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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丁桐的單戀

長沙的夏天熱的像火爐,8月份最后一個周末,我,我的哥們張恩輝,王夕,易丹,吳可以及她的男友軍旗約好去南郊公園搞燒烤。

只有我和王夕有車,頭一天約已經說好王夕去接吳可和軍旗,我接張恩輝和易丹,九點鐘趕到公園,燒烤之前先打兩個小時羽毛球。

我們趕到公園的時候,王夕和吳可已經展開了較量,吳可發了一個高球,王夕跳起來反拍過去,羽毛球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第一次看見王夕穿運動裝,她左右奔跑,輕快的舞動著球拍,跟安靜沉默的時候判若兩人,讓我再一次大感意外。

看到我們的出現,兩個人停了下來,吳可一邊擦汗一邊說:“遲到的人等會只負責燒烤不負責吃哦!”

“路上堵車。”我趕緊接話。

“切,就你是開車來的,我們還走過來的呢。”軍旗趕過來幫吳可。

“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夫唱婦隨了,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張恩輝。”我趕緊轉移話題,又把王夕和軍旗,吳可介紹給張恩輝認識。

在南郊公園寬闊的草坪上,輪番打了幾次之后,變成了雙打,吳可和軍旗一組,易丹和張恩輝一組在打對抗賽。我和王夕敗下陣來,坐在草地上休息。

我大口喘著粗氣。王夕忽然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為什么這么說?”我問,心跳在莫名加速。

“我看過你寫的文章。”

“看過我文章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沒人說我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我寫的都是別人的故事。”

“我說錯了嗎?”王夕并不看我。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里,你跟我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句,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為了掩飾我的不自然,我撿起一顆小石子用力的丟了出去。

“直覺。”王夕抬頭看我。

我的內心像被電流擊中,雄性荷爾蒙迅速擴散全身。王夕和我只見過幾次,我自信把自己隱藏的很好,雜志社的同事,身邊的不知道我過去的朋友,從沒有人說我是個有故事的人。我的文章也沒有半個透露個人情緒的字眼,僅憑我寫的故事,她是如何看進我內心深處的?

“想不想聽一個關于男人的故事?”就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想讓王夕知道我的過去。

“我沒有興趣。”王夕看著球場上的易丹說。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向后一仰倒在草地上,眼神呆滯的望著天空。

太陽光很刺眼,我閉上眼睛,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燒烤的時候,王夕給每人倒了一大杯可樂便安靜的坐在石凳上眼巴巴的盯著烤肉,易丹上躥下跳的給烤肉串不停地抹各種調味料。我和張恩輝負責翻肉串,軍旗不斷的把烤熟的肉串拿起來吹涼之后再遞到吳可嘴邊,吳可嗒吧著嘴巴說好吃,真好吃。

易丹舉著小刷子開始抗議:“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這世道忒不公平了。”

吳可又吃了一口烤肉:“我和軍旗來一趟容易嗎?為了陪你們,生意都沒做,我們做了多大的犧牲啊,還不讓多吃點?”

我拿起兩串烤好的羊肉串遞給王夕,王夕接過去小口小口的吃著。

張恩輝拿起一個玉米棒遞給易丹:“剛才打球配合的很完美,希望這根玉米棒也能符合你的口味。”

易丹接過玉米棒說:“一個玉米棒勉強還能接受,但我更喜歡羊肉串。”說完看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看到,把羊肉串塞進口里。

“丁桐,你寫的愛情故事為什么都是以悲劇結尾,主人公不是自己出軌就是另一半有外遇,為什么不寫一點關于幸福的結局呢?”吳可忽然問我。

“也有幸福的故事啊。”我把正在燒烤的茄子翻了個邊。

“五十個故事里最多兩個結局是美好的,這算什么啊?太少了。”吳可又說。

“因為在現實社會里,本來就是痛苦多于快樂,而且從本質上來說,人們更喜歡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不好,以此來尋求一種精神上的安慰。”張恩輝振振有詞地說。

“等你和吳可結婚的時候,我把你們變成主角,寫成一篇感人肺腑的美麗的愛情故事,如何?”我把目光轉向軍旗。

“你先幫我說服吳可讓她別去318吧,她在去了一次XZ之后,好像中邪了,現在居然想要徒步去走川藏線了。”軍旗忽然像一只斗敗的公雞,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四肢發達的家伙露出了難過的一面。

“什么?徒步翻越318?你沒腦子發燒吧?”一直不說話的王夕聽到這話驚訝的站了起來。

吳可也站了起來:“好,趁此機會我就正式宣布一下,9月15號啟程,和南昌的一個女孩一起,我們約好了在成都碰頭,王夕,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去旅游,你就幫我看店,我暫定計劃是40天,你趕緊請假吧。”

“你還不知道王總的性格?他怎么可能答應讓我請40天假?還不如直接讓我辭職呢!你別異想天開了。”王夕試圖阻止吳可。

“你請病假,不答應的話就以辭職威脅他,你可是他的王牌設計師,他不會讓你走的,再說了,你在看店的時候也可以幫公司做設計,對吧?”吳可好像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著9.15的到來了。

張恩輝對吳可露出向往加崇拜的神情:“你是我的偶像,真想加入你們的隊伍,可我終究還是太俗氣了,總會以各種借口搪塞自己,慢慢習慣了在鋼筋水泥之間茍且生存。”

9月14日晚上,我,軍旗,王夕在通城廣場對面的楓林酒店簡單的為吳可送行。易丹沒有去,她說吳可腦子有問題,她不跟腦子有問題的人同流合污。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吳可對王夕說:“維安走了快兩年了,你也是時候走出來了。希望我從XZ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不一樣的你。”

王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兩個人來了一個離別前的擁抱。

軍旗苦著臉站在一邊,她既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女朋友,又不能拋下工作跟女朋友一起徒步穿越川藏線。也許他知道他愛的人將要面對重重困難,而他卻愛莫能助,這種矛盾讓他看上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王夕和吳可做了簡單的道別之后,說想去陶藝店看看,明天開始她就休假了。

“丁桐,你陪她一起走走吧,她不想開車。”吳可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跟在王夕的后面。

王夕靜靜的走在人行道上,背影看上去既孤寂又單薄,路燈把她的影子投射到人行道上,拉得很長,又迅速被前面的路燈吞沒。

這一刻,我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強烈的念頭,想沖上去把她緊緊地擁在懷里,卻又害怕這個突然的動作會讓王夕再也不想見到我。

我加快腳步跟上她的步伐和她并排走在一起。一陣涼爽的風吹來,王夕朝我笑了笑。

“別擔心,現在騎行XZ的,徒步翻越318的人很多,吳可會一帆風順的。”

王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看上去滿腹心事。我默默的跟著,心底被一陣悵然包圍。

回家的時候我給張恩輝打電話:“兄弟,我現在對王夕的這種感覺,是愛嗎?”

“很難說,你都多久沒愛過了。”

5年了,距離上一段真正的愛情已時隔5年。5年時間里,我曾經短暫的愛過兩個人,也被很多個女生主動追求,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走進我的內心。那些主動靠近我的人,最后都因為不能忍受我對她們既不接受又不拒絕,對愛情很漠然的態度,主動離開了我。

爸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逮著一個熟人就要他們給我安排相親。開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去了幾次,每次都無疾而終,我漸漸厭煩,對媽媽說再逼我去的話我就打一輩子光棍。最后我媽繳械投降,任我一個人在家里出入,慢慢的,我習慣了孤獨,并且好像很喜歡孤獨的日子。

當我享受孤獨并不再對愛情抱有期望的時候,王夕在出現了。或許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心里那根沉睡了幾年的被稱呼為愛的神經,就已經輕輕地動了一下。

時隔5年,沒想到愛情以這種方式呈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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