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江鈺昊望了旁邊乖巧安靜的女人一眼，半瞇起眸子來。

程凜義深藏不吐的方法是什么呢？他到現在還想不破。

同樣地，她也猜不透眼前的女人，她不愛自己，為何又要裝瘋賣傻地留在自己身邊呢？難道只是為了安逸的生活？

不自覺地望了任菲菲一眼，恰好她也別過眼，兩道視線相撞，他眼里的厭惡和譏諷那么明顯地落入她眼睛里。

面容上不驚不擾，任菲菲甚至回他單純可愛的一笑。

江鈺昊略微囧破地收回了視線，腦子里靈光乍現。

逼她現形的辦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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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江鈺昊走進屋子來，看了看正對著窗外發呆的女人，攤開協議放在了她面前。

上面的那幾個大字刺得任菲菲心頭一緊。

她面部肌肉的繃緊沒能逃過江鈺昊的眼，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菲菲，你還記得嗎？這是你跳樓那一天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我們今天無把離婚證辦了吧！但是你放心，以后你可以一直住在這兒，我會照顧你的。”

用好奇求知的眼神掃視了一番那張協議，任菲菲可憐巴巴皺起小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鈺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要離開你。”她俯身，緊緊抱住江鈺昊的大腿。

“菲菲，這是你當初承諾過的，而且，我也不是不要你，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保護你而已。”他扶起像只考拉一樣爬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望著她臉上逼真得痛不欲生的模樣，別過眼去忍住了心中的不忍。

“換套衣服就趕緊下樓吧！我在樓下等你。”他幾乎是用生硬的命令的語氣說道，而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任菲菲望著他決絕地背影，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悄然滾落。

不可以離婚的，如果她再連這個男人都失去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慌亂地抹去臉上的淚珠，她撥通了那個三個月來都不曾聯系過的號碼。

“榮崢，幫我辦成一件事，你不是要50萬嗎？成事之后我一筆給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任菲菲的死灰一般的雙眼一直盯著窗外那朵蓮花狀的白云。

外面天青云闊，春色正濃，可她心中卻是冰雪滿布。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那些利用她，厭惡她，企圖拜托她的，她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哪怕，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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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兩個人皆是沉默，氣氛有些詭異。

“菲菲，無論如何，我們兩個人現在的確分開一段時間，再發生了這么多事以后，我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江鈺昊望著她，主動溝通交流。

任菲菲依舊沉默，她怔怔望著正前方急速駛來的汽車，嘴角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江鈺昊，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