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拍醒了我。“到下半夜了,到帳篷里去睡”他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指著孫和雨和錢運錢說:“把他們送到里面去睡吧,我不困了,你也可以去睡,我來守夜。”
他搖了搖頭,走過去喊醒了那兩個人。那位脫線女居然還朝著陳平身上跳去喊著“帥哥你來了。”
我在一邊滿腦袋發大,陳平當然沒被撲到,很敏捷的就閃開了,不過可憐的脫線女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才徹底醒了,一言不發,面色通紅灰溜溜的跑了。
陳平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笑了,哈哈大笑,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體會普通人吧。
他沒有理我,這個時候我才看到他的襯衫和西褲都換了,換成了一套登山標準的裝備,我問:“你衣服在哪換的,我也去換一下衣服。”他指了一下他出來的那個帳篷:“那里面還有給你準備的,去那換。”
我朝帳篷跑了過去,已經三點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出發了,但時間不會久的。我換完衣服走出去的時候陳平正躺在地上“我靠,他不是說不會睡著嗎?還不是睡著了,裝逼呀。“
我走過去剛想坐下他就睜開了眼,看了我一眼后,眼睛又閉上了,我這才知道他其實是淺眠,有什么動靜的話就會瞬間清醒或者作出反應,把睡眠中的動作變成一種本能,這是非常可怕的能力,因為要訓練出來這種能力,必須從小開始訓練,人體一兩個小時為周期睡眠,這種訓練就是在即將轉變為深度睡眠的時候,把人打醒,一開始動作很大,練了一段時間后動靜不斷變小,但是被訓練的人已經越來越敏感了,同時也很少會進入深度睡眠,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訓練方式,恐怕一般人無法想象,不能睡覺的痛苦,這是強行破壞人體的生物鐘,也是破壞自然規律的行為,時間久了會對身體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到底你以前經歷了什么,會變成這樣?到底是我這種普通人無法比擬的。
我看著天空,看著未知的一切。不自覺的有些發困了,一個人,還是太孤獨呀。
不知道這么坐了多久,我一直處在一個迷糊的狀態,但又沒睡著,能感覺得到周圍。
“天亮了,一切都將開始,無法回頭。從選擇好的那一刻,就無法回頭了,這就是命運呀,永遠都是一條單行道。”
陳平坐在一旁,我看著他,他沒理我,往帳篷走去,我也趕快站了起來,王叔也醒了,正在帳篷前伸懶腰。他會是我親爸嗎?揭開了一個謎,又陷入了一個新的謎,我還是一無所知。真操蛋。
王叔走了過來,還是帶著儒雅的笑容,小江去把東西收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這回還是和上回一樣嗎?必須要犧牲我才行。”我表面一臉平靜的問他,其實我心里已經及其激動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王叔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就轉頭走了,沒有多說一點的意思。
我也沒辦法,只有之后去查了,我看了一下出來的人人中,沒有張騙子,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何磊倒是在,劉雷也不在。劉雷、陳平、張景成他們到底有什么關系?在拍賣會上的表現,我相信他們絕對有關系,就是不知道我該相信誰?
一邊王叔喊我了,我趕緊跑過去把東西收了一下,有登山繩索,一把折疊微沖,幾塊壓縮餅干,還有水,和一種凈化水的簡便裝置,加上我穿的沖鋒衣,指南手表,有測方向,測海拔,測溫度的裝置,一整套齊全的登山裝備,哦對了,還有一根登山杖,我收后,就出去,別人早已經收好了,在拆帳篷,王叔站在外面等我,我也趕緊幫忙拆起了帳篷。這些都是要帶走的。這回人很多,還帶了一些我認不出名的儀器,果然這些和上面有關,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里有多少“知情者”。
王叔就是這隊伍的領隊,不過看樣子王叔也是最年長的,王叔在拆帳篷的時候偷偷對我說:“小江,你的身份是考古學系留學回來的年輕博士二十五歲,別穿幫了,還有陳平是你的同學,也是博士。別忘了。”
“我靠,真能忽悠,我大學畢業還沒多久呢。直接就變博士了,我承認我是天才,但也太荒唐了吧。”
我突然想起來,怪不得昨天晚上,脫線女那么歡脫,原來是偶像啊。我也有當偶像的一天呀,真是太突然了。我正驚喜呢。王叔就拍在我頭上“好好走路,別胡想了。”
我趕緊收回了脫線的思維,看著周圍,陳平在淡定的走著,王叔儒雅的笑著,錢運錢和孫和雨一邊笑,一邊鬧。這一幕讓人溫馨又讓人感動,過后看著,就連這樣短暫的幸福都是奢望,人永遠不知珍惜,過后又后悔,真是悲哀呀。
我們很快就走進了那片探出古墓的地方,是山腰處,我們在找尋能進入的辦法,其實有一個辦法,打一個洞,鉆進去,就和普通的盜墓賊一樣,但是這樣就不符合考古程序了,但是在多方考察后,還是決定用儀器探出地下的具體樣子,再決定要不要打個盜洞下去。對此脫線女是非常的開心,聲稱她就是看了盜墓小說才選的考古系,好不容易有機會下去看看了,當然不能錯過了。
就像我第一次下歸墟墓一樣,只當那里是一個探險而已,沒想到居然死了那么多人,“汪風、汪雨兩兄弟,還有那些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我一直奇怪我居然能活者,其實我才是最該死的。不應該說我才是最容易死的。
“喂,小錢把洛陽鏟鏟下去試試。”王叔在一旁喊道
“哦,王老師.”錢運錢在一邊答道。
“鄭江,我們又見面了。”何磊笑著對我說
我有些驚訝:“你是怎么從歸墟里出來的。”
“歸墟”那是一個迷幻之城,只有被迷住的人才會深陷進去,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會深陷進去的”。他笑著對我說
靠,你們不打啞謎會死呀。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不過我沒有再追問了。
反倒是何磊抱著我的胳膊,不停地問歸墟的最底下有什么。這要我如何回答她,難道說,地下有一只僵尸,一城鬼,還有一只魘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