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韭花挫著朦朧的睡眼被窗外的聲音拉到了窗前，也把目光拉到了窗外，于是眼內就充滿了路面上的車水馬龍，車水馬龍的上面是東方露出的魚肚白。韭花伸了個懶腰精神好多了，就懶得再看窗外的事物。

“起來吧！有人看luoti了。”韭花故意驚呼。

斐倩想拉床單卻沒有拉著，就坐了起來，王曉敏用手扯了下衣服，趙曉蕓翹起頭來四下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就問：“誰呀？”

“太陽呀！”韭花樂了。

“神經病！”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你們還睡？都五點了。”韭花又喊了一聲，三人一齊爬了起來，各自忙著穿衣服。

“你怎么不早說。”三人又不約而同的說。

“我早說了你們不信，別怪我！”

“你說有segui。”斐倩似乎想起來什么，“原來segui是你呀！”

“不跟你們傻扯了！”韭花端起盆子洗臉去了。

等她們出去的時候早點已快賣完了，她們就清理餐廳里的衛生。負責購菜的王明拖著長長尾氣停在了門口，韭花和斐倩跑出來幫助往里搬運，王明把所有的菜卸下來又拖著尾氣跑了。王明剛走一輛貨車嘶啞著嗓子過來湊熱鬧了，老板騎著摩托車來的時候啤酒已從車上卸下來了。韭花她們再接著往里搬運啤酒，一通活計干完已汗流浹背了，韭花沒顧得休息就跑進洗手間洗了把汗，等她們休息過來的時候太陽已把空氣烤得燙人了。

進來第一撥人是上夜班的人，一進來就嚷嚷冰啤。韭花說：“昨晚冰箱里的電拔了下來，今天剛進的放進去也就一個多小時，不知行不行？”

“只要有點涼味就行。”

韭花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把所點的四個菜端了上來，啤酒才用托盤送上來。所辛是這還不是最忙的時段。

韭花看著進來吃飯的你來我往，人不多卻干擾著她興奮的心，其實也說不上是食客的干擾。從把啤酒搬進來時去洗了把汗心就被涼水沖跑了，總是懶洋洋拖著疲乏的軀體收拾著盤碗。即使小李在不斷的幫她也沒減輕她的疲乏。

按照以往的習慣終于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了，韭花狠狠地泡上一大杯茶，她要與精神作斗爭。

茶葉很苦，她這是第一次喝茶，她不知道今天苦不苦，卻不知她今天已泡在苦水里了！

一輛轎車嘎然在門口停下了，從車上跳下六個看上去官員模樣的人，都帶著墨鏡，雪白色的短袖衫。徑直來到啤酒廳，坐在第十五號桌上，既沒有點菜也沒有叫服務員，而是在互相嘀咕著什么！

韭花拿著菜譜走過去，要他們點菜。韭花看見為首一位是已是七旬的老人了，兩邊是中年人相貌堂堂，看上去還是青年樣子，其余三位是青年人下手是個胖子，另兩位是細高個，一個染了棕色頭發，另一個染了橘黃色的頭發。

老年人示意讓她把菜單放下，韭花放下菜單就去張羅他們的茶水。韭花拿來茶水時，他們點了菜，韭花拿著菜譜下去了。

來吃飯的斷斷續續進來了，三五一群隨便找一空閑桌坐下。忙碌這才正式開始，喊叫聲彼此起伏。

“小姐。”韭花給第十五桌端上第一盤菜時，被那位七旬的老者叫住了。“能問一下你的芳齡？”

“剛十八。”韭花覺得對一位老人說說也無妨。“老人家，你慢用！”

“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也就兩三個月。”韭花正欲走，卻人家又問話了，但韭花不想多說所以他問一句就答一句。

有一桌有一桌又叫開了，韭花說：“對不起！那邊又叫開了。”韭花下去了。

韭花被叫聲拉走了，同時也拉走了老者的目光，老者的目光像是粘在韭花身上，隨著韭花忙碌的移動而移動。

“這妞！有點味道！”老者摘下了眼鏡，笑得很yinxie。其他五位也跟著摘了眼鏡，也隨著看去。

“老爺，要開渾？”其中一位問。

“不知她聽不聽話？！”老者邊放下眼鏡邊看著韭花。

第二盤菜韭花又給端來了，韭花把菜放下就要轉身離開。

“小姑娘。”老者又把韭花叫住了。“過來我問問你。”

韭花走過去，站在老者的一側但卻保持一定的距離。“老人家不知你要問啥？”

“過來近一點嗎！”老者伸手把她拉到身前。揉捏著韭花的衛生胳膊，問：“家是哪的？肉還挺結實的。”

“鄉下人，種地為生。”韭花覺得老人揉捏晚輩是種疼愛，也就沒往心里去。

“父母是干什么的？”看著問。

“種地的。”

“親姊妹幾個？”見韭花沒有反對，就順著往上mo，韭花似乎覺得不對頭就抽回來胳膊。恰巧這時又有桌叫，韭花想借故離開卻老者的手不松開。

“叫什么叫！”那位胖的站起來朝叫那桌吼道。“哪兒有服務員，別打擾了老爺的興致，小心你的狗頭！”

那桌就啞聲了，韭花一聽頭就大了，這老者哪是用疼愛之心分明是耍lium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