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凜義點首，“她是我孿生姐姐，可是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不負責任地從樓上跳下。”

蕭雪嗓子癢癢的，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真相如果就是程凜義要對她說的所有，那他的意思是不是：從頭至尾，你都是一個復仇的工具。

那個夢，難道就是對未來的預見？

怎么會這樣的？這不是她想要的真相。

程凜義望著蕭雪突然煞白的臉和快要站立不住的身體，伸手欲扶住她，卻被她不領情地推開。

“為什么你到現在才告訴我這些？”她情緒波動，語氣有些激昂。

程凜義收回僵在空中的手，眸色閃了幾閃，臉上呈現出一種真摯的感情：“因為如果你是那個陪我走完余生的人，我不想要對你隱瞞一絲一毫。即便那些過往，有多難堪！”

“陪我走完余生的人”這一句，直插蕭雪內心，正中最柔軟的地方。

程凜義繼續稱述，更沖擊著蕭雪波蕩起伏的內心：“那次綁架，陳彪的栽贓嫁禍是真的，可是我將計就計也是真的，那時候，我的確想毀了江鈺昊身邊的兩個女人，可是稍稍了解了任菲菲之后，我突然覺得，或許，她才是折磨江鈺昊的最好工具，所以，我才會對你殘忍掠奪。”

初衷果然是這樣！

但在感動的熏染下，心酸和不滿并不那么清晰明顯。相較而言，蕭雪更為他的毫無隱瞞而欣慰。

緊接著，蕭雪就看到他的手伸進了西裝外套的內兜，一邊單膝跪下。

錦盒打開，粉紅的鉆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映射得蕭雪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微風拂過，吹起她的幾縷碎發，心神蕩漾中，蕭雪聽到了他最深情的告白。

“蕭雪，我對你初衷不良，我希望，我可以用今后的一輩子來償還，嫁給我吧！”

世界仿佛靜止了，他們面前，眼里，只有彼此，只有他最深情的告白。

意料之外的舉動，意料之中的幸福。

半晌，蕭雪才從這鋪天蓋地無以倫比的幸福感中緩過神來，她沒有接下那沒戒指，而是拉著程凜義走過一段，到了另外兩塊墓碑面前。

“里面是我的爸爸媽媽，女兒出嫁，首先得征求兩老的意愿，這樣好不好，你再跟我求一次婚，如果這個時候起風了，我就答應，如果沒有，那就是我爸爸媽媽不答應，怎么樣？”

程凜義望著她眼里的狡黠，不想答應，卻又不敢拒絕。

要將這輩子最渴慕的事情放在天意決策上，他深感無力。

俊眉蹙起，不是郁煩，卻是顯而易見的緊張。

他重新打開錦盒，單膝跪下，以更深情的姿態說道：“蕭雪，我希望你嫁給我做我老婆，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成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