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蕊緊緊地握著吳昊的手,自己能感覺他在壓抑自己的感情,才認了親爹沒幾天,沒有想到,如今卻天人永隔。
司徒簡直覺得自己地天都塌下來了,從小愛自己的王兄突然離世,自己雖然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沒有想到這么快,他呆若木雞地跪在那里,他不承認王兄就這么去了。
他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睡了個香甜的覺,怎么就離世了?
“人死了就像沉睡中的人,對于外面的事一無所知,外面的一切跟他都沒有關系了。”欣蕊喃喃自語地小聲說,她想起自己之前看過一本書說過的話。
西敏王不就像書中所說的嗎?晚上她給吳昊講了《睡美人》的故事。
“蕊兒,那父王可以像那個公主一樣,被喚醒嗎?”吳昊末后問道,欣蕊竟一時回答不了,她知道說出來可能會傷了他的心。
西敏王的后事就如留下的遺詔所做,有條理地進行,司徒慶明成為下一任的國君。
他們在君王登基幾日后,決定回臨城,司徒雖然再三請他們多住些日子,但是吳昊知道吳素梅帶下去可能會更難過,婉拒了邀請。
“吳昊,西敏是你的家,經常回來看看?”司徒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說這么煽情的話。
“謝謝你,小王叔,希望西敏和凌承兩國繼續保持友好的交往,這對百姓,對國家來說益處無窮。”
吳昊說的,司徒都明白,國民修生養息,日益強大。自己處理好國家也算是能對得起王兄的重托。
司徒知道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了,多次囑咐吳昊要回來。
“你跟個老頭子似的,說話怎么這么惹人哭啊?”欣蕊在一旁對司徒說。
吳昊他們都被她逗笑了,他們幾人踏上了歸程。
倩怡最近的情緒也比較好,也慢慢走出房門,與楊老爺也有說有笑。
“爹爹,謝謝你把啞奴送到女兒身邊,他很貼心,也很好。我很喜歡啞奴的陪伴。”
倩怡很喜歡他,感覺他很懂自己,可能大家都是身體上有所缺陷,互相體會對方的情感。
楊老爺聽到女兒這樣的話,非常欣慰。
啞奴扶著倩怡回房后,倩儀黯然神傷,是的,自己喜歡啞奴的陪伴,有他的陪伴,可以讓自己認清事實,自己跟方大哥已經絕無可能了。
她獨自坐在房里,發呆,聽到腳步聲,“啞奴,是你嗎?”
對方敲了敲兩次桌子,倩怡露出微笑,這個是他們兩個人的暗號,“啞奴,明天你幫我去打探一下方大哥的傷,看看好了嗎?”
對方又敲了兩下,倩怡笑了笑,“謝謝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一下飯館,幫我把賬目拿回來,這樣店里的人就不用跑一趟了。”
倩怡繼續交代自己的話,又響了兩聲,她交代完又陷入沉思,申請哀愁,玩累也不自覺地留下來。
啞奴遞給她手絹,“謝謝你,啞奴,也謝謝你這段時間都在陪著我。”
她摸索著走到窗邊,頭伸出窗外,“啞奴。我有一個好朋友,你是知道的對嗎?”
桌子又響兩聲,倩怡知道啞奴就在身邊,“她在西敏,她是一個奇特的女子,雖然想法奇怪,但是她真是個好朋友,我很羨慕她能與心愛的人心心相惜,吳大哥可以義無反顧,為了她直接奔去西敏,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
倩怡說完嘆了口氣,她真的擔心蕊兒地情況,這幾天都沒有與方大哥他們聯系,蕊兒的消息,真是有些不安。
“跟你在一起,真的好輕松。”她對啞奴說,至少啞奴不會說出去,又不識字,所以這也是當初自己選擇啞奴在身邊的原因。
倩怡摸索著回自己的床邊,突然踢翻了凳子,摔倒在地。
“倩怡,有沒有摔疼?”
倩怡聽到這個聲音不敢置信,怎么如此熟悉?為何他會在這里?
方巖過去扶她,倩怡固執地反抗,“啞奴,啞奴。”
她驚慌失措地喊著,“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倩怡直接把他趕了出去,“啞奴,啞奴,你在哪里?把他給我趕出去。”
方巖見情緒激動的倩怡,轉身朝門口走去,倩怡聽到關門的聲音,才痛哭失聲。
為何他會在這里?
倩怡的內心崩潰,自己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方巖凝視著蜷縮在一個角落的倩怡淚流滿面,他的心也疼了起來。
不知道倩怡哭了多久,直到她哭累了,在那里睡著了。
方巖才躡手躡腳地來到她身邊,把她抱上床,守在一邊。
倩怡醒后,不言不語,她呼喚啞奴,啞奴回應了,有些生氣地質問:“啞奴,為何方大哥來了,你不告訴我?”
倩怡哭笑不得,她能怪啞奴嗎?自己現在這樣不過是那所謂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倩怡自言自語地說:“也好,啞奴,如果下次方大哥來,你也直接讓他進來吧。我已經無所謂了。”
自己不必自作多情,她也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方巖在一旁看著如此消沉的倩怡,心也隱隱作痛,他輕聲開口道:“倩怡。”
倩怡強顏歡笑地面對他,“方大哥,你還在?”
“是的。”聽到他的回答,倩怡似乎明白了什么,原來如此。
倩怡準備下床,方巖扶她到桌邊坐下,倩怡平復好心情。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倩怡微笑著說。
方巖的眼神很復雜,有些愧疚和自責。
她應該早就想到,“你是不是覺得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覺得玩弄我很好玩嗎?”
倩怡的話突然轉變,是方巖始料未及的,他絕對沒有這樣想倩怡。
在他的心中,倩怡永遠是純粹漂亮的姑娘。
“倩怡,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方巖急著解釋,立刻被反駁。
“方大哥,你這段時間化作啞奴在我身邊,不知道你是何目的,如果是想要羞辱我,恭喜你已經做到了。”
倩怡背著良心,說著雙方都難過的話。
方巖明白她說的是喪氣話,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