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老管家睡眼惺忪，罵罵咧咧地從房間里走出來，一看到是江鈺昊，臉上瞬間戴上討好的笑容。

“少爺，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我有事找爺爺！”江鈺昊隨意應答著，看到江旻依舊亮燈的房間，徑直走去。

江旻還沒入睡，穿著融融的睡衣站在夜幕之下，指尖環繞著淡淡的煙霧。

他心臟不好，醫生交代過禁止吸煙，本來已經斷了好幾年，可現在，他需要煙草的專屬味道。

房門被推開。

江旻轉頭，望著被夜風吹亂了發型的江鈺昊，目光中閃過心疼。

“怎么這個時候來看爺爺啊？”江旻掐斷了手里的香煙，走近江鈺昊。

“爺爺，當初我跟蕭雪的那場婚禮，你是不是讓她答應了什么？”江鈺昊開門見山。

江旻愣了二楞，隨即嘆了一口氣，幽然說道：“你終于也察覺到自己的真心了？即便當年的小雪對你是真心相待，可那場強加的婚姻里，她比你還不情愿！”

她也是不情愿的？可她不是愛他嗎？

“為什么？”江鈺昊眸子半瞇，不解地問到。

“鈺昊，如果一個女人是真心對你的，那她也絕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這份感情。那時候，你剛上任，為了鞏固大眾對你的好印象，也為了教會你男人的責任感，我第一次用養育之恩威脅小雪跟你結婚，并且要她答應，三年之內，絕不跟你離婚。現在看來，真的是爺爺錯了。”

江旻滄桑的臉上流露出悲傷而惋惜的表情。

江鈺昊喉結滑動，壓制著內心泛濫狂奔的感情，淡淡吐出一句：“我們江家養了她這么多年，這些并不委屈她！”

這一句，深深刺痛了江旻的心，他用陌生的眼神望著江鈺昊，半晌，沙啞說道：“鈺昊，你知道嗎？我們江家欠蕭雪的，遠遠比她從我們這兒得到的多。”

**

一夜好眠。

蕭雪睜眼，慵懶地伸個懶腰，側臉，就看到程凜義含情脈脈好看的臉。

“早！”他啟唇，泛著性感的味道。

“早！”蕭雪傻傻笑著，不著痕跡地轉回臉，露出羞澀懊惱的表情來。

他究竟這樣看了自己多久？自己的睡相……

“不用緊張，你雖然睡姿不好，但睡相還過得去，再說了，就算很差，我也不嫌棄你。”知她所想，程凜義直接躍起身，摟住她瘦弱的肩膀。

“蕭雪，從此以后，我們都要這樣朝夕相處，你不用有任何壓力，就把我當成是另外的你就好了！”

蕭雪扭頭，望著他深情的眸子，悄悄往他懷里擠了擠。

懷孕了人果然會變得傻氣和脆弱，就像現在這般一樣，原來困擾的很多問題此刻都煙消云散，內心只有因他這幾句而激起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