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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上帝的玩笑

關于他的事,我沒有在對任何人提起。她們每次追問,我總是一笑而過??擅慨斢腥颂崞鸶咂者@個名字。我的眼神都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恨意來。后來再也沒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他。

整個夏天我都在夜場里醉生夢死,流離失所中度過。她們輪流著陪著我醉。沒有人敢阻止我。我開始變得不再溫順,脾氣變得極其的暴躁。對男人也產生的極大的報復心理。我跟不同的男人曖昧,當他們愛上我之后,我便狠狠的將他們拋棄。我恨高普,也憎恨天下說愛我的男人。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不相信男人。

七夕情人節那天,我二次入院,因為我喝到昏死在李雅家門口。我本以為這樣從此將他淡化出我的生活,可上帝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我懷孕了。已經4個月了。是高普的孩子。我總以為是因為抽煙酗酒的緣故才導致例假推遲,作嘔也以為那是宿醉的正常反應,從未想過我是懷孕了。

我懷了他孩子,我在17歲遇見了他把第一次獻給了他,如今我才23歲,那樣好的花樣年華,我懷了他的小孩。這一次我比三年前傷的更加慘痛。我的青春斷送在他的手上。我心里明白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這世上有另外一個女人為他生了小孩,那個小孩叫他爸爸。而我的小孩是無名無分的野種。

這一次,我沒有哭。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不行啊,你在喝酒對胎兒很不好,要好好補一補”

李雅問醫生:“像她這樣打胎會有危險嗎?”

醫生皺了皺眉:“都四個月了,胎兒已經成型了,打胎是有一定的危險,但如果執意要打,我們也是可以幫忙做手術的?,F在也很快,只要交了錢,調理今天,身子好些了就可以做了”醫生說的那么的自然,原來結束一個生命就是這么的簡單。簡單到我懷疑我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我如行尸走肉的走出醫院,李雅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四個月了都沒發現?”

我沒說話??粗t院門口的石凳。那天,他就是開著白色的路虎來這里接我的。如果那天,我沒有讓他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如果那天我堅決點推開他,現在就不會有肚子里的這塊肉。

我走過去,坐在石凳上。點了支煙。李雅把煙從我嘴上搶下來。扔在地上:“石伊,你不要再這么糟蹋自己了,你這身子還要不要了?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不要再抽煙喝酒了,過些日子要動手術很傷身的,你怎么這么不自愛呢”

我不自愛?愛這東西多虛偽啊。我都已經是被拋棄的人了,自愛了還有誰會來愛?我沒有理李雅,而是從煙盒里又拿了一支煙出來。以前他就喜歡抽這牌子的香煙,我從學抽煙的那一刻起,也一直都抽這個牌子的香煙。因為這樣,嘴巴里偶爾可以回味到他的味道。

李雅沒有在阻止我,只是杵在那看著我。我看著遠方,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小孩在公園里玩。我肚子里的那塊肉,若我把他生下來,他會變成沒有爸爸的小孩。將來我要如何告訴他,他的爸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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