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亦！”陳可鋒擔心地說，“就算要單挑，也是我來！”

“你站在旁邊就行了，我不能再讓你為了我受傷。”張曉亦說，“放心，我沒事的！”

“再磨磨唧唧就跟老子走！”花格子襯衫男人說。

“你閉嘴！”張曉亦怒吼一聲跑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他那張狗嘴上，這一拳打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花格子襯衫男人心里一驚：這女人的力道不是蓋的，嘴角都出血了。花格子男人伸手抹了抹嘴角，罵道：“你媽的！”拳頭也一起向張曉亦襲來。

張曉亦巧妙地躲過了這一拳，伸手朝他后脖子又是一掌，花格子男人朗朗蹌蹌地勉強站住了腳跟，眼前開始星星點點地冒著星星，嘴上卻還是強忍：“小丫頭，身手不錯啊！接下來我可是不會讓著你了！”

張曉亦根本不理會他說些什么，直接伸出食指往前勾了勾，讓他放馬過來。花格子男徹底被這小動作激怒了，撒腿就往前沖，張曉亦瞅準了時機輕輕一閃，抬起腳朝他后背踢了一腳，趁他回頭的空隙對準左臉又是一拳，順道在他左肩上劈了一掌。幾個回合下來，花襯衫男人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他們想不通看上去柔弱纖纖的張曉亦居然能徒手對付一個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

“認輸了嗎？”張曉亦問。

花襯衫男人不說話，還想繼續(xù)，張曉亦起腳用力朝他腳趾上一踩，趁他腳疼的空當抬起腳朝他胯下就是一腳。看到花襯衫男人痛苦的表情，其他男人趕緊上來攙扶著。

“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有人問道。

花襯衫男人忍不住朝他腦袋上拍了一掌：“走！”

“哦哦哦！”幾個男人應聲蟲般答應著抬著花格子襯衫男人離開了。

看到他們離開，張曉亦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怕他不守信用，如果幾個男人一起圍攻的話，她也逃不掉的。張曉亦轉(zhuǎn)過身扶起陳可鋒，對陳可鋒詫異的眼神視若不見：“我們趕緊走吧，等下他們回來就麻煩了。”說著攙扶著陳可鋒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如墨般的天邊高掛著一彎弦月，陳可鋒和張曉亦坐在河堤邊上的草坪中，陳可鋒的嘴角上依舊掛著血絲，張曉亦取出紙巾慢慢地替他擦拭著，陳可鋒看看眼前如此細心和安靜的的張曉亦，再想想剛才那樣強硬的張曉亦，好像覺得她的身體里面住著兩個靈魂。陳可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張曉亦，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張曉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陳可鋒，那雙眼睛里透露著被人欺騙的傷感，深深地鎖住她的眼睛。她轉(zhuǎn)身坐在了旁邊的草坪上，抬眼看著不遠處微波漣漣的河面。是的，沒錯，自從來到G大之后，她一直表現(xiàn)得跟一個乖孩子一樣，但是小時候發(fā)生過的事情，卻不像老師寫在黑板上面的粉筆字可以擦去。

“就如你看到的那樣，我不是好學生。”張曉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