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玉蓮戒指之“雙城”迷蹤
- 申城諜影
- 上官碩蘭
- 3120字
- 2013-07-06 19:47:43
戰火蔓延至租界區,大批的外籍僑民和外交使館的工作人員都紛紛撤離上海,全國上下的抗日激情高漲,中日雙方上海展開了拉鋸戰,陸青城在戰斗中與杜偉鋒相遇,她的裝備和打扮都讓杜偉鋒眼前驚訝不已。
為了躲避日軍,青城來不及解釋便拉著杜偉鋒來到一個民房中,換裝。
“你,這身打扮是。。。?”杜偉鋒看著陸青城的槍還有身上的綠色的深淺不一的軍裝驚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我特制的軍裝。”陸青城看著自己這身打扮,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瞞著杜偉鋒。隨意說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特制的?這身軍裝不是中國的軍人穿的,你。。。怎么會有?”杜偉鋒一向謹慎怎么著輕易的被繞過去。
“偉鋒,這事兒我會跟你解釋清楚,但是不是現在。”陸青城說完就將民房里的房間門關上,一會兒換好了日軍的軍裝走出來道:
“我們走吧。”陸青城走出來后,杜偉鋒看著眼前的傾城,似乎在這一剎那不同了。
“我們?”杜偉鋒問道。
“是呀,我們。”陸青城下意識的回應道。
“告訴我,這身衣服還有這槍都是從哪里來的?”杜偉鋒看著陸青城手里的那只95式機槍先進的機械組裝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也在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看到陸青城手上帶著的玉蓮戒指,心中開始動搖了。
“偉鋒,現在我沒法告訴你,找個機會再告訴你。”陸青城知道,她不走杜偉鋒是不會離開的,于是陸青城拎著包轉身離開。杜偉鋒看著青城的背影,似乎感到某些不同,甚至是不祥的預感,這是我認識的陸傾城嗎?當陸青城走出門口的一瞬間,杜偉鋒也跟著走出來,剛好碰到一隊正在搜查的日本兵,看到陸青城與杜偉鋒一同走出來有些詫異后立刻走來行軍禮說道:
“報告下がって殿、私は第五連隊第7大隊1小隊の中將大島太郎を遂行している検索任務を遂行した。”【報告大佐閣下,我是第五聯隊第七大隊第一小隊的中尉大島太郎,正在執行搜索任務。】大島太郎恭敬的說道。
“うん、大島中尉御苦労さまを続けてください。”【嗯,大島中尉辛苦了,請繼續。】杜偉鋒走來說道。
“は、下がって閣下。”【是,大佐閣下。】大島太郎十分恭敬的說道,轉身帶領小隊繼續前行。
“我們走。”杜偉鋒看著那隊日軍走遠后,對陸青城說道。
兩人來到日租界的一家酒家里的包間里坐下,點餐后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陸青城為杜偉鋒斟滿酒杯后打破沉默道
“你有什么話,就問吧。”陸青城自飲一杯說道。
“你是誰?”杜偉鋒的問話讓陸青城幾乎將喝下去的酒吐了出來,陸青城想了片刻回答道:
“現在問這個有必要嗎?我是誰,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陸青城的回答并能讓杜偉鋒滿意,他舉杯一飲而盡說道: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此刻氣氛變得很僵,在杜偉鋒的心里他一直都了解這個女人,包括她以前的所有經歷然而今天眼前所看到的絕不是他所了解的陸傾城。
“我是陸青城。你還要我說什么?”陸青城無法將這樣匪夷所思的經歷告訴杜偉鋒,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內心不停的糾結著,打著鼓,陸傾城你告訴我,我該不該告訴他真想。
“傾城不會對我隱瞞任何事情,對黨,對組織也不會有任何隱瞞,你告訴我,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你這身裝備別說是國.軍,就是美軍也不可能有。”杜偉鋒的話句句都帶著火藥味,這讓陸青城很不高興。
“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這句話,是代表組織還是個人?”陸青城的反駁讓杜偉鋒驚詫之余更是感到有些不解,過去的傾城從不會這樣。
“都有。”杜偉鋒付出了最后一點的耐心。他眼睛盯著青城無名指上的戒指,心里焦灼著。
“如果是愛人,我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的感情,相信我對黨和民族的忠誠;如果是組織,我的衣服是特質的,深淺不一的綠色可以讓我隨時隱蔽起來,至于其余的裝備我是在南京搞到的。”陸青城的回答是有漏洞的,杜偉鋒低下頭緊閉著眼睛,失望深深的籠罩在他的心頭,他點點頭道:
“好,在南京什么地方?”陸青城似乎受到了傷害,被誤解和猜測原來是這樣不可重負。
“抱歉,在南京的工作恕我不能對你詳明。不過我的裝備的確是在南京搞到的,我只能說是日方的上級給的。”陸青城極力掩飾著情緒,眼睛里泛著犀利的目光,而這眼神是杜偉鋒不曾在陸傾城的眼睛里見到過的。
“對不起,我先回去了。”杜偉鋒站起身來眼睛里充滿了失望和焦灼,他來到門口拉開門的同時柳源東鶴剛好從這里經過,杜偉鋒看著東鶴遠去的背影倒吸了一口氣,這是那神秘的電波,他走出包間結了帳走出酒家。心中忐忑不安,如果方才與傾城的談話被他知道了那么我和傾城的身份都暴露了,如果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來這里?心中的不解的問號不是在心中涌現。
一個人在包間里,對著滿桌的酒菜陸青城嘴邊泛起了一陣陣苦澀。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最后將桌子上的酒喝光,愁云堆積在她的頭頂,她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心里不停的問:傾城,你告訴我,我該不該把真相告訴杜偉鋒,偉鋒的多疑是對的,我的裝備的確是太先進了,可是為什么我會在這個時候碰到他,我該怎么說?或許是我的強硬,就是我最大的破綻。
杜偉鋒一路追蹤著東鶴直到虹口酒家。杜偉鋒看著他走進小店,隨后他也走進酒家。門口迎賓的姑娘很恭敬的對這杜偉鋒說著迎賓用語。
杜偉鋒并沒有隨著柳源東鶴來到小店的后院,而是在小店酒菜,自斟自飲。心里說不清楚的滋味,陸青城讓他無法集中精力去面對即將面對的危機,杜偉鋒和陸青城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叔父で私は電報を出した。”【叔叔,我已經將電報發出去了。】柳源東鶴走來跪坐在老広橋面前說道。
“とても良くて、東鶴のこの時間は、成長しなかったが、雲さんに上海後、彼女の仕事を引き継ぐは上手くやっている。”【很好,東鶴這段時間你成長了很多,自從云子離開上海后,她的工作你接手后做的很好。】老広橋倒著功夫茶說道。
“おじさん、あなたを信じることができない任然木村さんの先生ですか。結局彼はいろいろと教えても、まさか彼は中國の工作員だった。”【叔叔,你任然不相信木村老師嗎?畢竟他教了我很多,我也不相信他是中國的特工。】柳源東鶴思慮后說道。
“東鶴、神尾一人の男と中道左派は摑んで結びつきました、と私は信じており用」はないが、あなたの先生はいったいどんな人なのだ。”【東鶴,神尾一男中左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你的老師究竟是怎樣的人。】広橋的話讓柳源東鶴十分詫異,叔叔竟然派神尾一男這樣的人來監視老師。
“おじさんはずっと信じられないだけに、先生、どうして抜擢を直接、転出ばいいじゃないですか?”【
叔叔,既然一直都不相信老師,為什么還要委以重任,直接調離不就好了嗎?】柳源東鶴的問題一針見血的問道這了重點,老広橋面帶笑意說道:
“これがまさに彼の存在意義がある。”【這正是他存在的意義。】老広橋的話讓柳源東鶴感到,叔叔從未相信過老師,只是在監視中讓老師為他工作。心中不禁有些難過。
杜偉鋒在小店里喝了整整三瓶的清酒,他走出小店里,帶著些許醉意回到了特高科。特高科里已經沒什么人了,所有人都被派遣出去作戰,只留有少數的文職人員和電信工作者,杜偉鋒是醉酒后回到電信科的,付凱看到后走來扶著他坐下,并將今天所有收發的電報拿給杜偉鋒看。
杜偉鋒的精力完全不在這里,而是在陸青城的身上,懷疑,猜測傷害著陸青城的同時也深深的傷害了他自己。
陸青城離開酒家后,回到特高科,一時的熱血沖動竟自己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和壓力,她想杜偉鋒應該會把事情報告給黨組織,至少會說給何威廉。如果是這樣,那么自己還要堅持下去嗎?陸青城與杜偉鋒在走廊上相遇,尷尬寫在兩個人的臉上,想不到三年分別一見面竟是這樣的情形,陸青城加快腳步從杜偉鋒身邊經過,停下后說: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至少應該相信我不會作出傷害別人的事情。”話止于此,陸青城消失在走廊上,而杜偉鋒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相信與否是一道難以抉擇的選擇題。而擺在杜偉鋒面前的問題又何止是陸青城,更大的威脅正慢慢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