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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魂殤與夢繞

  • 冷戰之入夢
  • 美膩微泣的熊
  • 2491字
  • 2013-08-12 10:46:30

“阿雅,為什么喜歡我哥啊?”走在回家的路上,佑薇還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他改變了我。”阿雅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堅定。

“改變?是什么。。。?”佑薇有點糊涂,而且,在來到這個學校之前,佑薇也沒聽哥哥說過哪個女孩啊。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阿雅突然轉身拉起佑薇上了街邊的出租車,

一路上,阿雅什么都沒有說,佑薇看著阿雅微微皺著的眉頭跟使勁抿著的櫻唇,似乎明白了什么。

過了很久,車終于停了下來。

出租車甩著尾氣揚長而去,佑薇盯著自己昂貴鞋子上那一小團污漬沉默了一下,“這是哪?”

“你們所謂的貧民窟。”阿雅有些過分平靜的說。

“那我們。。。?”

“是我家。”

“啊?”

“跟我來吧。”

佑薇默默地跟在阿雅身后,盡量避開亂飛的蒼蠅跟亂串的老鼠,穿過擁擠的巷弄,小心的不讓自己與這里的人目光接觸,佑薇這時候才不得不承認,其實,她也不是很善良。

來到一間快要隨著烈日融化了的破瓦房,阿雅站在木門前,幾次想推門而入,卻始終猶豫不決,低著頭,上牙使勁的咬住下唇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佑薇上前握住了阿雅的手,對她微微點了點頭,想拉著她推門進去,但是卻在推開門的那瞬間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那是怎樣的地方,算是家嗎?

這片地區,成片低矮的小房子堪比二十年前上海的棚戶區,擁擠不堪,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可以住上一家五口人,甚至更多。而面前的,整間屋子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木床跟一個矮柜子,床上破被子破棉絮黏糊糊一團,墻上也是黑乎乎的的牛皮鮮,年月已久,那些紙張和墻壁一起被風干與灰塵沾染的歲月,見證了這一棟老房子的滄桑!污漬油膩的爬滿整個角落,在屋子還有一團灰不溜秋的不明物體在緩緩蠕動。

“那是。。。什么?”

佑薇有些驚恐,還沒等佑薇再說話,阿雅已經快速奔上前去,撲倒在那團蠕動的物體上,“媽~”

什么?

佑薇驚呆了。。。這。。。

等到那團物體轉過身來佑薇才勉強自己相信這是真的,那是一個人,可是,那真的是人嗎?

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那人的長相,裸露出來的臉蛋,脖頸,手臂,腳踝都像是有著千萬條溝壑的黃土地,干裂的皮膚在衣服的摩擦下掉落陣陣碎屑,周圍還有不少蚊蟲在相互交錯飛舞,爬行。

“啊,阿雅?孩子,你怎么回來了,你怎么能回來。。。”那個人看見是阿雅,激動地想要撫上她的手,可是在看到柔滑細嫩的手之后,又慢慢收了回來,阿雅望著面前的母親,終于忍不住開始大哭,佑薇在門口看著這樣脆弱的阿雅,很難與在天臺上那只驕傲的孔雀在一起

“啊!”

突然,佑薇被人撞了一下,跌倒在門旁,腳踝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劇痛,好像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她的身體,手掌也劃破幾條口子,就在佑薇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男的的聲音尖叫著,嘶啞著傳來:“哎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家的大小姐劉雅馨嗎,怎么,還知道回來?怎么沒死在外面?”

佑薇艱難的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同樣衣著襤褸的青年男子,一手拿著一個酒瓶,一手正指著阿雅破口大罵,奇怪的是,阿雅竟然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擦著母親的臉。

“喂!你說夠沒有啊,你把我撞了我還沒說你呢,再說你是阿雅的誰啊,憑什么在這陰陽怪氣?”佑薇實在看不下去了,忍著疼痛站起來,大聲呵斥。

那個男的,搖搖晃晃的轉過身,看見佑薇,貪婪的神色一覽無余,“喲,這還有一個呢。”說著就伸出油膩膩的雙手要摸上佑薇的臉,佑薇嫌惡的要躲開,可是剛一動就疼的重心不穩,又跌倒在原地,那個男的順勢就撲上佑薇的身體,可是卻又在瞬間被撞倒在地。

是阿雅。

“哥,你干什么?”

“阿雅,他是。。。你哥?”佑薇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男的看見是阿雅,起身就給了阿雅一巴掌,“賤人!你算什么,竟敢推我,這些年在外面是誰給你撐腰呢?看來你伺候的不錯。”

阿雅也隨著這個巴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絲血跡,突然那個老人像瘋了一樣撲向阿雅的哥哥,撕扯著它的頭發,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怎么可以這樣,她是你妹妹,你的親妹妹啊!”

“滾開,老東西,你們母子倆一樣的貨色,我發過誓我要報仇,今天我就要她在我的身下哀求我,討好我,反正這種事她也做多了不是嗎?”

阿雅的哥哥眼神中冒著瘋狂的顏色,眼睛里只有仇,只有恨,身上的肌肉頓時繃緊了似的,整個人都龐大了許多,他扯開老人扔到一邊,老人似乎撞到了頭,悶哼一聲,暈倒在地上。

“媽!”

阿雅大叫著想要去看看自己母親怎么了,卻被她哥哥拽住撲在床上,一手撕扯著阿雅的衣服,一手牽制著阿雅,油膩膩的嘴在阿雅臉上胡亂啃咬。

佑薇看著急紅了眼,使勁忍著錐心之痛上前想要把阿雅的哥哥拽開,卻被他也一起拉到了床上。

“哎呦,我都沒急,你急什么,你們一起來,哈哈哈哈。”

“佑薇。。。我。。。對不起你。。。不該帶你來這。”阿雅無視她哥哥神經質般的大笑,用勁所有的力氣不讓她哥哥的手侵犯佑薇的身體,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沒事,我,不怪你。”

“賤人!”

阿雅的哥哥似乎不滿阿雅的拉扯,又給了阿雅一巴掌,把佑薇甩在了一旁。

這時,佑薇電話響了,佑薇哆哆嗦嗦的掏出電話,是沫琪。

“哥~”

佑薇再也止不住眼淚,哽咽了。

“怎么了,佑薇,怎么哭了?”

沫琪的語氣有點急促。

“哥,快來救我!哥,救我~。。。。”

“你在哪?說啊,你在哪?喂?喂?。。。”

阿雅的哥哥看見佑薇在打電話,反手就把佑薇的電話丟在角落,手機零件散落一地,只隱約聽見沫琪關切的聲音,順手也給了佑薇一巴掌,順勢欺身上來。

鮮血,污垢,黑暗,佑薇空洞的環視著這一切喃喃自語:“沒想到。。。沒想到。。。我的清白竟然要死在這種地方,哼哼,沒想到。。。”

就在這時,剎那間四處旋轉出斑斕的光芒,把幽暗而又擁擠的小屋映照成一片游離的璀璨,盛大。光芒中間,出現一個身穿銀色鑲金的長袍的英俊男子,手持兩個手指粗的銀色長槍,槍頭晶藍色光芒處處環繞,像孩子依偎著母親一樣跳躍在銀槍周圍,銀色的頭發無風自舞,天神般不威而怒,幽藍的眸子噴火般注視著床上的一切。

而這時,佑薇的視覺越來越模糊,頭越來越痛,腦子像是有什么蟲子在蠕動,在吞噬,在拉扯,感覺要噴涌而出。

“我要死了嗎,是我。。。要死了。。。嗎。。。”

黑暗,寒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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