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變
江遠諾望著上官灼與穆青果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猶如刀割。
江遠諾口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怎么會是這樣呢?大胡子說過要等我的!”他只是設想了與穆青果相見時的歡喜,可是卻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結果。這種痛并不是能用言語形容的,眼見著穆青果與上官灼走在一起,便似一對璧人。看他們說話神情,親密的便似一對情侶。
江遠諾苦苦一笑,低頭看看自己這身破敗的棉衣,由于這三天的折騰滿是褶皺污泥“我算什么?一個無名鼠輩,無家無業(yè)、沒爹沒娘。又怎么能和人家來相比?
江遠諾長長嘆了口氣,靠在了樹干之上,他抬頭望天,夜空中圓月東沉,幾顆寒星閃著幽光,天之未明。江遠諾的口中呼出了熱氣,這熱氣氤氳了雙眼,使得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
突聽得橋上有人拍掌叫好“好,果真是好!一別多日,江兄弟的功夫精進不少啊!”
江遠諾忙抬眼觀瞧,只見十幾個人于橋?qū)Π蹲吡藖恚股锌床磺迨钦l,但江遠諾已經(jīng)從聲音辨出來者何人。
“上官燦兄,別來無恙”江遠諾從樹后走出來,抱拳道。他只看一眼就已經(jīng)在那十幾個人中,看出了有雙頭毒蛇丁明丁遠兩兄弟。余下的那幾個人也絕非善類。均是功夫在身,兵刃在手。
這時那十幾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江遠諾的面前,只見上官燦身穿一襲錦緞棉衣,精短利落,腰間佩了一口寶劍,顯是有備而來。
那丁明丁遠兩兄弟皆是手握九節(jié)軟鞭,面上是訕訕地笑。
江遠諾淡淡一笑,向著丁明丁遠道“兩位丁兄可還安好?小弟一日不敢忘兩位仁兄對小弟的‘大恩’,今日有幸又再見到兩位丁兄,總算是可以一解小弟的惦念了。”
丁明哈哈一笑“江老弟,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上官燦打個哈哈“江兄弟,你不去陪著那個美人兒。卻來我們避世山莊這里做什么?”
江遠諾道“閑來無事隨處轉(zhuǎn)轉(zhuǎn),卻不想誤打誤撞竟然是到了上官兄的山莊了。這叫相約不如偶遇,想必是咱們還有未算清的帳呢!”
上官燦道“是么?江兄弟手筆不小啊!只隨處轉(zhuǎn)轉(zhuǎn)就把我們的五行陣盡數(shù)毀了?”
江遠諾哈哈一笑“這就是五行陣嗎?我還以為是幾歲孩子戲耍躲貓貓的玩意呢!”江遠諾心中本因穆青果之事心灰意冷,又見了丁明丁遠,知道今日定不能全身而退,因此故意戲耍他們。
丁遠罵道“你個黃口小兒,卻來這里賣乖。今日你把咱們的五行陣毀了,定不饒你。砍了你的頭,放了血來祭五行陣。”
江遠諾心中恨極這兄弟倆的心毒手辣,若不是因為他們之故,楚子衿也不會死。
“哼!你們這兩條小蟲子還活在世上嗎?一會兒我這捕蛇人就捕了你們·回去燉湯。卻來著什么急?”
丁明軟鞭一抖,直向江遠諾襲來,江遠諾騰身避開,口中道“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二混戰(zhàn)
丁明丁遠一齊揮鞭而上,上官燦哈哈大笑“你這客人好大的譜,竟然毀了我們賴以護莊的陣法,你以為今日還能討得好去么?”說罷向著身后眾人道“你們給我一起上,哪個擒了這小賊,大大的有賞!”
那些人聽見有賞,又仗著人多豈有不上之理?均是挺著兵刃一齊打向江遠諾。江遠諾伸手抽出了寶劍迎戰(zhàn)。他一連三日未進一粒米,身子又極度疲乏,因此一上手就用了狠招。只求速戰(zhàn)速決,節(jié)省體力。
那些人見江遠諾劍法凌厲,并非泛泛之輩。心下先自怯了。江遠諾一劍一個,轉(zhuǎn)眼就結果了兩人,手下不留一點情面。那些個人本來想仗著人多取勝,江遠諾這兩劍就要了兩人性命。這些人其中膽小的就只做做樣子,卻再不敢向前。
江遠諾又飛起一劍刺透一人手臂,劍光帶著血光映于夜色中,這人慘叫連連。余下眾人皆是退后不敢向前。給了再多的獎賞沒了小命卻用什么去享用呢?
只剩下丁明丁遠兩人與江遠諾斗在一處,兩條鞭上下翻飛把江遠諾罩在圈內(nèi)。江遠諾吃過他們的虧,這次卻是全神戒備。以防他們用毒。
丁明九節(jié)鞭似一條靈蛇,卷向江遠諾的手腕,江遠諾身形一閃避過,揮劍砍向軟鞭。這時丁遠的軟鞭卻又襲到。江遠諾只有撤劍護體,緊跟著劍鋒一轉(zhuǎn),橫著削向他二人,劍風凌厲,順勢削斷了丁明的束發(fā)金環(huán)。他的頭發(fā)迎風散落。
丁明丁遠兩人暗暗心驚,一別數(shù)月,未料想江遠諾的功夫竟這樣精進。
他們又怎知道江遠諾這幾個月的奇遇,先是跟了逍遙子段布守習練經(jīng)脈逆轉(zhuǎn)之術,又跟了病太歲古木習練劍術。最近又在石室習練了天聾地啞的內(nèi)功秘籍。雖然都未能深入修習,但這些都是上乘武學,功力自是不能同日而語了。