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夏不是人
- 千層淚,愛你到死不休
- 閉關鳳凰
- 2345字
- 2013-07-18 09:57:48
看著秀發飄飄立于瀑布邊上的嬌小的女子,悠揚的笛聲與今晚的氣氛搭配在一起,有種美輪美奐的感覺,即墨冷想今天她的收獲真大,這應該是幾天來他在幽靈村除了四個老頭見到的第三個會喘氣的人了,他敢肯定,這又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看來這幽靈村住的真是一群幽靈。
即墨冷并沒有上前說話只是倚著石碑坐了下來,他心里清楚這里的人嘴嚴的很,對他防備心很強根本問不出什么,搭話也無益。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何其冷清,何其孤獨啊!即墨冷想這種時候應該有壺小酒,如此夜景,有笛聲為伴,飲壺小酒豈不快哉。
“公子是不是想飲壺小酒”突起的女聲嚇了即墨冷一跳,他立馬起身看向身后。
“是你……”不是別人正是吉禮上坐于中間的女子,還是美得令人咋舌,她站于山水間給人的感覺是那么似真似幻,遙不可及。
“你是初靈?”即墨冷試探道
“誰說我是初靈,我的名字有寫在臉上嗎?”女子調皮道
“那姑娘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即墨冷難得的客氣一回
“哦,那公子是想對你晌午的無禮道歉嗎?如果是,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這說話的口氣分明和一個人很像,對,就是下午的送飯人,難不成她是初夏,倒是也有可能,管理者的外甥女,以后有可能是這幽靈村的掌舵者,所以也算是重要人物。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初夏姑娘”即墨冷諷刺道
“咯咯咯…..公子還是很聰明的嗎,我還以為是塊木頭。”初夏回道
“不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嗎?怎么沒在臉上裹塊布,莫非你們這幽靈村的女人都非人類,是妖是獸?”
“休得無禮,姑娘面露怒色,你說我不打緊,但是這里的其他人都是你應該尊敬的,豈可拿來開玩笑。”初夏生氣道
“笑話,我是我,她們是她們,我憑什么尊重他們”即墨冷回道
“你這種無禮之人,我懶得與你理論。”初夏轉身
“對了,順便提醒公子,幽靈村是有規矩的,過了子時是不準許在外邊閑逛的,否則后果自負”初夏飄然離開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即墨冷感覺自己剛才的戲言估計是真的,看這女子哪像是人類了,走路輕飄飄的,好像腳都不著地。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出口呢,自己還不知是不是居住于人間呢。如果這么想仿佛一切都合理化了,不是人類自然不用吃喝,白天不方便外出,所以他們都是夜晚游蕩,不過那四個老頭應該是人吧,不然買那么多的米面油做什么。
即墨冷看看周圍,除了瀑布聲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看天色估計也快到子時了,能有什么后果,他倒想看看。等了約莫一個時辰,除了瀑布聲,夜還是靜謐,月光依舊柔和,沒有什么異常的,估計這初夏是耍他的,讓他在外邊像傻子一樣呆到子時,想著遂轉身離開。
等即墨冷回到住處,開門進屋,在他關上門的瞬間,一塊烏云遮住了月光,外邊一片漆黑,瀑布聲驟然消失,夜靜的可怕。屋里漆黑一片,即墨冷并沒有注意到突然消失的月光,只是摸到里屋準備睡覺,他現在有點害怕閉上眼睛,因為他知道等待他的又是噩夢連連。
日上三竿即墨冷才起身,昨夜睡得出奇的好,那噩夢竟然沒有光臨。即墨冷想今天到處走走,看看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順便看看那位叫初夏的刁鉆女子住何處,他發現自己對她倒是很感興趣,雖然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被她吸引,就是想了解她的一切,目前除了她叫初夏,其余一概不知。
即墨冷沿著有紅房子的地方走著,他發現每個房子的門窗都是緊閉的,他試著敲了幾家,但是屋子里像是沒人一樣,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往前走是一座稍大一些的屋子,即墨冷確定這里是做飯的地方,他的鼻子從小就異常靈敏,雖然離的很遠,但是他已經聞到油煙的氣味。好像就這間屋子的窗戶稍微打開了點,估計也是為了通風,這時候不是做飯的時間,那里更不可能有人了,即墨冷轉向右邊,卻突然聽到鍋碗碰撞的聲音,是從伙房傳出來的,即墨冷掉頭回來,走向窗前,即墨冷探身向里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差點把五臟六腑給吐出來。
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人類嗎?難不成他的一句玩笑成真了,想著剛才的情景,即墨冷還是作嘔,他幾乎不敢去想,那個叫初夏的女子,竟然在喝血,還用一只很大的碗,她竟一點痛苦的表情沒有,就像在喝一碗湯一樣,看著那腥紅的嘴唇,還有旁邊案板上那個血淋淋的豬頭,即墨冷無法將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和嗜血的女子聯系在一起,這一定又是那個可怕的夢魘,他祈禱自己快點醒過來。他握緊了雙拳,他清楚的感覺到指甲陷進肉里的刺痛。
初夏聽到響聲,抬頭看見窗口正轉身離開的落寞白影,“唉……”初夏想要叫住即墨冷,但看看自己手里的碗和旁邊的豬頭,她竟然笑了起來,看來是自己太不小心了,居然忘記還有個“陌生人”在,估計我是嚇到他了,這個冷漠又無禮的小子不會把自己當吸血鬼收了吧。初夏看看那碗腥紅,是那么的晶瑩剔透,這輩子她都是無法離開這個的。
即墨冷一整夜都無法入睡,雙眼布滿了血絲,臉部的肌肉仿佛是千年寒冰,他用力的推開風信子的屋門,一把拽起還在閉目養神的風信子。
“馬上送我離開這里,否則我平了整個幽靈村。”即墨冷冷冷道
風信子整理了一下被即墨冷拽亂的衣服,慢悠悠道:“你必須呆夠三年,否則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即墨冷記起那天窗下風信子說的那個劫數,雖然與父母不是很親近,但是想到他們會死,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如果僅僅是他自己,他才懶得相信什么劫不劫數,現在是讓他拿著父母的命去賭,那他寧可信其有。即墨冷感到自己站在一個峭壁上,上不去也下不來,就不死不活的呆在那里,等待命運的抉擇。
風信子看著即墨冷的眼神又回到了從前的那樣,沒有了一點生氣,風信子觀察到這幾日即墨冷是有變化的,至少眼睛里多了生存的欲望,是因為初夏嗎?難道冥冥之中是注定好的嗎?他以為即墨冷這樣的性格是和誰都不會有交集的,但好像就有一個初夏是與眾不同的,初夏注定是他的解藥又是毒藥。是什么使他又將自己戒備起來,縮進了那黑漆漆的繭殼。風信子想如果他的落寞是和初夏有關,他希望他們永遠都是兩條平行線,因為他的下一個劫數就是初夏,他們兩個總會有一個躲不過去……他希望看到兩個家族的重生,而不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