賊和突厥!”

木蘭命李別將他們造冊登記了,然后讓他們拉出戰馬,武裝待命。

鄉親們得了山賊的槍械,也重新進行了武裝。

這時,白敬雄派張朝來稟報說,東山口那里的山賊已全部解決,人馬已殺向其它據點。木蘭命他們仔細搜集突厥情報,不要肆意殺戮被劫來的同胞,對以前被抓來的老鄉被迫做了山賊的立即放他們回家,對頑匪一個也不要放過,立即處決。張朝馬上返回傳達命令。

木蘭命令把各營房中被抓來強逼入伙的百姓集中在一起,向他們講明道理后讓他們下山回家。剩下的山賊中被指認是突厥的全部殺掉,其余的都交給鄉親們處置。

至此,屯兵營的山賊全被瓦解。

這時,曜華宮那邊派人來稟報情況。木蘭聽說曜華宮戒備森嚴,怕天明前不能將曜華宮拿下,便命劉飚帶領鄉親們在這里堅守陣地,以防外面的敵人反撲,然后將被劫掠來的四十多名從軍將士召集在一起,說:“曜華宮已被包圍,現在大家隨我一起速去那里,活捉海騰蛟!這是大家立功的機會,剿滅山賊后要為大家記功,將眾位的功勞帶到前線去。”

眾人聽說要去捉拿海騰蛟,士氣高昂。

忽然有幾十人圍了上來,原來不愿立即回家的被抓來的鄉民聽說要去捉拿海騰蛟,紛紛過來要求參戰,發誓要殺了海騰蛟報仇。木蘭立即命他們武裝起來,讓大家多帶箭矢。最后點點人馬,共九十五人。木蘭暗想,有這么多人馬前去增援,且其中有這么多從軍將士,拿下曜華宮不難。便讓席平順帶路,抄近路火速奔向曜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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