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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狼子野心

  • 庶女成凰
  • 歡喜無量
  • 3703字
  • 2014-03-21 22:58:50

三大氏族之事已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整個宮廷。了心耐不住了:“主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聆她之言,合情合理,甭說她耐不住,連皇后也耐不住了,對我,顧蘅蕪與靜妃多番為難,數次下不了臺。

美目哀愁:“此事曲折蹊蹺,若是讓旁人辦,信不得。靜妃有了景之出不了宮,皇后鳳駕怎么能隨意出動,顧蘅蕪一向柔弱,如此看來,只有我出宮一趟了。”

蘭煙提醒道:“小主,妃嬪不能出宮。”

我換上宮裝,薄笑道:“未必。”

至養心殿,李公公看見我,笑得臉上皺褶緊緊的,將我帶去里面,他便退下。“

即墨衍趴在桌上睡著了,我一動不動站在那不敢驚動他。他卻朦朧睜開眼,其俊朗神采非用筆墨能形容。

我粉面含笑,請了安,他拉過我坐在他的腿上:“朕知道你為何而來。”

妃唇微啟:“皇上知臣妾的性子,嬪妾只想請求皇上,允準嬪妾出宮調查三大氏族糾紛。”

即墨衍干笑幾聲:“你啊,總是不怕死活,你不害怕,朕可害怕,此事詭異,若有多番風險,你還能回來么。”說著說著,抱緊我,緊張道:“別去,這后宮沒你可乏味多了。”

與他膛目對視,十分平靜:“皇上,一是嬪妾心疼顧家,二是嬪妾的身份好辦事,若是外人處理,他們必說假話,只有一個讓他們恨毒的仇人親屬,才能看出他們的反應,嬪妾自有分寸,不會輕易行動。”

即墨衍拍拍我的掌背:“你說的朕何嘗沒考慮,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我在他耳邊問:“為什么二姐姐不是合適的人選呢,皇上心疼她極了,萬萬不肯讓她去。”

即墨衍掛了一下我鼻子,臉上有些煩躁:“她聽了這事哭了好幾天,每次朕去看她,她都梨花帶雨的朕勸了屢次,可她就只會哭,朕處理朝廷之事,已經夠忙的,結果有空歇息,去了她那更煩。”

我勸慰即墨衍:“二姐姐是多愁善感之人,心也細,平日那樣端莊,可見這事讓她幾乎肝腸寸斷。”

即墨衍轉過頭:“不提了,朕會稱清婉儀疾病,眾人不能探望,而你,要捏造個什么身份呢。”

我抬眸道:“那邊說我是顧家二房女兒,叫顧瑛。對了怡婷郡主那邊....”

即墨衍點點頭:“朕會同你父親與太后商量好的”

我緩緩告退,收拾好行裝,只叫了馨兒一人陪我,若是帶上了心與蘭煙,只怕馨兒顧不了那么多人。

在顧府住下,父親還是那般氣度,卻多了幾絲白發,想這事給他造成了不少困擾,可我始終忘不了他待顧漪的態度,相處十分冷淡。

第二天我便登門上了任府,起初是恨不得將我趕出去,我卻裝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再借口是為顧忘謙來請求寬恕那日的輕薄。于是他們便迎我去任晴妤房中,盈盈而至,房中布置堪稱精致卻不奢華,里頭站著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長得韶顏雅容。旁邊站著一位男子,玉樹凌風,看起來年紀與顧忘謙一樣大,二人有些厭惡的看著我。我不以為意,目光幽幽直視二人眼睛,清聲道:“此番前來為的不過是問問小弟當時的情況,你們便是再厭惡我,也憑著憐憫之心,畢竟死者為大,是不是?”

他們聽了這話神色和緩了許多,邀我坐下。我只靜靜看著他們一眼不發。這對情人被我看得發毛了,任晴妤主動道:“那夜的事,我實在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心懷愧疚....”還未說完,孟隱就大聲道:”何須愧疚!便是再來一次,我必將輕薄妤兒的人一劍殺去。“

孟隱的手緊緊捂著任晴妤的手。我心嘆這好一副相貌,好一副家世,到了孟隱這樣魯莽的人里,一分錢都不值。

我淡淡問:“可以告知我當時的情況嗎?”

孟隱急著道:“妤兒心地善良,還是我說來的公正。本我三人相約去桃園樓吃飯,然后去品評書畫。回去的時候,妤兒見著我的玉佩不見了,我便去找。誰知卻傳來妤兒的叫聲,我趕回去,妤兒的頭發亂了,衣衫不整。而顧忘謙卻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我一怒便將他殺了。”

我垂眸,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孟隱拍著桌子:“什么知道了!你顧家必須給妤兒一個交代。”

我站起來瞥了他一眼:“交代?弟弟已經死了,你還要我顧家如何,請孟公子記得,現在你是平安無事,任小姐也平安無事,可三家已經是開始互相對付了,好處被誰撿了去,反正我們三家都落不著好,父母恩德,家族興旺,孟公子不要了對嗎,今天你這樣嚷嚷,任小姐就是本來清清白白,也被你今日這樣毀了名聲。”

說罷,我欲拂袖離去,經過任晴妤身邊,卻有一股清新的淡香,我佯作無知無覺,走出了任府。

邊走馨兒邊問:“主子,這不過是最平常的男女糾整啊。”

我清冷道:“這孟隱不曾看到小弟調戲任小姐,不過是聽了任小姐一面之詞。”

馨兒瞪大圓眼:“任小姐那樣一個弱質女流,不會那么狠毒吧。”

我怪嗔道:“縱然是一個弱質女流,誰又知她的心呢,再者,這任小姐可真是好心情,這時候還在身上抹香抹粉的。”

馨兒鎖眉:“主子這么說來,確實值得懷疑,奴婢只怕,她背后的人.....主子回宮可好,這事查下去,連奴婢都沒有十成的把握保護主子。”

聲音低沉,略有所思:“馨兒,這事關系到許多朝堂之事,為了皇上....哪怕多番兇險,我也是要查明為止。”又嘆氣:“我不想連累你,你才應回宮。”

馨兒眼圈都要紅了:“奴婢本是江湖兒女,跟了主子,要生同生要死同死,主子不必把我當外人,蘭煙與了心做不了的事,奴婢做得到,若論剛強,奴婢和主子是一樣的人。”

我執她手,回府休息,不曾想她也是這樣性子,終歸是我小瞧她了。

用過早膳出去走走,街上熱鬧非凡,站著各色商人,我與馨兒許久沒見過這般場景,逛的眼花繚亂。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轉過頭是拓跋樺,他倒是過得逍遙自在,我低頭看了看,帕子未丟,便拿起來擦擦薄汗,斂眉道:“拓跋公子,別來無恙?”

他悟了過來,笑道:“顧姑娘為何出府?”

他也跟我打暗語,我便走到他身旁:“莫非公子覺得在府中呆著十分有趣?老爺待我很好,準許我出來。”

“老爺?”他忍住笑:“不知顧小姐可愿賞臉游湖?”

“游湖?”我哪有這閑工夫,正開口拒絕,一個小販卻撞上我,我竟落在拓跋樺懷里,我滿面緋紅,咬唇不語。拓跋樺身上....竟然有女子脂粉香,我暗自笑他風流,卻想到這香味....同任小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許是碰巧,可我也得試探試探:“拓跋公子紆尊降貴邀請,誰能拒絕?”

所謂游湖不過是去長歌湖,我從小在這游玩不少次,卻此次所見,山水一色,波光瀲滟。與拓跋樺乘一小舟,眼過緩緩兩旁青綠,鳥語花香。

拓跋樺卻拍拍我肩膀,滿面深意:“顧小姐可是許久沒見過這般風光?”

我向來對他冷淡,身子一側:“自然不似拓跋公子來的逍遙快活。”

他湊過來,說:“你倒真是冷冰冰的,只有對衍兄一個人才會溫柔如水?”

我聽他說的十分諷刺,可笑之色浮現于龐:“我又何來溫柔如水一說?

公子問問即墨府中任何一人,只怕都覺得我尖酸刻薄得很。”

拓跋樺拔高了音調:你就像一匹名貴的寶馬,高傲而稀有。”

我正想開口,忽然船左右搖晃起來,我緊緊抓住船邊,一看是拓跋樺在搖著船,轉而他又大笑:“若是換成別的女子早叫出來了。”

我淡淡道:“公子若是看我不順眼,可以將我直接扔到湖里。”

他眼中慢慢變得柔和,手慢慢伸上來,幾乎要觸到我的皮膚,我撇頭,厲聲道:“公子難道不懂得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

拓跋樺被我噎住了,攏了袖子,凝我至深,道:“我們突厥的女人,也沒有你來的聰明堅韌,若是你愿意,我愿悄悄將你帶回突厥,做我的大妃。”

我見船快靠岸,站起來,跳上岸:“今日這話也就罷了,若是公子再提,只怕你在大承不太好過。”

我怒氣沖沖的走了,不想搭理拓跋樺,他是個怎樣的人?他究竟和任晴妤有沒有關系?我再次去了任府,仆人們說任晴妤不在,招待我在側廳等候。我與馨兒等至無人之時,悄悄進了任晴妤的閨房,看了個遍,沒有一點不妥,馨兒垂頭喪氣,坐在任晴妤床上,忽然臉上怪異,我走過去,她眼珠子溜轉:“主子,這床有機關。”說罷摸摸找找,床被子下竟然有個肚兜,若是平常,我肯定是不會碰的,我硬著頭皮摸著肚兜,感覺有些什么,按下去,墻上竟然有個暗門。我與馨兒走進去,一脈往前走,里面竟然有偌大一個房間,布置得極好,一點不輸于任晴妤的房間。

出了房間有個分叉路口,往西走,有一扇門,扭動蠟燭,我順著樓梯往上走,不禁大驚....這是顧家....不可能,不可能,顧家絕對沒有打過這樣一個暗道。這門在花園的一塊磚墻上,旁人根本注意不到。那東邊大的那條路....是去哪?我關上門,和了心走向西邊,同樣是一道暗門,出去是江南園林的院子,那個燈籠上寫著孟字....我連忙跑回密道,疑惑叢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在三大氏族府中打個通連的密道,莫非是任府心機叵測?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我和馨兒藏著,不敢出聲。

腳步聲往房中那邊去了,接著聞到飯菜的香味。

坐在這不知多久,都快要沉沉睡著了,忽然一女子聲從房間里傳來:“你怎么了,神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男子聲音道:“妤兒,事到如今,還有一事未解決,那孟隱,怎們已經不需要了。”

那男子聲我怎能不認識,拓跋樺!我似乎有了頭緒,顧忘謙,根本沒有輕薄任晴妤,可是人確實是孟隱殺的,任晴妤只需要大叫非禮,孟隱的性子根本不需要聽解釋。拓跋樺心機之深,讓人可怕,三大氏族大亂,他唯一有可能的動機是,讓京都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這件事上,強大有力的三大氏族焦頭爛額地沒辦法盡忠職守,可能愈演愈烈,最后根本沒辦法盡忠盡職,即墨衍的力量一=下子被削弱了許多。

“你說,我照做。”任晴妤百依百順。

“明天你去孟府,殺了孟隱,再割自己的手臂一道。我會把那顧小姐弄去孟府,這下這斗爭蔓延至后宮。唉,委屈你了”

想嫁禍給我,好如意的算盤,我會給你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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